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穿到古代靠养猫发家致富 > 第234回 谁是主谋

第234回 谁是主谋

张保说罢,跪在一旁的金大富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张保痛快地将杀人之事认了,这让郭琅始料未及,问道:“你说,你是协同他人杀人?”

“是。”张保道,“确切说,他是主谋,我是听他吩咐行事!”

郭琅追问:“你所说的主谋,可是跪在你旁边的金大富?”

张保抬头望了金大富一眼,眸光中的饮恨一闪而过,随即转头道:“禀大人,草民所说的主谋并不是金老板,而是柳巷一名玉倌儿,名叫檀郎!”

“你说什么?!”郭琅昨日已审过陈檀,自然知道陈檀在柳巷中的花名,就叫做檀郎。

“杀害八名玉倌儿的主谋,正是檀郎。”不等郭琅追问,张保便继续道,“檀郎曾是柳巷中的当红玉倌儿,也是草民的相好儿。这檀郎生得清秀,又会吟诗作对,善于谄媚逢迎,故而在达官贵人中颇受欢迎,一度成了玉倌儿中的花魁。

但这檀郎善妒又狠辣,最见不得别的玉倌儿受人追捧,盖过了他的风头;对那些抢了他恩客的,更是恨之入骨,处心积虑要置人于死地!

草民本有断袖之癖,那时被檀郎的美色迷惑,对他唯命是从。几次三番帮他将其他玉倌儿诓骗来,任由檀郎百般凌虐,弄死之后便趁着夜黑风高,丢进后院枯井之中。我再寻个染病的由头,向金老板报告,便也蒙混了过去。这两年来,前前后后倒有八个玉倌儿,死于檀郎之手!

死的玉倌儿多了,金老板不免起疑。我便劝檀郎收手,熟料那小贱人反咬一口,说那些玉倌儿皆是草民弄死的,跟他檀郎并无半点关系!更没想到的是,不久之后,檀郎那小贱人就不见了踪影!”

张保一口气说罢,向郭琅叩首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井中沉尸,皆死于檀郎之手哇!”

金大富忙跟着叩首:“大人!草民也是被这混蛋蒙蔽,当真不知情啊!”

他二人在堂下一唱一和,让郭琅犯了难:突然出现一个投案自首的张保,说法与陈檀的大相径庭,但双方皆无证据,一时间倒是真假难辨。

郭琅拧眉思忖了片刻,道:“你们所说的檀郎,如今就在京兆府。张保,你口口声声说檀郎是杀人主使,可敢与他当堂对峙?”

“有何不敢?”张保理直气壮,“那小贱人要害老子,老子死也不会放过他!”

郭琅向衙役道:“宣陈檀上堂。”

须臾,便见一身书生打扮的陈檀被带上公堂,向郭琅端正行礼道:“学生陈檀,拜见府尹大人!”

他话音刚落,却见张保忽然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把扯住陈檀的衣襟,咬牙骂道:“你这不要脸的贱货!将老子推进火坑,自己倒装起人模狗样来了!”

陈檀身子本就弱,被长手长脚的张保推搡得几乎站不住,惊讶道:“张二管家……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打死你个人面兽心的狐狸精!”

一旁的长胜实在看不下去,上前用力将二人分开,叱道:“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都老实跪下!”

张保恶狠狠地瞪一眼陈檀,重新跪了下去。

郭琅便向陈檀问道:“陈檀,昨日二堂之上,你对本官所说柳巷枯井中的尸首是何来历,当着众人的面再说一次!”

“是。”陈檀深吸一口气,道:“井中尸首,皆是被柳巷劫掠而来,又被客人凌虐致死的玉倌儿!”

他话音刚落,便闻张保冷笑一声:“你倒将责任推得干净!那些玉倌儿,分明是被你弄死的!”

“你!!”陈檀万万没想到,张二总管竟突然发难,栽赃在他头上,气得浑身颤抖:“张二总管你休要胡说!”

“我胡说?”张保阴阴笑道,“老子昔日馋你的美貌,这才被你当傻子玩弄,今日可不会再替你隐瞒了!”

双方各执一词,金大富又一推三六五只说不知情。郭琅苦于没有更多证据,只得宣布退堂,将三人皆先押入大牢,容后再审问。

这边堂审一结束,长胜便将消息传回了东宫。

“柳巷二管家张保反咬一口,说是陈檀杀了其他玉倌儿?!”这倒让沈钰始料未及,“那金大富呢?”

长兴道:“金大富只说自己也是被蒙蔽的,对井中沉尸之事一概不知!”

“他倒将自己摘得干净!”沈钰切齿,忽然想起一事,“金大富是在何处被抓的?”

“听我阿兄说,是朱雀大街附近一条巷子里,距离林相府不远。”

“不出所料。”沈钰明悟了,“金大富逃出柳巷,果然第一时间去向林相求援。林相欲保住他,于是推出个张保来做替死鬼,还欲将脏水泼回陈檀身上,将这案子彻底搅浑!”

“京兆府郭大人也说,如今双方各执一词,案子很难再审下去,只能努力找更多的证据。”

沈钰在屋内来回踱了两圈,思忖道:“如今这案子有两个疑点:一是井中的其他尸体,被转移到哪里去了;二是柳巷的其他玉倌儿,被藏在了何处。你去向裴鸣传信儿,让他们顺着这两条线索找,只要能找到尸体和玉倌儿,便是支持陈檀最有利的证据!”

长兴应声“是”,挠挠头,欲言又止地道:“其实,我哥还说了件事儿……”

“何事?”

“千禾姑娘她……病了。”

果不其然,自家主子听罢立即炸了毛儿:“何时病的?严不严重?有没有看大夫?!”

长兴被主子这逼问三连吓了一跳,忙道:“就是昨夜染了风寒,有些咳嗽起烧。千禾姑娘说自己就是大夫,已经煎了药喝过了,应是无碍。”

“什么叫‘应是’?!”

长兴见主子转身就要往外走,忙上前将人拦住:“爷啊,大白天的,您若贸然出宫去,必定引起旁人主意!咱们这许多日子的韬光养晦,不就统统白费劲了嘛!”

沈钰蓦地止住脚步,苦笑道:“是啊,我如今连徐墨都不是,去了又能以何身份见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