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谢逢辰告病
若是得罪了这活阎王,万一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都不知该找谁哭……
“娘,我这个要求难道过分吗?”谢礼春勾着唇瓣朝着谢夫人笑了笑:“这小子不过只是个侧室……哦不对,连正式名分都没有的女人生的孩子,如今还让他入了宗族,他就该摆出一个庶子该有的姿态,这是谢家,又不是他的侯府!”
“逢辰,你大哥平日里就这个脾性,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今日在骑射中获胜大概是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我等等会好好地训斥一番,你先告辞吧!”
谢夫人不想再和谢礼春多说,走到谢逢辰跟前,少有地用温和语气跟谢逢辰说道。
谢逢辰眼底有些讥讽的笑意。
他抿了抿唇,缓缓地颔首:“嗯,在下告辞。”
他深深地看了谢礼春一眼,才转身离去。
“诶,你……”谢礼春还不想饶人,想追上去,被谢夫人赶紧拦住。
谢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你这是在作何?他如今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镇北侯,和你爹平起平坐,若是被你爹知晓你如此羞辱他,你爹今晚定会让你跪在祠堂一夜不许出来!”
“他这个镇北侯再厉害,最后不也得当谢家的庶子?低贱的出生,最后即便是爬到高位,也改不了他骨子里的卑贱!”谢礼春呸了一口,看着远去的谢逢辰,嫌恶地说道。
他一想到,怀质帝姬竟对这样的庶子情根深种,便觉得十分吃味儿!
“够了!”
谢夫人实在忍无可忍,瞪着谢礼春没好气地呵斥道:“你到底要何时才能懂事?看来,是为娘的从小将你给惯坏了,你才会如此……”
“娘……”谢礼春被呵斥,面色微微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夫人:“您为何要吼我?”
“若是不好好地训斥你一番,你怕是要以为自己真的做的很对!”谢夫人咬着牙,在这堂中踱着步:“礼春,如今他风头正劲,为娘的知晓你心中有愤慨,但不也一直劝过你,要学会忍耐吗?他能风光一辈子吗?难道,你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住?”
谢礼春面色僵住。
想到谢逢辰身上的蛊毒,他面色才好看了些许。
“等他油尽灯枯时,这谢家的所有都是你一人的,若是你如今便忍不了了,依着他的性格,定会让你付出严重代价,你难道想要如此?”
谢夫人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感慨道:“如今连你爹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若是真的出事,娘不知该去找谁给你做主!你明白吗?”
谢礼春虽心中还很不服气,但在谢夫人的劝诫下,只能缓缓地点点头:“嗯,儿子明白了。”
“忍忍吧,不过只是个小贱人生的孩子,就算有了如今的成就,又能够起多大的波澜呢?一切其实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他根本嚣张不了多久了!”
谢夫人的眼底带着讥讽,缓缓地说着。
谢礼春的情绪,这才缓缓地冷静了下来。
谢逢辰从谢家离开后,并未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城郊谢家的陵园。
他站在娘亲的坟前。
想到此刻这坟墓中并没有放置娘亲的遗骨,心里面便是杀气一片。
“侯爷,看着这天色,像是要下雨了,我们还是早些回侯府吧!”随从在一旁看他这面色,知道他此刻不好受,还是上前去低声劝着。
“你说,若是娘到了这陵园中,见到谢家这些人,她会开心吗?”
谢逢辰蹙着眉头缓缓地问道。
“这……”随从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我想要夺回娘亲的遗骨,并不是想让她进谢家的陵园,而是想要将其风风光光地下葬,而且,若是遗骨继续落在谢家人的手中,谁知道,这些混蛋会如何对待娘亲的遗骸……”
谢逢辰缓缓地阖上眸子,盖住了眼底的怒意。
“主上,您别想这么多,您定会找到夫人的遗骸。”随从低声劝着。
此时,天上忽然一个响雷,落在地上时,谢逢辰的面色微微僵住。
大雨落下,砸在了谢逢辰和随从的身上。
“主上……”随从看着他此刻的面色,眼底满是担心,着急地说道:“我们先离开吧,您身体本就不好,继续这样淋雨,若被秦姑娘知晓,秦姑娘定会心疼。”
谢逢辰好笑地回眸看着这随从,蹙着眉头低声问:“你如今都知搬出她来了?”
“如今,主上在乎的人,也只她一位……”随从露出些许笑意,指出了这个现实。
“是啊……”
谢逢辰的眸色微微无奈,仰头看着天色,雨水冲刷在面上,他觉得清醒了许多。
这样淋雨之后,谢逢辰第二日便告了病没去书院。
得知谢逢辰生病,秦昭心里十分担忧。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她回到碧水院中,换了一身衣服便准备出去。
“小姐,您这是要去探望小侯爷吗?”水梅拦住她着急地问道:“您就这么直接前去?”
“不如此去,还要如何?难道,要等到侯府送来了请帖,我才能去?”秦昭的眼圈有些发红:“他身子骨一向不好,若不是已经严重到下不来床,定不会如此告病,若不去看看,我心里实在无法安心。”
“可这是京城,您如此急切地去探病,传到帝姬耳中,您要怎么办?”
水梅见她乱了阵脚,赶紧认真地叮嘱:“您要去,也得等到入夜之后,悄然前去!”
秦昭在水梅的提醒下,渐渐冷静下来。
她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过分激动。
深吸一口气后,秦昭缓缓地说道:“他若是出事,我如何能够安下心来继续在书院学习。
“小姐对侯爷情根深种,若侯爷知晓,再厉害的病也能彻底从体内祛除!”水梅含着些许笑意,故意如此说道。
秦昭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好不容易挨到了入夜,秦昭换上黑衣准备从窗户离开时,沈恬却在此时忽然来了。
“二姐姐,今日的课业有一处我没有听懂。”沈恬带着乞求的面色走到秦昭跟前:“你可否为我讲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