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新婚喜帖
苏暖暖点点头,没想到谢骏那样一个夸夸其谈的人还有耐心教宛瑶防身之术,改天得让沈君逸也教她几招。
回家的路上,苏暖暖隐约觉得宛瑶和谢骏之间有些不对劲,拐着弯打探道,“这谢公子平常为人怎么样啊?这一个多月,就没有对你不敬之处吗?”
闻言,宛瑶双手举起快速的摆动着,认认真真的解释说,“谢公子是正人君子,是我配不上他!我这样的身份,是不配拥有良人的。”
说着,宛瑶的情绪逐渐低落起来。
苏暖暖听着,心里有几分了然。
看着今天谢骏依依不舍的表情,对宛瑶应该也是有意思的。
以宛瑶现在对谢骏如此维护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应该也是有情的。
苏暖暖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
宛瑶赎身的事情要等贾子庭出面处理,现在也不着急。
宛瑶失踪了一个多月,也没见金玉阁的人找过,暂时躲在她家里,应该可以藏一阵子!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苏暖暖拿出一个药瓶子递给宛瑶。
后者看到这种白色的瓷瓶子,脸色有些不好,似乎回想起之前那段不美好的回忆了。
苏暖暖微微一笑,拉着宛瑶的手,笑着说,“拿着,这是我研制的痒痒粉,以后可以带身上防身!”
宛瑶点点头,将药瓶子收好。
回到家以后,院子里正架着一处火炉,谢骏坐在旁边大口的咬着鸡腿。
沈君逸和小宝也各自拿着一块鸡肉,痛快的扒拉着。
谢骏一见到白色衣服的宛瑶,大肆咬着的牙口猛地顿住,将手中咬了一口的鸡腿塞给小宝,利落的用衣服擦了擦脸,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经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宛瑶一愣,被问住了。
一男一女,四目相对,旁若无人。
沈君逸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被宛瑶挽着的苏暖暖,手中的鸡肉瞬间觉得不香了。
谢骏殷勤的扶着宛瑶落座,又扒拉一小块鸡肉撒了一点盐递给宛瑶,温柔又绅士地说,“慢点吃,有点烫。”
沈君逸:“……”
小宝:“……”
苏暖暖:“……”
沈君逸反应及时,当即也准备了一小块鸡肉给苏暖暖送去,淡淡道,“还没吃晚饭吧?”
苏暖暖一愣,下意识回道,“吃过了。”
沈君逸:“……”
在回来的路上她和宛瑶的确是吃过烧饼了,现在并不饿。
沈君逸有些尴尬的收回手,还想说些什么,苏暖暖已经越过他走向小宝,摸了摸小宝的头又回了房间。
火堆旁,谢骏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小宝、宛瑶哈哈哈大笑,两者的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紧紧盯着谢骏看。
沈君逸三两下解决了手中的鸡腿没有待下去的心思,回屋找衣服洗澡。
——
几个人过了几天安稳祥和的日子,这天,济世堂大门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消失已久的贾子庭——
他额间留着两缕发丝,黑发有一半用羽冠挽着,手里依旧拿着把扇子,只是一把普通的木质扇子。
他看起来忧郁不少,眉眼间也没有曾经那般意气风发。
他迈着轻缓的步子一点点走进济世堂。
苏暖暖看着,冷着脸,没作回应。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但是两人的过节肯定是结下了。
“暖暖——”
贾子庭的声音温柔舒缓,淡淡的嗓调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苏暖暖称药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恢复之前的动作,没有搭理他。
这几天,沈君逸每天都会上济世堂帮忙,宛瑶和谢骏则是在家带小宝。
刚好今天沈君逸不在,贾子庭便寻上门了,还真是巧!
她的神情冷若冰霜没打算和来人说话。
不一会儿,贾子庭手一扬,命人将一张红色喜帖递了上去。
苏暖暖没理人,贾府家丁又将红色的喜帖放在桌上,悄然退去。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不过,这桩婚事也算是你一手促成的,作为长期合作伙伴,暖暖,你多少给个面子?”
贾子庭将手上的扇子往前颠了颠,态度格外诚恳。
苏暖暖冷笑一声,“呵,若不是我与你签了一年的合同,我定然当场与你绝交!喜宴我就不去了,祝你新婚燕尔,儿孙满堂!”
“小四子,送客!”
话落,药童上前了两步,看着贾子庭说不出赶人的话。
苏暖暖目光一凝,从后院里端来一盆水便朝站的笔直的贾子庭泼了过去。
“我不希望再在济世堂看见你,否则我很有可能撂担子不干了!”
发完脾气的苏暖暖将手中的盆递给小四子,用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又回了柜台前。
济世堂也有不少人围观,这几天沈君逸的态度稍稍好些,来看病的人也比之前多了一点。
“这是怎么了?”
“贾公子和苏大夫闹翻了?”
“谁知道啊!估计是什么事情没谈拢吧!”
“那也不能这样啊!太不知礼数了!”
“唉,谁知道这济世堂怎么了啊?!”
“走吧走吧,别看热闹了!”
“嗯嗯!”
“……”
济世堂好不容易多了一点客源,不一会儿也散的差不多了。
那一盆洗过药材满是泥泞的水从贾子庭的脸上慢慢滑落,弄脏了一身华贵的紫色袍子。
有家丁上前要给苏暖暖教训,贾子庭伸手拦住了。
他淡淡道,“以后,连朋友都不是了。”
不用他说,早在他不明是非将她带走那一刻,他们就注定不会是朋友,更别谈他给她硬塞的那颗药丸!
苏暖暖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眸底依旧一片冰冷。
贾子庭最后扫了一眼红色的请帖,嘱咐道,“下月初五是我的大婚之日,希望可以见到你。”
说完,便带着两名从来没见过的家丁走了。
想来这次事情闹的这么大,贾府上下的园丁婢女都被换的一干二净。
要说不恨是不可能的,药性发作最强烈的那段记忆她记不清了,可是之后她用针扎在自己双臂上的事情,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直到现在,她手上的伤口还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