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同行赏枫叶
秦昭缓缓摇头。
所以,平帝肯定会百般阻挠她查清楚当年的一切。
那些证物和证人,或许会被平帝一点点地除掉。
想到这里,秦昭面色黑沉。
“水公子,你帮我给逢辰带句话,让他派人前去鄞州,让陈将军注意最近京中去的人,我担心,谢皇后要杀人灭口!”秦昭低声吩咐了水谦西后,落到自己的窗前。
她回眸看向水谦西。
月色下,那一袭黑衣被风吹起,水谦西的面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缓缓点头后,转身离去。
秦昭回到屋内,想到最近发生的一切。
她觉得,温相凝定不是忽然兴起去跟皇帝求娶帝姬,而是有原因的。
想到此处,她的眼底泛起了些许笑意。
翌日一早,她和沈恬来到了门房处。
休沐日,她准备和沈恬一起出去走走,如今已经是深秋,京城的秋日十分凉爽,城外还有风景可看。
到门前时,秦昭看到怀质的马车。
“堂姐。”怀质撩起车帘看到秦昭,她浅浅一笑,再低声问:“堂姐这是准备出门吗?”
“嗯,听说京郊的山上枫树叶十分好看,想去看看。”秦昭浅笑:“公主这是要去何处?”
“正巧我也想去看看,不如一起?”怀质主动邀约。
秦昭再回眸看向门房内:“温大人,我们几个女子前去京郊,有些担心安全,不知温大人能否和我们一同前去?”
温相凝没想到秦昭会主动要求他一起。
愣了愣后,他走到门口微眯着眸怀疑地看着秦昭:“殿下,您在打什么主意?”
“能打什么主意?若你觉得我有什么别的心思,大可不答应。”秦昭带着些许怒意压着声缓缓说道,她直接和沈恬一起上了怀质的马车。
温相凝紧皱着眉头,看着那马车上。
怀质放下车帘时,深深地看了温相凝一眼。
最后,温相凝还是一同前去了。
走在京城的道上,两旁热闹的叫卖声,让沈恬十分喜欢,她在路上买了不少的点心。
看她这么贪吃,怀质有些嫌恶。
微微皱着眉头看着她:“沈舞小姐当初是沈家嫡女时,沈家名声极好,她当初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儿,如今二小姐成了嫡女,怎么看着没有当初沈舞小姐的半点美貌?”
听到此话,沈恬吃糕点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不提沈舞还好,一提及,沈恬忽然想起,沈舞便是面前这位帝姬大人害死的。
她没了胃口,放下手中的糕点后,抬起猩红的眼眸看向怀质:“长姐容貌出色,舞技也是一流,才学也是上乘,自然是名声极好,只是因为过分出色,才会如此红颜薄命,如今看来,像我这样能吃是福才能长命百岁!”
她说着,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
怀质确定,这是个愚钝的丫头。
便未曾把她放在眼里、
直直地将眼神落到秦昭面上。
“不知二姐姐可知道,近日温家在跟父皇相求,想让父皇指一个帝姬嫁给他家嫡子温相凝。”
怀质忽然提及此事,秦昭的眸色微微一颤,她抬眸迎上怀质的眼神,低声问:“帝姬觉得,陛下会赐谁给他?”
“温相凝可是天下第一公子,而且,温家也是第一世家,还是相爷府,定要嫁一位嫡女给她,而如今宫中试婚的帝姬就那么几位,我年纪尚小,父皇定舍不得让我这么早出嫁,而堂姐……你也是嫡女,定会……”
怀质的话还没完,秦昭便直接打断:“说起不舍,陛下定会更不舍得让失而复得的我这么早出嫁,所以,帝姬还是不必担忧这些!”
她浅笑着说完后,微微吸了一口气。
再凝着怀质时,眼底的怒意已经十分清晰。
被她这么看着,怀质有些心虚,连忙避开了眼神。
“我倒觉得,怀质帝姬和温大人十分相配,当初你二人一起将这怀真书院建造起来,如今也是书院的夫子,肯定有许多的共同话题,而且,陛下肯定会十分喜欢温大人这样的乘龙快婿,才不会让他娶了旁人!”
沈恬在一旁带着故意的笑意如此缓缓地说道。
怀质被她这话气着了。
皱着眉头呵斥道:“你知道什么?父皇才舍不得让我就这么嫁人呢!”
“好了。”秦昭皱着眉头呵斥道:“如今八字还没一撇,说这些做什么?不知道的怕还以为宫中帝姬各个恨嫁。”
她如今倒是有了几分长公主的气势,凝着怀质:“不管最后陛下给谁赐婚,只要合理,那么我肯定不会反对,但若是将主意打到一些不该打的人身上,我绝对不会如此轻而易举地点头答应。”
她淡淡地说完后,撩起车帘看向窗外。
温相凝架着马车坐在前面,听到秦昭这一席话后,面上泛起了些许担忧。
这女人如此不配合,到最后或许会闹的十分难看。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山上的枫叶果真十分好看,没想到,在这山上还遇到了其他的赏枫人。
丞相府一行人出来赏枫叶,在见到温相凝时,钟子期的面色微沉,远远地抱着拳见了礼:“堂兄。”
“今日你倒有心出来了!”温相凝淡淡扯唇,撩起车帘让秦昭等人下了马车。
那行人才看到,原来两位帝姬也在。
京中的世家子弟未曾见过沈恬,所以没认出她的身份。
众人连忙给秦昭和怀质见礼:“见过二位帝姬。”
“起吧。”怀质淡淡出声。
秦昭看着那钟子期,低笑着说道:“钟公子,你我有些时日未见面了,你似乎清减了许多。”
钟子期一听此话,面色微微有些难看。
她不提还好,提到此事,钟子期心里面便十分难受。
在那青州时,天高皇帝远,他去淸倌儿的小馆,根本没人管,可如今回到京城,他便不敢如此放肆,出行在外,是男是女,都要跟娘亲报备,若是男子,娘亲绝对不会让他出来。
他的断袖之癖在京城中早就已经宣扬开,也不知娘亲如此防着作甚。
他已经许久未曾见到过自己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