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告诉宁远堂真相
陆曼心眼风一扫,就看见了坐在小房间里憔悴的宁远堂,她在房门上轻敲了一把,美眸下满是幸灾乐祸的得意之色:“宁叔叔,您还听得见我说话吗?您的宝贝女儿宁桑没有去圣彼得医疗中心赴职,人家教授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我今天来就是要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宁桑去哪了?”
话音才落,宁远堂的瞳孔便骤然缩紧,诧异地抬起头来。
陆曼心的确想找到宁桑。
不过她可没兴趣为这条丧家犬跟安德烈教授牵线搭桥,她要落井下石,叫宁桑在霍祀勋的面前彻底沦为一个笑柄。
上次在机场叫宁桑逃过一劫,这一次,她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贱人了!
既然没有宁桑的消息,陆曼心便来宁远堂这里叙叙旧。若能找到宁桑一石二鸟最好,若不能,倒也不亏。
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同时炸在二人的耳边,宁远堂看见手机上宁桑的短信,心下慌乱起来。
“陆曼心,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李叔怒目而视,一把拽过陆曼心的胳膊将她向门外拽,“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你也不是宁家人,不需要你来这里假惺惺。”
“你和霍祀勋这一对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狗男女,都将老爷小姐害成了这样,竟然还有脸找来!我只恨当时,没有阻止老爷收留你们!”李叔想到霍祀勋的恶行,气得浑身止不住地发抖,“你给我滚,滚出去!”
“李叔这是说得哪里话?”陆曼心的胳膊被攥得生痛,可面上却依旧带着盈盈的笑意,那眼神下的阴毒像是噬人骨血的毒药,不紧不慢的挣脱开李叔禁锢:“我是关心宁桑,才找到这里来的。毕竟她之前在机场勾引邵不凡,要是再不找到她,可不知道她为了钱,会再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呢。”
这话悠悠的,声线不高不低,却足够让宁远堂听得一清二楚。
宁远堂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扶着桌椅往陆曼心的方向走去,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疲惫和愤怒:“你说什么,宁桑她做什么了?”
“衣不蔽体的在机场房间里和邵不凡苟且,被一堆人看见了。宁桑倒也不辜负您的教育,勾引男人的时候都颇有宁家大小姐的风范,娇娆得够浪。”看着宁远堂因暴怒而凸起的青筋,陆曼心便心情大好,再下一剂猛料。
看见宁远堂床头那一堆空药盒,陆曼心轻笑,“宁叔叔,听说你这些药要花不少钱吧,你有没有想过,宁桑是从哪里来的钱,给你买药的?你花的,恐怕是你女儿卖身的脏钱……”
“陆曼心!”
李叔怒吼一声,伸手便要去揪陆曼心的头发,却不料被后者一把打掉了手臂。
陆曼心向后退了两步拉开安全距离,好整以暇的看着气急败坏的二人,面带惋惜的道:“邵不凡可是出了名的会玩,不知宁桑那一夜被折腾成了什么样。
“你……你!”李叔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恨不能将面前巧笑嫣然的女人撕了,抬手便要打过去,“我们宁桑小姐从小自尊自爱,跟你这种当初连老爷都敢勾引的贱人不一样!别用你肮脏的思想诋毁大小姐!你给我滚出去,如果以后再被我发现你敢进来,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把你打得没脸见人。”
可那巴掌还未下手,陆曼心便摇了摇手上的手机,道:“不知宁叔叔的身子还能不能挺住在看守所里呆一遭。李叔,您尽管打,下手越重越好。”
说话间,陆曼心将脸凑到李叔的面前,眉眼弯的更甚。
宁远堂的手死死的捂住胸口,脸上仅有的一丝血色也尽数褪去,此刻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像个抽了灵魂的娃娃,“曼心,宁家对你不薄,你何至如此侮辱宁桑?”
“是侮辱还是事实,宁叔叔不妨打电话去问问。您身子不好,我便不多叨扰了,希望您保重身体,好好活着,您若是撑不住去了,宁桑这身子,可就白卖了。”陆曼心神态自若的信步出了门,脸上的笑容如三月初风,干净美好。
可眼下那一抹散不去的阴毒,却时时闪着光芒。
“滚!”李叔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她活活烧死,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就拉上了铁门。
关上门,李叔回头看去,见宁远堂的身体如同风中的飘絮一样,已经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一惊,连忙过去扶着宁远堂:“老爷别听那个女人胡说,她一向喜欢颠倒黑白。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她那么好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老爷,你不要太激动了,当心身体!”
宁远堂的手抖得克制不住,坐在椅子上,他呼吸急促,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脸色却苍白地像是一张脆纸。
“给……给宁桑打电话……打电话……”宁远堂断断续续地艰难开口,一口气提不上来,就晕了过去!
此时的宁桑正在旅馆外头,有几个大妈来咨询减肥的事情,恰好今天外头天气好,老板娘就搬出几张板凳在几棵大树旁边围着坐下。
旅馆内的空间毕竟狭窄,又有客人投诉她们实在太吵,她们便直接在外头聊了起来。
“放心吧,您这样的体质,是很好减的。”宁桑摸了摸身边大妈胳膊上的赘肉,抬头看见头顶竟然是一棵李子树。
正是李子成熟的季节,一颗颗饱满的圆果子圆润可爱,鲜艳的紫红色上覆着一层乳白色的浮霜,实在诱人。
昨天宁桑刚抵不住诱惑买了一斤李子,倒没发现原来旅馆前头就有李子树。
这上头的李子一看就酸得很,多看几眼,宁桑觉得一股酸甜味在自己的口腔之中蔓延,竟然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从前霍祀勋就不爱吃水果,只吃李子。她发现后,每到出李子的季节,就买上许多,剥好皮之后放在果盘里端给他。
不过霍祀勋在她面前高冷得很,每次都要她哄上半天,不耐烦了,才意思几口。
周围一个稍年轻些的妇女顺着宁桑的目光望过去,瞧见树上的李子惊喜得“哎哟”了一声:“这树是谁家种的?我之前都没发现。”
老板娘闻言应和:“谁知道呢,不过这树上的李子酸得很,不好吃。”
“我就好这口,喜欢酸的,越酸的越好,看见这种李子都走不动道。我要摘一筐带走,拿回家慢慢吃。”她抚了抚自己刚刚凸出一点的肚皮,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酸儿辣女酸儿辣女,我怀第一胎的时候就是这样,看来这一胎还是个小子。以前不喜欢这味道,怀孕之后,胃口就大变了。”
周围的人听到聊起这个,都纷纷说起自己怀孕的时候,变口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