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实在可惜
沈恬仔细想想，“我娘去得早，若母亲想要女儿常伴膝下，就算不过继，女儿也会将您当成亲娘一般孝顺！”
“唉，你是个懂事的，不过，如今岁数小，所以很多事情上，还不知礼数，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过继的事情，等我和你爹爹仔细商议之后，将你从书院叫回家走个过场就好！”
沈夫人温柔地说着。
“好。”
沈恬乖乖点头。
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后，她又盛了一碗鸽子汤喝了一口。
暗处的水谦西本一直在注意着秦昭，最后的视线却落在了沈恬的面上。
那圆滚滚的面颊，真的让人很想要掐一下。
水谦西没注意到，自己的面色十分温柔。
席快散完了，负责今夜筵席的谢家人也起身相继准备离去。
沈恬起身走到秦昭跟前：“二姐姐，我们走了！”
“好！”
秦昭起身，脚下却是一晃。
她喝了几杯酒，如今醉意上头，竟有些稳不住身形。
对面的谢逢辰见状，起身准备走过来。
秦昭却缓缓摇头。
在这里，不知道有多少皇帝和皇后的眼线。
她微微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站稳之后，朝着沈恬一笑：“走吧。”
出宫时，外面十分热闹，都还在各自打招呼，停马车的地方，吵得秦昭十分心烦，上马车后，她靠在沈恬的膝盖上，准备歇息。
“二姐姐，你困了吗？”沈恬凝着她的面色。
“嗯，困倦得很，想要早早歇着。”秦昭微微睁开眼，看着她：“第一次入宫，感觉如何？”
“皇宫果然是个高墙耸立的地方，仰起头时，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天空，而是高墙！”沈恬微微砸了咂嘴：“虽然，御膳很好吃，但我不想留在宫中，在这里，肯定日日不开心。”
“是如此。”
秦昭赞同地点点头：“还是宫外天高海阔，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入宫，明白吗？”
“明白。”
另一边，谢逢辰上马车时，水谦西已经在马车上候着了。
“今夜这筵席可真够热闹的，明日谢礼春的赏赐大概就会到谢家了，他日后在你面前，怕是会更加嚣张！”
水谦西这话中，多少是有些嘲讽之意。
“不过只是礼贺之功，不可能会有太实质性的奖赏，总不能封官加爵，他就算得意嚣张，也骑不到我头上去！”谢逢辰淡定得很，根本不觉得谢礼春这次会有什么大的风浪。
“那珍儿姑娘可真是绝美，如此年轻，却便宜了老皇帝，实在可惜！”水谦西啧啧两声，带着可惜缓缓说着。
谢逢辰一脸好笑：“她自己选的路，而且，就算她不入宫，难道，你还想将其带回水家？你那老爹老娘，会应允吗？”
“也不是这个意思……”水谦西连忙解释：“我不过是为珍儿姑娘觉得可惜而已。”
“好了，今夜本侯见到，跟在你爹娘身边的水家三公子，年岁虽然不算很大，但眉宇间已经有了十足的气势，你是否应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谢逢辰有些忧心地凝着水谦西：“若你这样日日跟在本侯身侧，家中却被庶子夺走了本属于你的一切，是否太亏了？”
“他不敢，而且，爹爹让我跟着侯爷，也便是看到了侯爷身上的潜力，让我要好好地辅佐侯爷，对水家只有好处没有任何坏处。”水谦西浅笑着说着，眼底还带着些许无所谓：“况且，我对后府的那一切，根本没太多兴趣，如此自由地在世间行走才是我最想要的！”
“你的理想倒也简单。”谢逢辰淡淡地笑了笑，对水谦西的想法十分支持：“放心，日后不管如何，本侯都会许你一个光明的前程！”
水谦西只是浅笑，对所谓的前程，倒也没有那么执着。
回到书院时，已经是深夜，可书院却热闹得很。
今日只有秦昭在帝后跟前出了风头，进宫的女学生们心中都有嫉妒。
“今日陛下看到秦昭时，那眼神为何那么奇怪。”与碧水院相离不远的雪梨院中，宁州知府之女李月晨将院中的女学生们都叫到了一起，带着疑惑看着大家低声问道。
“你们难道不觉得，秦昭看着和怀质帝姬有几分相似吗？”另一个女学生压着声缓缓说着：“不过，看秦昭的模样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的意思是，她是流落在外的怀真帝姬？”
李月晨眉心一紧，她哼笑一声嘲讽道：“陛下着急寻回帝姬，若她真是，陛下为何不直接相认？”
“李姑娘的意思是，她并不是帝姬？那为何她会和怀质帝姬如此相似？”女学生不解地问。
“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总会有那么几个，秦昭不过是运气好，或许，如此能够得到帝后的优待，但最后确定她不是帝姬时，她定会被处以欺君之罪！”李月晨幸灾乐祸地说着。
女学生和身边之人对视一眼，对李月晨这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好。
“我们也别提醒她，让她沉浸在帝后的区别对待中沾沾自喜，总归有一日，她会知晓自己得到的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李月晨的眼底满是腹黑，缓缓地如此说着。
女学生们齐齐点头，表示明白了。
碧水院中，秦昭和沈恬回来时，秦玥还未睡下。
等到秦昭回来时，她连忙跑到了院中，看着秦昭和沈恬：“你们入宫，可遇到了什么特别之事？”
“能有什么特别之事？”沈恬好笑地凝着她，“四姑娘大概不想看是否发生了特别的事情，而是想问我们有无得罪帝后或者其他贵人吧？”
“我……”秦玥被说的面色一沉。
“未曾有什么事儿，我安安稳稳地回来了，四妹妹是否很失望？”秦昭走到秦玥跟前，仔细打量着她：“若失望，可直接说出口，反正你我之间已有不小的隔阂，你不必为我着想。”
秦玥被秦昭的话逗乐了：“我会为你着想？我巴不得你可以彻底消失，日后大家提及秦家嫡女，就只是我而已，而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