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毒妇自讨苦吃
京郊别苑里。
一男子跪在地上,肩膀上的伤口不停的往外冒血。
首位坐着的男子面色阴沉,“千机阁的守卫虽严,但不代表无懈可击,你们阁主前些日子出任务现在还重伤未愈,你说我若是在这个时候去攻下千机阁,一个时辰的时间够不够?”
黑衣男子闻言,面色寡淡,瘫软在了地上。
“主子,哪里需要一个时辰,只要您想拿下千机阁,咱们现在动手,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千机阁就要换主了。”
黑衣男子汗流浃背,面对着头顶传来的压力,倍感焦急。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千机阁马上就要不复存在了。”
“好!”
黑衣男子实在是顶不住压力,“我说。”
“阁主此行前来景阳城是为了夜天澜手里的一方圣旨。”
“圣旨?”秦子墨眉心微微皱起,面上的鎏金面具透着阵阵威严。
“是先皇圣旨。”
那男子见秦子墨未曾再继续问下去,便不打算全盘托出。
“继续说。”
秦子墨淡淡扫了他一眼。
怪不得镇南王如今明明已经可以坐上皇位,却还要控制一个傀儡皇帝。
原来是因为先皇还留在时间一道圣旨。
“听说这道圣旨所写的是先皇立储的旨意,阁主先前调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圣旨的踪迹,就在前些日子,才查到了圣旨在夜天澜的手里。”
“带下去吧。”
秦子墨抬手一挥。
青鸟点点头,直接把人从地上把人拉起来,拖了出去。
“主子,圣旨的事情是属下不力。”
“当初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无妨。”
秦子墨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事情已过去多年,他没有一日不想回去报仇。
只是如今时机未到,只让人等的好生的着急。
“主子,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有圣旨在,我们不妨从夜天澜的手里抢过来?”
云雀小心翼翼看着秦子墨,又说道,“少夫人无意中救下了夜天澜,若是少夫人去拿的话,或许会方便些许。”
“云雀,你何时也这般的不清醒了?”
秦子墨面露不悦,“我们之间的事情又何须牵扯上她。”
“主子。”
云雀看着秦子墨,只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是隔了万层山一样,以前他倒是还可以猜测到他心中想的什么,可是现在,凡是牵扯少夫人的事情,就像是碰到了主子的逆鳞一样。
如此,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少夫人或许不如主子所看到的这般简单。”
青鸟从外面进来,就听到了云雀的话。
他连忙应声,“是啊,主子,少夫人可是使得一手好毒。我见过医者只会救人,不会杀人,少夫人却不同,杀人于无形之中,让人防不胜防。”
青鸟回忆起今日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幸亏他们没有被夜天澜发现,不然此时此刻,恐怕就要化为一滩血水了。
姜翎此时此刻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在别人眼里的形象竟然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平远侯府。
姜翎带着江嬷嬷还未走到后院,就见到南宫栩带着丫鬟迎了出来。
“表妹,你终于来了,我方才还和祖母说要求将军府里去找你。”
姜翎笑了笑,“昨日不是才见过,表姐就这么喜欢我?”
“你就知道拿我打趣。”
南宫栩笑了笑,眸光落在江嬷嬷的身上。
“这位是?”
“她是江嬷嬷,当初在我娘身边伺候的人。”
南宫栩一听,便又盯着江嬷嬷仔细看了看。
江嬷嬷初次来到不熟悉的地方,一脸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些。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姜翎的衣摆。
“嬷嬷的嘴?”
南宫栩看着江嬷嬷唇边的伤疤,和脖子上的烙痕,看样子是陈年旧伤了。
“此事说来话长,咱们进屋子里说。”
姜翎和南宫栩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雾中的人一看到姜翎进来,瞬间热闹了起来。
许如清起身走过去笑拉着姜翎的手。
“方才我和你外祖母还在念叨你,你这就过来了。”
“自从回去了以后,便又有了许多的事情,一时忙的抽不出空,外祖母的身子可是好了一些?”
“丫头,快过来,让我瞧瞧你。”元老夫人的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
姜翎含笑走上前,坐在床前。
“外祖母可有按时喝药?”
“喝了,喝了,你这丫头还真有你娘当初的模样,日日盯着我喝药。”
“哈哈哈哈——”
许如清笑看着姜翎,忽瞧见了姜翎带来的嬷嬷。
“这位是?”
许如清见到江嬷嬷只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是我娘身边的嬷嬷。”
许如清闻言,恍然大悟。
“我想起来了,我之前去将军府看望紫儿的时候见过她,可是她如今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
“舅母,她被宋如云割了舌头,又经了一番毒打,如今神智有些许的不清醒。”
“那宋如云竟如此的狠毒?”元老夫人面上染上了一层薄怒。
“她的狠毒之处还远远不止这些,当初我娘的死,和她也一定有关系。”
姜翎看着江嬷嬷,“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了,除了江嬷嬷当初被姜南絮侥幸救出去才得以残存与世,其余的人尸骨无存。”
许如清握紧了掌心,心中猛地揪到一起。
“身边的丫鬟婆子都如此的下场,那这宋如云当初又是如何对待紫儿的?”
“外祖母,稍安勿躁。”
姜翎看元老夫人神色激动,连忙开口安抚。
“娘已经走了,在我看来,在她嫁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时候,就已经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了。我想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娘的心或许早已经死了,活着未必会比死了舒服,或许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个解脱吧。”
“当初你娘要嫁人的时候,我便不同意,她最后执意如此,我便也知道作罢,谁知她竟受了如此的委屈。”
元老夫人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杀意。
“我侯府的女儿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都是我当初把紫儿教养的太过单纯,以至于会被人诓骗。”
“祖母,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不如就像表妹说的,这样对姑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