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是蛊毒?
“是。”
等到丫头们出去后,秦昭立马就憋不住笑意,在屋内抱着肚子无声地笑了起来。
谢逢辰啊谢逢辰,你也能有今日!
她觉得,这消息若是传到了谢家,谢逢辰的表情定会无比好看。
她忍不住换了一身衣服,从院墙偷偷离开。
踩着屋顶的积雪朝着谢家去时,秦昭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遇到什么。
此刻,谢逢辰凝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脸泪痕的沈舞,头疼欲裂地蹙着眉头:“所以,沈姑娘的意思是,是想和我这个断袖直接解除婚约吗?”
“你便是如此想的对不对?”沈舞指着谢逢辰哭喊道:“你如此只是想和我彻底划清界限,其实,你根本不是断袖,你也不喜欢吃羊肉那种下三滥的食物,你就是想要我主动提出解除婚约的事情……”
“沈姑娘,您想多了,本侯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去应付你。”谢逢辰冷冷地说着,眼底的讥讽十分明显:“您如此倒也算是自作多情了。”
“你……”
沈舞没想到谢逢辰真会如此淡定。
她想要发泄一下自己的怒意都找不到任何的渠道。
她又不敢做的太过分,若做的太过分,依着谢逢辰的性格,肯定会将她直接杀了。
她走到谢逢辰跟前,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小侯爷,您对男子的兴趣会不会是因为在军营中未曾有过女子出现在你的跟前,所以,你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儿,才会喜欢上那些男子?”
这么明显的意思,让谢逢辰忍俊不禁。
他凝着沈舞伸过来的手,在她快要触碰到自己时,忽然抬起手一把将她的爪子给抓住了!
“啊!”
沈舞一声痛呼。
谢逢辰蹙着眉头带着冷意低声问:“你预备如何?”
“小舞觉得,反正成亲之后也要伺候您,不如现在就……”沈舞顺势跌坐在了谢逢辰的怀里,小手一把将谢逢辰的脖颈给勾住,
她对自己的美貌和身材十分有信心,这青州上下,哪一个见过她的男人不是回去魂牵梦萦许久,谢逢辰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即便如今是被那男人迷惑了,定然也有对女人的原始渴望。
沈舞见他未曾把自己推开,还以为有戏,便仰起头朝着谢逢辰的唇瓣伸过去。
可谢逢辰却一把抬起手,将她的唇瓣给捏住了。
他眼底泛起好笑:“沈姑娘,即便本侯对女子有兴趣,那也不是对你,这种勾引的方式怎会是一位大家闺秀做出来的?这沈家莫不是就教了些这种青楼才会有的路数?”
“不是这样的……”
沈舞没想到谢逢辰会在此刻提到沈家,她面上瞬间出现慌乱之色,想起身将衣衫拉好,可不知为何,她的腰身软软的,此刻根本提不起力气。
好不容易,她被谢逢辰一把摔倒在地上,赶紧扶着腰身站起身:“小舞只是想帮侯爷试试看,侯爷您千万别误会,小舞也只是在您的跟前才会如此,毕竟您是小舞的未婚夫……”
“沈姑娘,你先离开吧。”
谢逢辰的耳朵听到些许动静,眉心微微一蹙,对沈舞的语气也变得冷淡了许多。
“那您……”沈舞委屈地看着谢逢辰:“您真的只对男子有感觉吗?”
“这件事,下次再跟沈姑娘好好探讨。”谢逢辰不想再和沈舞继续浪费时间,拎着她的手臂将其一把扔出了自己的院子,才起身朝着方才脚步声离去的方向追过去。
秦昭没想到自己到谢逢辰院墙上时,看到的会是如此香艳的一幕。
那沈舞姣好的身段,娇滴滴地坐在谢逢辰的怀中,谢逢辰垂着眸看着怀中女子的眼神定然十分深情还带着旖旎。
不然,那沈舞怎么可能会整个身子都红透了。
秦昭越想越觉得气愤,她落在一处院墙下,忽然扬起手狠狠地往墙上锤了一下!
“混蛋!”带着些许哭腔,秦昭咬着牙没好气地骂道。
“这是在骂我吗?”谢逢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将她此刻的神色收入眼中,谢逢辰无奈地叹叹气:“不知二姑娘可愿意好好地和我谈谈?”
“你想谈什么?”
秦昭回眸看着他,嘲讽道:“小侯爷竟会舌下怀中娇滴滴的未婚妻,前来追我这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之人……”
“你别说这样的话。”谢逢辰无奈蹙着眉头,走到她的跟前,将她的手拿起来看了看,见她手背已经全数破皮,有血渗透出来,他十分心疼:“就算生气也不该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你打我两拳多好?”
“你以为,我不想打吗?”
秦昭扬起手狠狠地在他胸口锤了两下。
本就头疼欲裂的谢逢辰连连后退两步。
但他抓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秦昭被他顺势拽入了怀中,被抱住时,她清晰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在浑身发抖。
秦昭十分担心:“你怎么了?”
“你给我的药,不知为何吃了没用。”谢逢辰咬着牙低声道:“是不是下毒之人知晓我找到了新方法可以将毒性一点点从体内祛除,所以给我换了毒药?”
“这怎么可能!”
秦昭从他怀中出来,凝着他苍白的面色,抬起手将他额上的汗水擦了擦,再低声道:“若是如此,那下毒之人便在你的身边,难道是谢家之人?”
“本就是谢家之人,可就算是谢家之人,他也没办法将毒药下在我的食水中,所以,这件事真的很荒诞!”
谢逢辰的话忽然提醒了秦昭。
她微微瞪大眼看着谢逢辰:“或许,根本不是一般的毒药,而是……蛊毒!今日我在藏书阁中看到了一个记载,在前朝便有用蛊毒来控制人的先例,当时后宫被此事弄得人心惶惶,前朝皇帝杀了好多人,才彻底绝掉了那次的巫蛊之祸!”
“可这蛊毒是如何流传下来的?”谢逢辰被这个事实惊到后背发凉。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谢家之人竟会用这种狠毒的手段来对付他。
他中毒时,也不过只是个刚死了娘亲的小娃娃。
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他袖下的手一点点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