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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那些正选们(11)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等到欧阳子宿已经将自己对于阮软的不正常态度归结于养弟弟后,也不曾与阮软有过更多的接触。

原因很简单……

因为立意完全改变了的缘故,整支舞蹈在保留了一人站鼓成一舞的独特之处外,其余的地方都要进行大改。

阮软为此,基本上是宿舍,餐厅,个人舞蹈室三点一线,来去匆匆,那模样,倒是真的有了点孤僻的架势。

而一个月的时间,在众人心思各异中,也悄然流逝。

很快,就到了小组表演赛。

纵使全员都穿上了各自的表演服装,但阮软以其一身银白长袖汉服,还是独领风骚——主要她个子在全员之中,也是最矮的那个,对比十分明显。

阮软显然也明确知道这一点,所以在欧阳子宿和敖启想要过来的时候,她态度十分鲜明的躲到了一边坐了下来。

莫挨老子!

而这一幕,也被摄像机十分明确的拍摄了下来。

【噗嗤!今天小少爷的装扮明明是那么的飘若谪仙,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想把他摁在床上,怎么办……】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呜呜呜,这身衣服,真的是该死的禁欲,我想扯开小少爷的领口!】

【?楼上一群老色批!】

【大家注意,请将视线放到小少爷的名牌上,有惊喜哟!】

【什……啊这……软软?好家伙!节目组……干得漂亮!】

【……这名字,太绝了……不过,好像意外的和小少爷有点配?】

【哈哈哈哈哈,还真特么是软乎乎的小少爷!】

……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名牌上的印刷失误,阮软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提醒自己不要打瞌睡中——没办法,昨晚上有点点紧张,几乎半宿没睡,早上又凌晨起床,再三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伪装,就怕出现什么意外,导致她现在困得很。

“你昨晚没睡好?”

伸手将抽签的黑箱子递了过来,欧阳子宿目光隐含担心,声音关切。

“唔……还好。”

从长长的水袖中伸出了自己的爪爪,阮软从箱子里快速的拿出了一张号码牌。

唔……

20—5?

是最后一组最后一个啊。

瞥过了身边欧阳子宿手上的名牌,19—2。

啊……

也没比自己快到哪里去啊?

阮软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将那箱子传给了下一排后,就对着欧阳子宿凑上了自己的小脑袋。

“反正我是最后一个,你比完回来之后记得叫醒一下我。”

嗯?

就这么自信自己能够从五人小组里留下来吗?

看着身边将这话说的十分自然的阮软,欧阳子宿浅浅的露出了些许笑意。

“好。”

也是在得到了应允后,阮软那小脑袋终于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闭上了双眸。

她睡觉的姿势很乖,看着就是软乎乎的一团。

欧阳子宿没忍住,眼见着阮软睡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时候,干脆侧身,让她枕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我看到了什么?啊啊啊!这是正主发糖吗?】

【不是,红毛呢?你老婆都枕着别的男人了,你死哪去了?】

【笑死,红毛是第一组的,现在正在场上呢!】

【啊这……呜呜呜,睡着的小少爷也是真的好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红毛在那个时候会咬上去……换我我也这么干(小声哔哔!)】

【谢邀,红毛?人家有大名叫敖启好吗!】

【天降cp不接受反驳!命定的爱情!】

【?软阳cp绝不认输!】

……

一组组的选手进展飞快,甚至有些都没有用上五分钟。

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无疑就是一组的敖启《将军令》,二组的傅靳《风骨》,五组的桑奎《村中墓》,七组的祁湛《凤女》,十一组的林鹤峰《将魂曲》,以及十九组的欧阳子宿《书生》。

但以上这些节目,阮软是一个没看到。

她眯着眼睛晕晕乎乎的被上台表演的欧阳子宿唤醒,压根连眼睛都没睁开,就被工作人员引到了后台预备室。

排在她前面的还有其余四个男生,也正是在这四个人上台的时候,阮软才将将转醒过来。

彼时,正好喊着她的名字上台。

终于,到自己了啊。

想着自己在舞蹈练习室的种种训练,阮软眸中闪过一抹期待。

……

“接下来,是最后一位选手,阮软,他将带来的作品是《祭神》!”

主持人的话音落下,整个舞台霎时间都演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

唯有光亮的舞台上,不知何时,已然变成了八面树鼓,加上居中直径一米五的大皮鼓。

一道身着白衣的人影,正垂首蜷曲其上,赤足脚踝之上,红绳鲜明,铃铛灼眼。

没有任何的配音,也没有任何的伴奏,当那道人影站起来剁下第一道步伐的时候,厚重到好像是从远古战场上传来的鼓声,直击人心。

“咚!咚!咚咚咚!”

一脚一踏,一声一响,细细密密的鼓声中,铃铛清脆而正好中和了鼓声的节奏压迫,既不喧宾夺主,反倒锦上添花。

旋转,飞跃,水袖随着那人的动作在空中来回飘飞。

“咚!”

不是脚下皮鼓的声音,而是那水袖击打在树鼓之上的响动。

比较起那脚下的皮鼓,八面树鼓各有各的不同音色,此时被依曲敲击,再配着那足下的浓厚鼓声……

庄严,肃穆。

神明。

这是听到的人心中,第一个就能够想起来的词汇。

他们看着那一举一动中,仿若真真切切是有感而来,高高在上而俯瞰着命运长河的白衣少年,神情恍惚。

他垂眸,便有万物生落,他抬眼,日月生辉,潮汐此涨彼伏,于更古之中,淡淡看着浮游的朝生暮死。

他高高在上,对于万世的变迁冷眼旁观,静静观悟着人族的历史传承。

他是唯一的完整见证者。

他在,即代表着抗争的永恒传承。

与其说,这是祭神明,倒不如说,这是写给古老国度的一封情书。

无处不美,诉说着永久的至上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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