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同问罪
苏年佯装擦着眼泪刚说完,刘氏也跟着一副慈母模样劝道,“是啊,自暖暖去了破庙后,变得阴晴不定,好好的一个孩子不能被外人教坏了啊!”
“还有,她——”苏小柏刚要把屁股被打开花的事情说出来,刘氏就狠狠瞪了他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苏小柏气不过地撇撇嘴,死死瞪了一眼苏暖暖,那二十大板大仇他苏小柏不报他就不姓苏!
看了一眼沈君逸,还是如当初一般,浑身都透着一股萧杀之气,苏小柏忍不住抖了一下,接着在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
反正阎罗也要被判死刑了,只要咬死是他杀的人,等他一进监狱,苏暖暖还不是任他揉搓?
到那时,他第一时间打了她肚子里孽种,然后再塞给张贵,赚一笔钱,等人玩腻了再要回来,替别人看病挣钱!
以后苏暖暖挣的钱就全是他苏小柏的!
谅她也不敢造次!
县令见苏小柏说话,目光落在他身上,打量片刻,“你啊,我记得,前段时间被你姐姐送府衙挨了几个大板子是吧?”
苏家人一听,脸色都变了变,苏小柏刚刚乐的开怀的面色也涨的通红。
平原镇就夹在安平镇和西山村中间,与两处都有二十里的距离,富商众多,亲姐姐千里迢迢把亲弟弟送进府衙关了十天,他还是记得苏小柏这个人的。
县令又看向苏年,冷哼一声,“苏年,这是你教的儿子?”
苏年低下头没说话,县令也没有聊旧账的意思。
苏暖暖盯着旁人递给县令的册子,心脏像被人用钳子掐住了一样,刺痛了一下。
那里面肯定都是对沈君逸不利的语录,果不其然,县令翻了几页,将册子扔在沈君逸脚下,气的大拍桌子,指着他道,“来人,把这人给我压牢里去!”
苏暖暖冷声吼了一句,“慢着!大人,我要求请仵作开棺验尸!我相公他的刀是大刀,秦氏妇人是被人用匕首捅了好几刀捅死的!”
“你如何知晓?”
“当初——”苏暖暖把事情经过婉婉道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苏小柏忽然惊慌失措地吼道,“不能开馆!”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落在苏小柏身上,苏小柏这才反应过来,有点迟钝地解释道,“死者为大,挖坟不太好……”
秦建平听后也不高兴地说,“大人,昨日我一手一捧黄土将我妻儿掩埋,如今西山村的口供人证俱在,草民不想再惊扰妻儿!”
县令又翻了几页黄纸,对苏暖暖道,“光这些证状就够他蹲上一年的了!”
此话一出,提着一颗心的刘氏,当即缓了一口气,只要除去阎罗,这个赔钱的贱货还不是任她拿捏!
沈君逸自始自终都是一言不发,无论别人说他什么,他都是一副被冰住的木头脸。
苏暖暖则不一样,誓死争辩到底,正颜厉色道。
“我以身家性命作担保,他绝对不会杀人!沈君逸武艺高强、轻功了得,他若想伤人性命,就是整个府衙县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们怕极了沈君逸,定会添油加醋歪曲事实,纸上文字犹如死书!”
“若西山村有人丧命,你尽可以去查人口,看是否有一人死于他的刀下。还有,既然秦氏母子死在西山村郊外,那歹人定藏匿附近,你们可有挨家挨户的搜查,只要做了定有迹可循!”
“……”
县令扫了一眼沈君逸,身着布衣,体格健壮,五官俊逸,倒是不像传闻那般凶神恶煞,沉思片刻,县令答道,“人先压府衙关着,派几个人去西山村仔细搜查!苏家、秦家就在安平客栈住着,等事情平息了,才可走动。”
县令吩咐完,让李安领着去了解这次麻疹的事情了。
苏暖暖同苏年刘氏一同被关在客栈,苏年、苏小柏同一间,她和刘氏一间,秦氏父子一间。
进屋后见没有旁人,刘氏端起长辈架子来,洋洋得意地盯着一身布衣的苏暖暖,笑着说。
“苏暖暖,阎罗成了杀人犯,你就是杀人犯弃妇!当初那么好的亲事你嫌弃,非得找这么个凶神恶煞的杀人犯!你放心,只要拿掉肚子里这个孽种,张贵还是会收了你的!”
“不过,以后你在济世堂挣的钱必须如数上交,否则,只能交给村长沉江了哟!”
瞧着刘氏幸灾乐祸的样子,苏暖暖抿唇一笑,意味深长地对刘氏说道,“杀人犯是谁还不知道呢!”
刘氏没把苏暖暖的话当回事,只是恶声恶气地说道,“你爹说你在济世堂挣了几十两银子,赶紧交出来,你身为苏家人,挣的钱就是苏家的!”
此话一出,苏暖暖便没有好脸色给刘氏了,冷然道,“我与苏家,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氏一听,当即急红了脸,扑上来就要掐苏暖暖的胳膊,怒声斥责道,“你是不是不想给?”
苏暖暖用手挡住刘氏伸过来的手,一只手不着痕迹从袖口摸针扎在她腰际。
“哎哟——”刘氏腰间一阵刺痛,大声嚷嚷道,“小贱蹄子要弑母啦!快来人啊!”
“砰——”
苏年和苏小柏猛地撞开门闯了进来,见刘氏痛苦万分地在地上打滚,苏年指着她厉喝道,“你敢打你娘?”
苏年抄起一旁的扫帚狠狠朝苏暖暖挥了下去,“我打死你这个赔钱货!”
苏暖暖后退一步,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锁住苏年,冷声说了句,“你打吧,县令为人最是公正,看我一身伤痕定会为我一个妇人家讨回公道!若是弄不好一尸两命,爹恐怕不是死刑也得牢底坐穿吧?”
苏年举着扫帚的动作一顿,沉思几秒,怒不可遏地扔了扫帚,指着苏暖暖骂了一句,“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哼!”
刘氏一听,苏年拿苏暖暖没法子,心有不甘,哭诉道,“我命好苦啊!清清白白嫁到苏家当继母,过了几十年的苦日子,丈夫不爱,继女跋扈,儿子细皮嫩肉被打的血肉模糊,足足躺了半个月!哎呦,我命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