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几波刺杀
谢逢辰扶着她的肩膀,无比温柔地说道。
紫苏将药熬好了送来。
趁热喝下后,秦昭一张小脸瞬间皱到了一起。
她从未喝过这么苦的药。
差点直接呕出来。
好不容易,才将那种哭味咽下去,她再倒在床上时,阖着眸心里面已经觉得舒坦了许多。
她嗅着南境独有的湿润气息,浅浅入眠。
谢逢辰和水谦西走到院中。
“这一路来,遇到了不少人。”水谦西忽然压着声音带着些好笑说道:“如今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有些人是彻底坐不住了!”
“坐不住便坐不住吧,我和她离开京城,不是为了给那个人机会。”
谢逢辰淡然地说着:“她若再敢派人来,一次性全部杀光。”
“是。”
水谦西求之不得,就因为对方是谢皇后的人,水谦西担心杀了会给谢逢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忍再忍。
如今,谢逢辰让他直接动手杀人,那他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最后,公主会去南城住下吗?”水谦西忽然拧着眉头问。
“皇帝只是说流放到南境,具体要在哪里落脚没有直接指明,若是去南城,等到镇南王在年后回到南城,这对叔侄两人肯定会成为平帝和谢皇后心里面的一根刺,到时候,这对夫妇怕是会更沉不住气!”
谢逢辰带着些好笑缓缓说道。
“那最后肯定是去南城呗,要不,让我先去南城找个好的宅子,将所有的家当都置办好,等你和小公主到那边时,直接入住。”
水谦西兴冲冲地说道。
谢逢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淡淡地看着水谦西。
他忽然压低声音:“如今又随着我离开了京城,你父亲怎么说?”
“他说,让我要护好侯爷和公主,若是有半点闪失,会让水家蒙羞。”水谦西无奈地说道:“时而,我会怀疑,到底我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让他考取功名,而只是让他做这种保镖,水大人的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根本无人参透。
“你爹爹大概是觉得,朝中事情十分阴险,不想让你进入这么复杂的地方,所以,才会让你自由地在外……”谢逢辰笑了笑:“他把宝压在了我和秦昭的身上,就看最后,你爹爹的选择对不对吧!”
“肯定对。”
水谦西不是对谢逢辰有信心,而是对秦昭有信心。
他和秦昭相处这么久,早就看穿秦昭不是池中之物,谢皇后那点伎俩,在秦昭这里根本不够看。
想到此处,水谦西的眼底泛起了赞赏之色。
翌日一早,秦昭满身是汗地起床,身体果然清爽了不少,但身上黏糊糊的汗意,又让她皱紧了眉头。
赶紧让紫苏准备了热水,好好地洗了澡换了一身清爽的服饰。
她从屋内出来时,外面正好有太阳升起,日光落在院中,撒出了非常好看的颜色、
“这么看,南境果然很美!”她由衷地感慨着。
“你之前不还说,这不是人呆的地方吗?”谢逢辰从另一间屋子出来,笑着凝着她此刻的神色:“身体如何了?”
“这大夫真的是个高手,一副药就给我药到病除了!看来,这所谓的湿热病,在南境是非常常见的,所以,他才会治疗起来如此得心应手。”
秦昭带着对大夫的夸赞,兴奋地说道。
“你啊!”
谢逢辰走到她的近前,抬手在她的额上敲了敲:“日后若不舒服,也不要强忍着,一定要看大夫,有句话叫做,医者不自医。”
“好!”
秦昭乖巧不已地点点头。
这两日她昏昏沉沉,还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何处。
“我们如今在何处落脚?”她好奇地问。
“这是离南城只有不到百里地的一个小镇,京城去南城,这是必经之地,我准备在这里好好地休整一下,再朝着南城出发!”
谢逢辰将自己的计划淡淡说着:“我们如果现在去南城,肯定会遇到不少的麻烦!”
他的话,让秦昭的眉心微微一蹙。
“谢皇后这是安排了多少埋伏在南城等我?”
“我不知道,她如今对我已经完全不信任,所以,不可能会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来,但是,仔细想想,你如今是她的肉中刺,肯定倾尽全力也想要除掉你!”
谢逢辰浅浅一笑,微微弯下腰捏着她的鼻尖:“在你湿热病这几日,谦西解决掉了不少的杀手!”
“她可真是明目张胆,如若我现在在京城以外的地方被刺杀,她大可说是当初杀了熙帝的杀手斩草除根,不会和她沾上半点关系!”
秦昭带着满满的恨意说道:“她到底是有多恨我们一家人,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如今已经无关恨不恨了,我觉得,她做这些,完全是因为必须要杀了你才行,不然,她当初做的事情就会被曝光出来。”
谢逢辰冷静地说道:“我们可以换个身份进入南城。”
“换个身份?”
秦昭疑惑不已:“你的意思是,让人顶掉我们的身份,吸引谢皇后派来杀手的视线,而我们悄悄地进入南城不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对,你别忘了,我会易容术,简单地易容,很多杀手都没有亲眼见过你我,肯定会被糊弄过去,但是易容成你我的人不能死,他们还得帮我们吸引谢皇后的视线,只有如此,我们才能有更多的余地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淡淡地说完后,谢逢辰朝着秦昭挑了挑眉,他拉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我的准备。”
他早已经将易容的东西和服饰都准备好了。
方才那些话,不过只是通知秦昭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秦昭微微紧着牙关,仔细看着面前的男人,再缓缓地点点头:“嗯,你这样的做法,我很支持。”
“我还担心,你会觉得我自作主张。”谢逢辰微微松了一口气:“公主不怪我就好。”
“你别叫我公主,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小昭。”
秦昭摸着腰上的香囊穗子,有些面红地甩了甩:“叫我公主,我总觉得,你是在叫怀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