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花烛烧洞房
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眼。
洛羽终于用绑了红绳的木棍挑去了云诗然的红盖头。含情脉脉的双眸,点点红晕的脸颊,让他有些心猿意马。
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直不怎么把你当女人看,现在却要和你洞房了。
虽然洛羽知道再美好的画面也是虚幻的,但他依然在嘲笑着自己,一张帅脸被打得啪啪响。
“喂~你在等什么?”
“我……哇!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天天被“男人婆男人婆”地叫着,云诗然的力气还真不小,她霸气地将洛羽按倒在柔软的床上,让洛羽的小心脏险些因此跳了出来。
烛光闪烁,云诗然的面容愈发地娇美,与洛羽印象里的那个男人婆判若两人,淡淡的体香与房内的香气混合,更令他欲罢不能。
云诗然本来就是个肌理细腻、一笑倾城的女孩子,绝美的容颜乃是世间少有。以前洛羽光顾着和云诗然斗,哪管得了其他?而现在不同,两人洞房花烛夜,他若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不正常。
这是幻觉!都是幻觉……可既然是幻觉,我稍微那什么一下是不是也没有关系?
云诗然将软软的自己埋进了洛羽的怀里,再不敢动。洛羽满身的伤痕在她眼中并不可怕,反生出极强的安全感。
她的肌肤犹如世界上最柔顺的绸缎般销魂蚀骨,让洛羽的一刻也舍不得松开。
原来男人婆女人起来的时候,也是迷死人不偿命啊!
挂钟的时针绕过了一个大圈,云诗然忽的如仙女般轻展玉臂,闻得“咔”的一声~
床板竟从中间断裂了……
“嗯~梦梦……怎么办?”
什么?这一瞬间,云诗然竟有了荒岛上的记忆!洛羽心头一跳,难道她真的是云诗然?只是因幻境封存了记忆么?
可惜都太晚了,箭在弦上,岂有不发之理?
红烛光影,床褥落红。洛羽悠悠醒转,见云诗然紧紧搂抱着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的心绪异常复杂,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仔细想想,自己如此完美的生活里,有云诗然这个对头的存在就已经很奇怪了,甚至两人还有求婚、结婚、洞房的画面。最要命的是,怀中的女孩似乎依旧存有本尊的意识,但真实的她好像并未答应过和自己……
洛羽将云诗然的小脑袋缓缓放在枕头上,撇下一根灯罩中的红烛,望着红晕未褪,兀自酣睡在幸福中的她,喟然叹道:“谢谢你,让我遇见了你~可是很抱歉,我必须带你离开这无处不完美的生活,回到属于我们的世界。因为我答应过,要带你安全地回到真正的家!”
咻~一根红烛被洛羽甩到了红色的窗帘之间,火星溅落在红毯上。放满红烛的洞房竟相当的易燃,凡是沾染到火苗的地方,都会瞬间化为灰烬!
当幻境无法左右洛羽的意识,它便开始了自行崩坏,火势燃尽之处皆化作七彩漩涡,洛羽就算把整个世界点着了也不会有事的。
洛羽哥哥~洛羽哥哥~
梦梦的声音,是洛羽找到出路的一线光明。每次洛羽对眼前世界的真实性产生动摇时,梦梦的呼唤就会再度在耳边徘徊。而真实世界的声音能够传入,也许就说明幻境力量正变得薄弱!所以它加快了美好生活的节奏,为的正是把自己留下来!
果然,七彩的漩涡渐渐消失,洞房、红烛,以及云诗然的身躯都一一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纯白的花瓣!洛羽微微睁眼,发现自己的嘴唇正亲吻着方才吻过无数遍的地方。
他不用看了,脚指头都猜得到这“全A”的主人是谁。
趁云诗然还没醒来,洛羽小心翼翼地移开她勒紧自己的双臂,以及夹在自己腰间的双腿。随后拔出锋利的军刀,将花瓣编织的绒被一刀削成两半!
“洛羽哥哥!你终于醒啦!我嗓子都快喊哑了……咳咳……”梦梦艰难的说道。
“小傻瓜~辛苦你了~”洛羽宠溺一笑,飞速抬手割断了束缚梦梦的花瓣。
洛羽将云诗然抱出“天堂鸟”的范围,梦梦则把老胡、安子强和米老头三人挨个拽到了洛羽脚边。
“梦梦,你帮我抱男人……抱云诗然回去,这三个家伙我来扛。”
说罢,洛羽将云诗然交给了梦梦。不就三个人的重量吗?他还勉强撑得住。
地道内光线昏暗,回营地的路上谁也没注意到云诗然脸颊的绯红,以及那悄悄睁开了几分的眸子。
从梦梦的口中,洛羽大概了解了在地道里发生的情况。这酷似“白花天堂鸟”的花朵具有极强的致幻效果,所以梦梦赶来时大家全部处于深陷幻境的状态。
不得不说,洛羽为此大大地松了口气。哪怕梦里做了再多的事,实际上却啥也没做。不过现在的他一看到云诗然,就像心里闯进一堆乱蹦的兔子一样……
而让洛羽不解的是,唯有梦梦丝毫未受影响,虽然她被“白花天堂鸟”束缚住,但神智还是清醒的。如果没有梦梦不知疲倦地呼喊,自己真的很难脱离那“完美的生活”。
三人到达营地外的山壁处时已是凌晨,梦梦先进入营地,叫醒了一众男人帮忙把老胡、安子强和米老头运进去。
洛羽双手扶住“熟睡”的云诗然,让她骑在自己的肩头,梦梦于身后搀着,一前一后逆着河流缓缓前行。
当晚,依照洛羽的吩咐,木屋里的男人们分成三拨,不停地呼喊着老胡、安子强、米老头三人;女士们除了安子言,都负责呼喊云诗然的名字。
大家还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但既然洛羽说只有这样伙伴们才有机会苏醒,便果断照做了。
安排好一切的洛羽,此后一直倚靠在女士们居住的木屋门口,神色捉摸不定。
由于种种原因,他无比担心云诗然的状况。却不知他越是这么站在门外,云诗然就越不敢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