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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回 再相见

二人继续扮做醉酒的恩客和清倌人,顺利出了柳巷大门。被派去望风的长兴早已在门口等着,见沈钰出来,忙上前问道:“公子,一切可还顺利?”

“找到了。咱们去楼外楼,跟长胜他们碰面!”沈钰望一眼明显有些忐忑的千禾,想到她与“徐墨”见面必定尴尬,于是向长兴吩咐道,“你先送千禾姑娘回去!”

长兴刚应声“是”,却见千禾轻扯了扯沈钰的衣袖,摇头笃定道:“我不回,我跟你们一起去!”

沈钰无奈劝道:“恕我直言,姑娘今日夜探柳巷,找到沉尸井所在,已是功莫大焉。但接下来便是京兆府搜证、抓捕的环节,姑娘你诚然是插不上手的。”

“我……”千禾自是不愿说,她是想去见徐墨一面,明明白白地问清楚,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我既然允诺了要帮陈檀,自然要将案件的来龙去脉都搞清楚!”

说罢,又殷殷望着沈钰,求道:“你们只管商议行动,我就在旁听着,一句也不插嘴,带我去可好?”

沈钰望着她期期艾艾的眸光,心知依这姑娘的性情,不去见“徐墨”一面,无论如何也意难平。况且这本就是他自己种下的孽,没道理让千禾独自辗转反侧、暗吞苦果,于是颔首叹道:“好吧,咱们一起去。”

柳巷不远处的楼外楼,裴鸣、长胜、丁武三人已先一步到达,在约定好的包厢里候着。见沈钰进来,忙起身行礼。

长胜见主子身后还跟着扮做清倌人模样的千禾,顿时瞪圆了眼,“千禾姑娘这是?”边问边以目示意自己弟弟: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掺和进来了?

长兴挠挠头,忙出声解释道:“是这样,千禾姑娘想要帮陈檀洗冤,于是乔装夜探柳巷,危险时刻被咱们‘贾公子’出手救下,于是就一块儿来了!”

他刻意加重了“贾公子”三个字,目光瞥了瞥自家主子。裴鸣与长胜顿时明悟了:今儿主子的身份,是贾公子。

沈钰示意大家围桌坐下:“闲话少叙,说说你们今晚的收获。”

扮做徐墨的裴鸣便开口道:“我们三人假扮恩客,花大价钱入内院招了两个玉倌儿相陪,期间套了套他们的话。

其中一个玉倌儿名叫萧郎,说是与陈檀感情笃厚。我们便私下向他露了露京兆府捕快的身份,允诺救他出去。萧郎便什么都说了。

据萧郎吐露,柳巷中养着的玉倌儿有二十几个,若被折磨致死得多了,老板便会再补充一批新人进来。新玉倌儿皆来历不正,大多是被劫掳来的,很多还是富家子弟或读书人,因这样的少年大多生得斯文秀气,且识文断字通文墨,能陪着客人吟诗作对附庸风雅,更受欢迎。

但无论你家世背景多深厚,一旦进了柳巷便是踏入了地府门,再也休想出去。

我们特地向萧郎打听了陈檀的情况。萧郎说,陈檀是最早进柳巷的玉倌儿之一,与他同期的玉倌儿大都已经死了。陈檀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金老板待他有所不同,从不轻易让陈檀出去接客,只让他伺候固定的三五个客人。

金老板看似是对陈檀格外恩典,其实这几个客人下手极变态,回.回都要将陈檀折磨得不成人形。陈檀几番险些命都没了,金老板又寻大夫来替他医治,治好了继续被他们折磨……用金老板的话说:东家不让他死,他就得有口气在。”

沈钰插口问道:“可知他口中的‘东家’是谁?”

“我们也问了萧郎,他说端茶递水时曾见过几次,是个五六十年纪的老头儿,脸生得极长,扫帚眉花白胡须,右颊上还有一颗硕大的黑痣。”

沈钰与长胜长兴对视一眼:林相!

“据萧郎说,这个东家虽不常来柳巷,但凡来必招陈檀,且下手极狠,有时自己折腾不动了,还要唤手下来,继续变着法子折磨陈檀,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陈檀但凡听见‘东家’两个字,便会吓得浑身打颤。”

裴鸣如此说,沈钰听得恶寒不已,长胜长兴更是攥紧了拳头:林相那老贼,平日在朝堂上人模狗样的,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做这等有悖天理人伦的龌龊勾当!

沈钰脑海中飞快思忖:萧郎的说辞,愈发验证了他之前的猜想:因陈檀之父陈瑞麟法办了林相的儿子,惹来林相的报复,于是将陈檀劫掠入柳巷大肆折磨、以泄私愤。而其他几个折磨陈檀的,想必也是陈瑞麟昔日政敌,被林相以这种龌龊的方式拉拢。

只要能将此事经京兆府曝光出来,不但能救若干无辜玉倌儿的性命,还能给林相致命一击!

想至此,沈钰开口道:“那口藏着玉倌儿尸首的沉尸井,我与千禾姑娘找到了,就在柳巷后院最深处,西墙角位置,里面足有几十具尸体!但我们探井时不慎被柳巷之人发现,想必已有所察觉。”

说罢,他向扮演徐墨的裴鸣道:“当务之急,是带京兆府的捕快突袭柳巷,查封沉尸井,并将老板金大富抓捕!”

裴鸣颔首称“是”,便带着长胜和丁武起身。刚要出门去,却被个姑娘拦在了面前:“徐捕头请稍等!”

裴鸣顿时紧张:他已被长胜提点过,这位白千禾姑娘,乃是昔日“徐墨”,也就是太子爷的意中人。

但如今“徐墨”这名号已物是人非,偏正主儿也在场,裴鸣忐忑地望望端坐一旁的太子爷,咳了咳道:“千禾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正有要事在身,有话不如改日……”

千禾却丝毫不退,盯着他道:“我只问你一句话,耽搁不了片刻功夫!”

裴鸣无奈地再睨太子爷一眼,见他略点了点头,只得道:“那就请姑娘,有话快说。”

“好。”千禾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满腔的酸楚涌动,开口问道:“今日在柳巷前厅,徐大哥明明看见了我,为何对我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我……”裴鸣大窘:他只知道白千禾这个名号,却从未见过本尊,更没想到这姑娘会胆大包天地,扮做个清倌人进了柳巷,哪能遥遥一眼就认了出来呢?

裴鸣只得挠挠头道:“抱歉,我当时一心扑在查案上,当真没注意到你。”

这句毫无感情、毫无温度的回答,瞬间击破了千禾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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