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离婚吗？
切断和苏阮的通话。
电脑屏幕上散出出来的冷光，全都折射到顾栖的脸上。
在电脑前静坐半响后，顾栖倏然一笑。
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电脑也渐渐熄了屏，顾栖重新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过去。
【七七】：沈清和？
【阮阮】：？
【阮阮】：说他干嘛？
【七七】：离婚吗？
【阮阮】：肯定要啊，我又不喜欢他，留着他干嘛！
【阮阮】：就是离婚得提前一个月申请，姐姐你帮我记得时间啊！
看见苏阮回复的这话，顾栖倏然间就松了一口气。
【七七】：嗯。离婚协议已经给你理好了，我会寄给你先签字。
【阮阮】：我就知道让姐姐回来没错！！我家亲爱的喊我去冲浪了，姐姐回见呀~拜拜~
看见亲爱的这几个字，顾栖的眉头是一下就拧巴起来。
顾栖也不纠结，直接给她派去保护苏阮的保镖打了电话去。
那边回得很快——
“这人是苏小姐花钱点的，并非是您所想的那种关系。”
得了保镖的保证，顾栖这才挂了电话，没有在追问。
不过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当然还有别的事情等着她处理。
这边电话刚挂，肖湾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说吧，什么事？”
肖湾骄傲道：“我去找庄娆的麻烦了，还将她下药这件事告诉辛涵了。”
闻言，顾栖莞尔一笑：“就为这事，也值得你专门打个电话过来炫耀？”
“想给你实时转播来着。”肖湾看着在咖啡厅就开始大吵起来的两人，笑得是前俯后仰的，“也就是这个咖啡馆私密性不错，没什么狗仔，要不然柳京就等着继续头疼吧。”
说着，肖湾切换了摄像头，将手机对准站起来开吵的两人。
肖湾离她们的位置有些远，虽然不太听得清她们是在吵什么，但是看得出她们肢体上的冲突倒是挺激烈的。
顾栖看了会儿，便说道：“行了，没事就回家多休息，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
“行。”肖湾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干脆起身收了东西，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走时，辛涵余光却瞥见了她，一下就冲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肖湾。”
无意卷入两人吵架的肖湾眨巴了眼，将手重新给抽回来。
“辛涵老师是有事吗？”
庄娆目光冷冰冰的落在她的手机上：“你刚才再拍什么？”
肖湾有些诧异小白兔似的庄娆竟然也会有这般状态，不过她无意和两人纠缠，于是她举起来，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没有耶，我只是在和我的艺人视频而已。”
庄娆和辛涵可不信她的话，两人对视一眼后，纷纷朝手机看去。
但显然肖湾没有骗她们，手机屏幕上，顾栖那张完美到没有半点缺陷的脸映入两人眼中。
庄娆还记恨着顾栖之前不愿意帮她的事，于是见着她完全没个好脸色，倒是辛涵的神色一下就变得软绵绵的：“苏阮。”
这次的事，她还记得。
要不是她突发奇想，将自己炖好的银耳羹给了顾栖，否则庄娆的计划可不就是得逞了吗？
想起这个，辛涵一下又变得十分委屈，喊苏阮名字时，眼睛都红了一片，像极了一只挨了欺负的小兔子。
可惜她碰到的人是顾栖。
那个没心没肺的软硬不吃的人。
顾栖听见她声音后，冷冷淡淡的点头，随后看向肖湾说道：“你要是没事就早些回来休息，明天还有工作。”
“好滴！”肖湾甜甜地应了声后，顾栖那边就直接关了视频。
还剩下满腹委屈准备和顾栖抱怨的辛涵：“……”
肖湾麻利的将手机收好，随后才重新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辛涵：“辛涵老师，我家艺人叫我回去睡觉了，拜拜。”
“肖湾！”辛涵想要抓住肖湾，就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她伸出的手终究是慢了半步，抓住的只有一团空气。
她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步履轻松出了门的肖湾。
庄娆站在原地，冷笑着看向她：“辛涵，你为什么会觉得苏阮会给你做主呢？”
“你别问了，之前我们几个是怎么抱团孤立她的！”
“我没有！”辛涵蓦地转身，极快的否认道，“我没有孤立她！”
“或许是！”庄娆嗤笑着看他最后的挣扎，“这件事你也不要怪我，谁让你抢了我的位置。”
“庄娆！”辛涵无法接受这件事在庄娆口中变成她的错，“是节目组不要你的！不是我抢的！”
“是呀！节目组不要我的，可你，我的好姐妹，在其中真的没其他的事吗？”庄娆一点都不留情面的戳穿后，才慢声说道，“其他事我也不想说了，但辛涵，这是你欠我的。”
说完，庄娆深吸一口气，将口罩和帽子戴上，踩着那双高跟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
肖湾坐在车里，看着庄娆走后，这才对着司机说道：“回去吧。”
等顾栖处理完一些工作上的事，差不多也快天亮。
她也懒得去睡，干脆就在书房将就闭眼休息了一会儿，直到肖湾哼着小曲进来。
“我的大小姐，你这是想要归天啊！”肖湾一打开门，就忍不住叫道。
顾栖目光清明的看向肖湾：“一会儿给我准备一杯咖啡就行。”
“大小姐，要不我去找柳哥让他将工作再给你减一减？”
“阮阮本来就没什么工作，这个节目一减，还剩什么？”
被顾栖这么一说，肖湾觉得也是。
“不是还有一档综艺吗？”
“嗯，所以我要提前将一些事情给处理下。”顾栖说道，“那档综艺算是封闭拍摄，其间我没有办法处理这些。”
肖湾听完后，有些诧异地挑眉：“什么综艺呀？”
“野外生存。”
“啊？”肖湾显然也被这个综艺的名字给吓到，好半响才回过神，“虽然野外生存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可是一个女明星上这种综艺对自己的形象会不会不太好！”
顾栖倒没想这么多：“其实我觉得还行，就当是休息吧。”
“这种综艺本来就对女星会有偏见，你去上，那岂不是被骂得更惨。”肖湾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柳京会给苏阮找这种综艺。
“节目组看中的就是阮阮这点，她从没吃过这种苦，再加上野外生存这个头衔，她要是来这里耍大牌，节目的收视就稳了，就算是她好好表现，也可以用来引流，反正好坏都是他们拿了。”顾栖倒是挺平静的，“不过那个时候，除了这个综艺可以让阮阮露脸之外，也没其他了。”
肖湾闷闷不乐：“所以她跑了，将您给请了回来。”
“还好。”顾栖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困难的，“反正野外生存，这个项目我挺熟悉的。”
“行叭，您愿意就行。”肖湾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她道，“我早上给你买了海鲜粥和虾饺，先出去吃吧。”
“好。”
吃完早餐后，顾栖就乘车去往节目的录制现场。
她到时，练习室的直播已经打开了。
这档综艺的播出方式和以往不太一样。
原先都是录播，录完一期播一期的，但是这个节目想要讲究真实，所以改掉录播的方式，而是非常大胆的选择了直播。
直播选手们的日常，直播舞台的现场。
等到播完一期舞台，才会放出剪辑版。
至于其他时候，就完全是看各位选手的人气。
顾栖对自己的人气非常有数，所以压根就不关心。
她去到练习室后，稍作休息后，就开始练习。
整个直播间可以说是非常无趣又冷清。
甚至是她休息的时候，她宁愿坐在那刷手机，也没打算看看镜头，和自己为数不多的粉丝进行一下互动。
而在这一点上，其他选手哪怕是辛涵都做得比顾栖好。
肖湾在其他几个选手的直播间反复横跳，看完之后，再看了看自家艺人的直播间，一时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然她知道她家艺人不是很在乎这份工作，可是见着她一点不上心，还是止不住担心。
毕竟在这个圈，除了身后需要有资本撑腰后，粉丝转换成的流量也十分重要。
可是如今苏阮的名声早就被她自己被败得差不多，如今留下的多数都是颜粉，对她的事业呀，人气呀各方面都是不关注的。
虽然肖湾也知道，顾栖肯定不会顶替苏阮的人生过一个辈子，但看见如今冷冷清清的人气，她还是有些难受。
她家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惨过。
肖湾一边叹气，一边重新切换回顾栖的直播间。
上面飘过零星的几条弹幕。
【有一说一，还是苏阮的这张脸最赏心悦目。】
【苏阮怎么还好意思在娱乐圈呆下去啊！这个糊逼。】
【原来苏阮已经这么凉了呀！当初的c位怕不就是个笑话！】
【本来就是笑话呀！EVE里七个成员，除了苏阮，其他几个都有自己的名场面，请问苏阮除了脸还有什么？】
【这年头，难道有脸还不够吗？】
【苏阮这段时间的进步也很大好吗！她上次舞台拿了第三，还不能说明什么！】
【不过这次苏阮选了什么？】
【古典舞。】
【古典舞……】
【她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古典舞不该是露露的专利吗！】
差不多播了一天，顾栖的人气这才稍微有了起伏，可是打开直播间一看，全不是粉丝。
肖湾也看得心累，于是干脆也关了手机，认认真真的看着顾栖练舞。
不得不说，顾栖的这腰肢还真是软得厉害。
肖湾瞧着那一截腰，突然感觉手痒痒的，想要做些什么。
可是在看看那张脸，肖湾又觉得大概是自己的脑子不好。
下午五点左右，顾栖准时掐了伴奏。
她将外套穿上，对着肖湾说道：“走。”
【这才几点？？？】
【隔壁的辛涵她们都还在拼命练啊！】
【所以说，废物就是废物！就连努力都不知道，还能要求她什么？】
【笨鸟先飞都不知道吗？无语了！我在看苏阮我就是个傻子。】
上面的弹幕可谓是多姿多彩，顾栖看了眼，压根就没当一回事
“不走吗？”
“走走走。”肖湾赶紧回道，手忙脚乱的将手机给关掉。
顾栖虽然走，但是她的直播间却并没有关掉，肉眼可见骂她的弹幕又多了起来。
肖湾一边看，一边偷偷瞧着顾栖。
“七七，要不我们下次晚点走？”
“用不着。”顾栖淡淡道，“完成任务就行。”
“最后的排名是舞台，又不是比谁练习到最晚。”
“虽然是这样，但现在网上对你的风评不太好。”
“没事。”顾栖想着苏阮那乐不思蜀的样子，没忍住一笑，“我瞧着阮阮以后也不想继续当明星，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那你还在这儿玩得乐呵。”
“就当放假呗！”顾栖舒舒服服的倚在那，“况且，我很想知道，我不在帝都的这十几年，阮阮的生活过得如何。”
“放心，没人敢欺负她。”
“谢渊不就是一个。”顾栖轻笑道，“谢家的主意的确是打得挺好的，要不是阮阮最后幡然醒悟，这苏家的家产，没准真的就要落在谢渊和苏簌的手中。”
“虽是苏簌是父亲的私生女，在法律上享有同等的继承权，可是苏家也得有这玩意呀！”顾栖漫不经心的说道，“算了，先不说这些，我父亲这段时间在陵加过得如何？”
“那边传话回来，说是他天天闹着要见你，还说如果你不来，那他就不走了。”
“那不是正好嘛！”顾栖道，“就让他在那住着，别回来。”
“知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
察觉到肖湾的吞吐，顾栖狐疑地挑眉：“有事便说，这么吞吐干嘛？”
“沈清和这段时间都在外面工作，应该不会回来了。”
听完后，顾栖诧异的看向肖湾：“他有工作不回来很正常，你给我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吗？”
“没。”肖湾见着顾栖神色没有异样，才笑道，“就是突然想起这件事，觉得应该和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