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逃离
“关我什么事?”苏妙婉冷冷回道,一用力将他推开,自己也赶紧坐了起来,将身上的襦裙拉好,“她是疯丫头,又不需要我花钱带她看大夫!”
“她说过不会放过你,便会想办法要了你的命的!”慕隐却极冷淡地看向她说道,“你不担心么?”
“那……如果是我要了她的命,你可会替她报仇?”苏妙婉心思一转,却突然看向慕隐狡黠地问道,“她说不会放过我,无非就是为了你,师傅可是会为了她要了小七的命?”紧接着她的神色也变得有些黯然,“师傅若是纵容她欺负小七,那小七也只得认命了!说不定哪日这大美人便成了小七的师娘了!”
听着苏妙婉哀怨的口气,慕隐却有些哭笑不得,他有些无语地别过脸去,也懒得答理她,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这才起身离去,下了马车。
慕隐刚刚出来,便瞧见了一脸愤恨的柳琴怔怔看着马车,看他出来,她的眼里除了愤恨却多了一些委屈。
“我跟你说过,不要这样跟着我!”慕隐下了马车缓步来到柳琴面前,眼神却带着一些不耐。
“你就这样将我一个人留在永平么?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担心我会遇到危险么?”柳琴迎上慕隐那不耐的眼神,语气却越是有些哀怨,“你带着那么个女人离开,却不愿带上我?”
“我本就叫你留在龙元,你为何不听?”柳琴的质问让慕隐心中更是有些不悦,眼神也越发有些冷漠,“你非要与我寸步不离么?你知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为什么就是不肯听话?”
“你很重要的事情便是跟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厮混么?”柳琴冷哼一声迎上慕隐冷漠的眼神,却没有丝毫退让。
慕隐深深吸了口气,一把将柳琴拉起向着官道旁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他二人的争吵声都细细落入了苏妙婉耳中,她在马车内听得二人走远,这才悄悄地探出头来,一脸八卦地向着守在马车旁的宁歧看去。
“宁大哥,这姑娘又是谁啊?”她带着一副好奇的模样向着宁歧问道,却被宁歧扔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并未理她,
苏妙婉也不在意,小心地走下马车向着树林中隐隐约约的二人身影翘首看去,“你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这样的美人也不认得了!”她有些懊恼地轻声说道,就想要向着二人走去。
“你要做什么?”看着苏妙婉一脸好奇的想要过去,宁歧却眉头轻蹙将她拦了下来,“主人与柳姑娘的事,你就不要打听了!”
“哦——”苏妙婉有些不甘地轻声应道,看着宁歧那冷漠异常的脸色,她却退了两步,突然脸上有些尴尬地冲他说道,“宁大哥,我……我有些内急,你陪我去树林里方便一下可好?”
宁歧有些嫌弃地瞪了她一眼,“你可是还想着要探听主人与柳姑娘的谈话?”
“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个胆呢!”苏妙婉使劲摆了摆手,“我是真的内急啊,要不——”她眼神四下一望,指了个越是离慕隐有些远的地方,“我去那边好了!”
宁歧冷哼一声,唤过身边两个护卫,小心吩咐了一番,这才同意了苏妙婉去另一侧的树林中解决内急。
“琴儿,你回去云渊身边吧,只有他才能护得你周全!”慕隐将柳琴拉起远离车队,这才有些忧愁地轻声冲她说道,“只要跟着我,不管是在龙元还是哪里,都会让你陷入险境的!”
“你是在意我的,是吧!所以——刚刚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是么?那个女人根本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不是?”柳琴却不回答他,却突然有些激动地拉起了慕隐的手。
“她是陈暄和送给我的女人,既然送上门来,我何必拒绝!”看着柳琴眼含期盼,慕隐还是冷淡地将她的手拨开,“我对你当然关心,你若出事,我如何向云渊交待!”
“当初我既然愿意去龙元找你,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我死在外面,哥哥也不会怪你!”柳琴却决绝地看向慕隐,看着他神色冷凛,她心中更是有些悲哀,“为什么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你都不拒绝,唯独对我如此冷漠,难道……我连那些欢场歌妓都不如么?”
“你何必将自己与那些女人相比?”看着柳琴面色哀伤,慕隐也有些不忍,“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留在我身边又有何用,朝不保夕!”
“我就想要跟着你,只要有你在,我便心中安宁,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柳琴越想越是不甘,看向慕隐的眼中早已饱含泪水,只是倔强地不让它溢出眼眶。
“龙元已经不安全了!”看着柳琴眼里的泪水,慕隐却有些气急,“你若非要跟着我,那便不许再如这次这般任性妄为!”他眼中神色却没有半分怜惜,“我说过,我从来都当你是我的妹妹,我与你永远不会有在一起的那一天!希望你早些想明白,回去云渊身边!”
慕隐冷冷说完,也不再看向潸然泪下的柳琴,一转身向着马车走去。
“主人——”看着慕隐神色冷凛地独自回来,宁歧有些担忧地望向他的身后,却不敢出言相问,“启程了么?”
“让人好好看着她,安全回到龙元!”慕隐冷冷看向宁歧吩咐道,却看到自己乘坐的马车门帘掀开,而苏妙婉却不在里面,他有些不悦地转眸看向宁歧,却看到宁歧有些惶恐的表情。
“主人,她说内急,我倒觉得她好像只是想要打探主人与柳姑娘的谈话,所以——才让两名护卫陪着她去了那边的树林里解决了!”宁歧迎上他冷凛的眼神却突然有些心虚。
“这么久了,还未回来,你难道便不去瞧瞧?”慕隐不悦地看向宁歧,他明明叫他亲自看着那女人,看来宁歧的确对她有些不屑,才会如此放松警惕,他越想越觉得不妥,向着宁歧所指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