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真傻
舒眠眸光微闪，被纪青山的片刻温柔晃了神。
纪青山倒是脸先红的那个。他低头抱紧了狗，看向月下的万家灯火。
略显炙热的风中，有点暧昧的气息。
过了许久，舒眠见他没有近一步的行动，尴尬咳了一声说：“肖文宣唱的孤勇者你看了？”
纪青山回神，笑笑点头说：“看了。挺热闹。”
隔壁台的音乐综艺昨天首播，肖文宣作为助演嘉宾登台唱了这首歌。确实制造了当晚的最佳收视。
网络上对他的亮相很追捧，舒眠想听听专家的意见。
“什么叫热闹？唱的到底好不好？”舒眠问。
纪青山摇头：“人家的配器效果都做的热闹，人声部分……听不出好不好来。都是做的。”
“修的？”
纪青山点头，吸口气说：“不过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至少唱上去了。”
“那咱们琪哥呢？能赢吗？”舒眠问。
纪青山犹豫说：“懂行的人一下子就能听出胜负。琪哥的版本基本没有伴奏。这种接近于清唱的版本是很难修的，都靠着真实力。问题是……”
“问题是大多数人都不懂行？”
纪青山点头：“你都会抢答了。”
舒眠眼神黯了黯，她很怕这一仗打败。
纪青山起身看在栏杆下的景色悠悠说：“没关系。给观众些时间，口碑是要一点点建立的。”
舒眠倒是不介意给观众些时间，问题是投资人不给她时间呀。
纪青山倒是挺有自信说：“反正至少咱们敢迎敌，也没输。”
他又低头对舒眠说：“不懂行有不懂行的好，就是你告诉他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就看你们怎么宣传了。”
舒眠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毕竟自己还是有一套完备的宣传方案的。她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起身说：“快到点了。看电视去。”
进了客厅，已经有了饭菜的香气。阿姨手很快，晚饭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舒眠打开电视。没一会就响起主题曲。
到了介绍歌手时，舒眠招呼阿姨来看热闹。
保姆看到屏幕上穿着闪亮演出服的纪青山，惊讶得直拍巴掌。
”哎呀，原来是大明星呢。不过本人看着比电视上年轻。像个学生。”
娱乐圈里的保姆都是很会说话的。其实舒眠家的阿姨见过很多大牌，她只是装的很没见识罢了。
纪青山不知道底细，被阿姨夸的喜不自禁。脸都红了。
阿姨看了一会又兴奋的说：“这件衣服不就是眠眠上次带回来那件？”
她是指纪青山的演出服。舒眠想朝她摆手，可是阿姨在关键时刻选择视而不见。
“衣服上的扣子都是我摘下来的，然后眠眠一颗颗的缝上新的蓝水晶扣子。你看你看……和这电吉他一个颜色。”阿姨一股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这一次轮到舒眠脸红了。纪青山其实都没太注意衣服上的扣子颜色。如今盯着电视上的自己看，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舒眠的用心良苦。
舒眠假装饶有兴致的看着电视上的那人，不再细说扣子的事。电视里的纪青山多少有点镜头恐惧症。他平时说话挺正常的，在台上唱歌也完全放松。可是一下台面对镜头，手脚就不知道怎么放。
休息室里有点热。他的西服脱下来，一直抱在手里。其他嘉宾说要帮他拿，他还不肯，声称一会还要还给节目组，让主持人哭笑不得。
到了琪哥唱歌的时候，镜头切到休息室，别的歌手都在大呼小叫的评论刷存在感，只有他一个人皱着眉头仔细听，还用口型叫朱红不要吵，他听不见了。
舒眠忍俊不禁，指着电视说：“你这一上电视跟变了个人似的。”
纪青山有点难为情的说：“我看着真傻。”
舒眠哈哈大笑。
舒眠倒也没一门心思的玩笑。她真正关心的还是观众反应。电视播出的同时。她不停的刷新各大论坛和自媒体，收集反馈。
“哎。有人说你呆萌。”舒眠看着电脑说。
“我只萌，不呆。”那人有点不满意。
镜头里闪过一个灯牌，写着“三儿粉后援会”。
纪青山嫌弃的问：“这是你花钱做的？”
舒眠赶紧摇头：“这个真不是。是你的粉丝做的。”
“有点太接地气了吧。”他感叹道。
节目播出即将结束。网上的反响已经很热烈，都在期盼着最后的即兴演唱环节。舒眠感叹那个朱总还是很有商业眼光的。这个环节的冠名，是非常好的曝光渠道。
到了朱红即兴演唱时，剪辑师非常欠揍的故意剪了大量朱红和纪青山配合的镜头。前奏响起时，两人的脸蒙太奇似的交替出现，眼神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舒眠看得越专注，纪青山越紧张。
“乐队那么多人，怎么只有我的镜头？”纪青山吞咽一下说。
“嘘……别吵。”舒眠打断他，都快趴在电视上看了。
纪青山正不自在。舒眠突然回头问：“朱红是不是哭了，看着你哭了？”
纪青山连连摆手：“灯光问题。”
“那她眼睛怎么红了？”
“眼妆吧。”
舒眠撇撇嘴，不太相信的样子。她幽幽说：“这也太让人浮想联翩了。你说我是该给后期加鸡腿呢……还是该给他们开了？”
纪青山噤若寒蝉，结巴说：“开……了？”
过了半晌，舒眠才叹气说：“还是加鸡腿吧。他们也是为了效果，一片好心。”
纪青山心里压力更大了。
好在此时保姆招呼两人吃饭。纪青山忙不迭的上了饭桌。
豆包也是调节气氛的高手，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一会作揖一会傻笑，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暂时忘了朱红，悠闲吃着晚餐。没过多久，舒眠的电话响起来。
她越听眼里越亮。挂上电话，舒眠兴奋的喊：“单集收视创新高，火箭速度。”
“真的？”纪青山知道这个成绩非常值得骄傲了。
舒眠握着电话说：“现在还要看粉丝数、点播量和市场份额。我有信心网络版可以有更多招商机会。发财啦。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