第三百九十章 小肚鸡肠的男人
沈倾权顿了下,“你这么想,也行。”
“既是封口,怎能没有好处?”男人忽然话锋一转。
她就知道!
这个男人,没那么好打发。
看着笑得腹黑妖孽的男人,沈倾权只能暂做退让,“你先放开我。”
“不行,万一你跑了怎么办?”男人另一手环着她肩膀,头埋入她脖颈蹭了蹭,耍起无赖。
沈倾权无语,“我能跑去哪?”她也实在不明白,自己明明力量很大,为何这男人还能如此轻易制住她。
“那可说不好。”他小声嘀咕。
沈倾权简直要被气笑了,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怒火,“我不跑,真的。”
话落,感觉脖子上的胳膊微松。
她微微松气。
下一秒,忽然一股大力一把转过凳子,接着她整个人被举了起来!
如同大人举小孩般!
沈倾权心一跳,接着就被萧寒渊举着放到桌上坐下。
他两手撑在她两侧,将她禁锢在桌子与他之间,笑容腹黑邪肆,“那现在来说说好处吧。”
沈倾权,“……”
她脑袋有些疼,感觉自己像是被抓住了把柄般。
“你想怎样?”
萧寒渊直勾勾盯着她,“每日早晚,陪我用膳。”
只是这样?
沈倾权有些怀疑看向他,她以为,他会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或是追问监控器和那声音之事。
“只是用膳?”
“还有,不能躲着我,推开我,对我冷言冷语。”
沈倾权嘴角一抽,想到那晚两人的不欢而散,看来这男人一直记着。
“我以为,萧世子是个大度的人。”
“那你不了解我,我其实挺记仇的。”男人一字一顿,缓缓压来,沈倾权往后微退,与他拉开距离。
不止记仇,还小肚鸡肠。
“若你守礼,我自会以礼待之。”说白了,就是你自己瞧瞧自己做的事,还指望她好脾气?
“倾倾冤枉我,那晚是你先冷冰冰对我,最后还把我丢在庭院,让我吹了一宿的冷风。”这么大块头的高冷男人,竟露出一副委屈模样。
沈倾权身子僵硬,心中简直哔了狗。
她发现,这一世的萧寒渊她是越来越看不懂。那个记忆中独断专行,手段残暴的男人去哪了?这还是那个人人畏惧战栗的黔州世子爷么?
萧寒渊发现这时女子竟走了神,捧住她的脸凑近,“这时竟走神?”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耳朵,时不时还捏一捏,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沈倾权忙抓住他作乱的手,“那你不会回去?非要在外面挺着?”
“倾倾好无情……”他泫然欲泣,那双迷人的深邃眼眸可怜巴巴的,像是只被抛弃的大狼狗。
“好了,你说的吃饭的事我可以答应。但再多就不行了,而且我不能保证每日早晚都有空,不过一餐还是可以。”她忙打断他,沈倾权害怕再说下去,他会说出更让她无法接的话。
“好。”
没想到男人张口就答应了。
沈倾权有些诧异,又道,“不过我这可没有珍馐玉食,都只是家常便饭,若你吃不惯……”
“吃的惯。”
男人笑着打断她,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无论倾倾给我什么,我都吃的惯。”
沈倾权挑眉,下巴微扬,“哦?那毒药呢?”
萧寒渊莞尔,笑容颠倒众生。
他轻轻执起她手亲了亲,深邃的眸直直盯着她,“只要是你给我的。”
沈倾权心一跳,淡定抽出手,“萧公子好听的话张口就来,之前你说自己经验不足,真是笑话。”
“那倾倾可喜欢?”男人丝毫不知悔改,沈倾权一巴掌抵在他凑近的脸上,将缠着她的男人推开,“我答应你用膳是有条件的,你日后不可以随便就来我书房,更不能对我动手动脚,若你不答应,那之前我说的就作废。”
沈倾权可不是会吃亏的主。
萧寒渊顿时露出难为神情,“那若你想对我动手动脚呢?”
她额头一抽,“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动脚?胡说八道!”
“那可说不好。”
男人眼睛里仿佛带着钩子,要将人魂魄都勾出来。
“那你想如何?”
“若倾倾先破了规矩,此约作废,这样才公平。”男人笑的像是只狐狸,好似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不过她巴不得离他远些,怎会主动去招惹他?
所以她稍加思索后,就同意了。
“那倾倾可还有别的要求?”
“暂时,没了。等我想到的时候,再说吧。”
事情终于说通,男人答应,不会再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平日里,也会恪守礼节,不会做出让她为难之事。
沈倾权暗中松了口气,萧寒渊别的不说,只要是他亲口承诺的,就绝不会反悔。
……
燕尧得知男子闯入书房,脸色难看。
于是之后几日,整个主院都被守的如同铁桶般森严,连只苍蝇都没法飞进去。特别是对别苑中的闵风等人,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若他们想靠近,黑甲卫就如临大敌,警惕得跟什么似的。
防卫更是由每日两班,换成了四班,特别是晚上,整个主院被围的水泄不通。乍看不像府邸,更像是军营。
沈倾权也乐得这样,只有不断改进才能进步。经过这茬,也算是对黑甲卫的磨砺。
在那日后,按照约定沈倾权与萧寒渊一同用膳。原本她以为会很别扭,没想到男人自始至终都很安静,也未像那日书房般逗她。
渐渐的,她也习惯他的存在,不会像之前那般排斥。
男人每次来,都经过通禀,那日之事,也再未出现。
从开始的排斥,疏离,到现在逐渐习惯,然后熟稔……沈倾权也不再抗拒他的靠近。
偶然间,两人会聊上几句。关于战事,朝局,地方人文与特色。还有些境外异国邦族,商贸与藩属之地治理之策。
沈倾权拥有三世记忆,也算集高学历和社会地位为一身,有着开阔的眼界和经验。而她没想到,男人对时事的掌握和对政治的敏锐,还是让她吃惊。
他本出身尊贵,权势滔天,是一方雄主。可以说,他一直处于权利的中心,这是寻常人无法比拟的。同时,也造就他的眼界和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