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南疆蛊师
在他转身那一刻,屋中忽然飘起了一阵很奇怪的香味儿。
他大概没想到水谦西此刻敢留在屋中,所以在这里并没有防备,等到吸入这香气时,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在心里面暗道了一句,“糟了!”
谢侯爷和这个人瞬间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两人防备心如此差劲,水谦西哼笑,这大概就是好日子过惯了,早就忘掉了自己做过什么杨的亏心事,如今才会被他抓到机会彻底让他们进入圈套中。
水谦西一把将谢侯爷绑起来,又将那个南疆蛊师绑起来扛到肩膀上,趁着所有人都在担忧谢礼春的身体时,从后门将这家伙直接带走了。
直到南疆蛊师醒过来时,他已经离开京城两三百里地了。
这么好的迷药,是秦昭给他的,让他在必要时利用起来,还给了解药,可以防止自己被迷药给迷晕了。
“你是谁?”南疆蛊师看着他悠然自得的模样,冷着声没好气地问道。
“要你命的人!”想到是他让谢逢辰这些年来一直摆脱不了头疾的困扰,几乎要了谢逢辰半条命去,水谦西便压不住自己心里面的怒意,咬着牙没好气地说道。
“你……”
南疆蛊师这些年来,做过的亏心事多了去了,此刻心里面竟然猜不到,到底是自己得罪过的哪一波人。
“看来你的忘性很大啊!”看到南疆蛊师这神色,水谦西嘲讽地扯了扯唇角:“不过你放心,很快,在下就会让你想起这一切,到时候,你可完全不要觉得在下的手段残忍。”
南疆蛊师很想要挣扎,但是,水谦西给他绑的死死,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下来,自己的那些毒药和机关都已经被水谦西一并搜走了,现在想要反抗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水谦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再看着南疆蛊师干裂的唇瓣:“其实,你很愚蠢。”
“你为何这么说?”南疆蛊师皱着眉头低声道:“难道,是因为我没有防住您的迷药,所以,你觉得我愚蠢?”
“不仅如此,你会被谢皇后利用,就十分愚蠢!你可知道,谢皇后这么多年来,杀了多少当初为她卖命的人?”水谦西现在也不介意将此事说出来,淡淡地说完之后,又故意压着声音:“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肯定不会容忍会让自己的真正面目暴露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你便是其中之一!”
“可她现在为何没杀我?”南疆蛊师有些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还有用处,用你来牵制谢逢辰,是最好的工具,等到谢逢辰没了利用价值,那么,你和谢逢辰将会一起死!”水谦西将当初秦昭说过的话,在这个家伙跟前全数再说了一次。
果然,南疆蛊师在听到这话时,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
“在下并不是吓唬你,这件事,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能够想到!”
水谦西换了一个姿势后,吊儿郎当地笑着看着他:“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不可能。”南疆蛊师缓缓地摇摇头:“她答应过我,只要我愿意一直帮着她,最后肯定会放我离开,并且给我黄金万两,不会让我为这些事情劳心费神!”
“她的话你也信?当初为了她杀了熙帝后的莲花楼,如今下场如何?”水谦西觉得,这南疆蛊师实在是太过单纯,居然会相信谢皇后这些话,谢皇后在说这些话时,大概自己都没有过半点真心。
南疆蛊师沉默了。
水谦西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直起腰看向了车窗外。
离南境越来越近了。
只要让这家伙将侯爷体内的蛊毒除掉,那么,以后侯爷也就不会再备受蛊毒的痛苦,对他来说,肯定会是极其新生。
想到此处,水谦西的嘴角立马有了笑意。
“所以,让你来将在下绑走的人,是小侯爷?”
南疆蛊师忽然压着声音带着些好奇低声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这一世,你害的人很多,所以现在根本想不起来,会是谁来让你前去付出应有的代价?”水谦西微微眯着眸看着这家伙:“如此说来,你可真是罪孽深重!”
“是啊,本就是罪孽深重,所以也不敢乞求自己有什么好下场!”南疆蛊师带着些笑意缓缓地说道。
“你也笑得出来,这些年来,有人因为你下的蛊毒,日日没有好好地安眠过,他那时候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根本对人没有任何的威胁,你居然都能下得了手!”
水谦西忽然生气地将自己的匕首竖在了这人的脖颈上,带着满满冷意如此说着。
“没有任何威胁吗?可是,你可知道,谢逢辰在那时候,就已经露出了一双如同小狼一般的眼神,也是因为如此,谢皇后才会如此惧怕他,想要防着他!”
“防着他就是用蛊毒控制?既然用蛊毒控制了,为何还要将其赶出家门?那时候他离开,肯定没有太多活命的机会,若不是老天爷怜悯他,如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镇北侯!”
水谦西的匕首已经将这人的脖颈划破了。
但一想到,只要这人死了,谢逢辰的蛊毒就没有人可以解开,他心里面不管有再多的怒火,此刻也要死死地咽下去。
想到此处,他手中的匕首收回了些许。
再看着这家伙时,眼底有了轻蔑之色。
“对我来说,不管如何,我只是听从命令,如果我不这么做,最后死的人会是我!”南疆蛊师叹叹气,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
水谦西忽然不想和这个家伙再继续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再被气着,大概会早死。
将布条塞进这家伙的嘴脸,又点起了迷香,让他直接睡了过去。
只要回了南境,谢逢辰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家伙乖乖地解蛊毒,到时候,他就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好过了。
来燕镇上。
自从那老大夫出事后,镇上的百姓们都觉得非常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