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活该
喧嚣异常的演播厅里，制片人和音乐总监坐在角落里八卦。
“我问了我爸关于江舒雅的事。”舒眠想起正事来了。
“什么情况？”纪青山很迫切的样子。看来喜欢八卦不分男女。
“我爸说他们两人没有交集。至少江舒雅出道后没有。”
纪青山点头，看来两边的信息吻合。
舒眠环顾四周继续说：“江舒雅这人情史丰富，男人对她只是生活的点缀。当初她和前前夫离婚的时候，直接让江霖改了她的姓。后来到了跟前夫离婚，单方面发一纸声明，一点后路都没给人留。”
“有点绝情。幸亏胡爷跟她没关系。”纪青山撇撇嘴说。
“哎，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绝情吗？”舒眠问。
纪青山摇头：“废话，我哪知道。”
舒眠怏怏的继续说：“她不到二十岁被她爸带到日本，混得很艰难。那个时候出国，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江舒雅为了这事跟家里闹翻，有了抑郁症的底子。你看她现在怪怪的，其实……”
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意思是这人脑子有病。
纪青山若有所思，不太认可这话。这些人把抑郁当成借口了，想怎么刻薄就怎么刻薄。
“所以，江舒雅没和内地人谈过恋爱？”纪青山问。
舒眠摇头：“应该是没有。她嫁的都是假洋鬼子。没有胡爷这样的中华真爷们儿。”
纪青山被舒眠逗笑了。他觉得舒眠给胡健的总结还挺贴切的。
八卦说完，两人起身，现在该去干正经事了。既然胡健态度那么坚决，只能由舒眠出面去回绝了江舒雅。
“我估计江舒雅顶多再待一期了……”舒眠感叹。毕竟节目组没有全力配合，驳了天后的面子，人家没当场退出就算不错了。
纪青山也无奈：“那咱们就把这一期当成最后一期努力，成败在此一举。”
舒眠也觉得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她还是尽早筹措台词去和江舒雅交涉吧。
两天以后是大彩排的日子。纪青山难得起了个大早，赶上了酒店的早餐。吃完早饭了，花瓜开着车带他去演播厅，一路上他不停的折腾安全带，在副驾驶上动来动去。
“你干嘛呢？扭什么？”花瓜一面停车一面问。
纪青山摘了安全带，苦着脸说：“怎么大早上的胃疼？”
“嗯？”花瓜看他脸色，似乎还好。
“吃什么了？”花瓜问。
“喝了点酸奶，我看水果不错，多吃了几口。”
“活该！”花瓜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纪青山自己推门下车，不打算再博取花瓜的同情。
进了演播厅就开始一阵忙碌。舞台边各个工种的工作人员和歌手助理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乐池里也一点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如今纪青山被舒眠安排得很稳妥，只需要督阵，并不需要做具体工作。花瓜虽然嘴狠，但还是回酒店给他取了胃药，给他沏好了送来。
纪青山一面在电脑上忙碌，一面小口喝着药。没一会儿，头顶上一个阴影压下来。
“偷着喝什么呢？”舒眠从上而下逼视着他。
纪青山放下药，讨好的笑笑说：“有点胃痛。”
“吃什么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台词。
纪青山也学聪明了，不能留下把柄，他摇头说：“没吃什么？”
“空着肚子当然胃疼。活该！”
纪青山仰头长叹，看来自己怎么都是活该。
”不和你说话了！”他恨恨的说。
舒眠当然不肯，推他肩膀说：“不行，你赶紧回酒店吧。别在这杵着了。”
纪青山满肚子委屈说：“这一个个彩排呢。我怎么走？一会儿胡爷就该来了。”
舒眠想想也是，弯腰看着他的脸，换了口吻哄道：“那你想吃什么？我让保姆给你做。”
“胃疼能想吃什么？让我一个人死一死吧。”
“切！”舒眠撇着嘴又推他一下。
纪青山人晃了晃，靠在椅子上问正经事：“哎，合唱的事你和江舒雅说了吗？”
舒眠挠挠头说：“没敢呢。你说……我要不要告诉她胡爷还在考虑，让她多待几期，再等等？”
“去你的。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万一江舒雅自己去问胡爷呢？”
舒眠咧嘴说：“也是！我还是去说吧。”
“赶紧去吧。别在这杵着。”纪青山忿忿扒拉她。舒眠笑着跳开了。
到了下午，胡健准时赶到。每一次胡健彩排都会比别人时间长。一般大腕都不会花如此长的时间排练，可是胡健是个特例。他极其认真，不放过一个细节，有时候一个过门能让乐队练十几次。
等到胡健彩排完，纪青山本已好些的胃疼卷土重来。勉强吃了几口晚饭以后，疼得有点坐不住。
此时的舒眠正在贵宾室里和江舒雅谈判。她已经做好思想准备，江舒雅要是知道胡健不肯跟她合作，多半会在下一期退出节目。人家来的时候也就只谈了两期，光这两期就够给她面子了。
江舒雅在听舒眠说的时候很平静。舒眠觉得自己说的也很平静，但其实她说话的声音都有点不受控颤抖，毕竟这事怎么说会伤对方面子。
“胡老师因为过去的合唱歌手发生过事故，所以一直不能克服心理阴影和别人再合唱，他知道您愿意合作其实还是很高兴的。但毕竟还是迈不过这个坎。也请您理解。”舒眠添油加醋的说。
坐在对面的江舒雅淡淡一笑说：“怎么个高兴？是他亲口告诉你他高兴地吗？他都没跟我打过招呼，呵呵……”
最后那声笑听着像冷笑。
舒眠心里凉了半截。觉得有江舒雅撑场面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她强装镇定说：“您的经纪公司和我们签的意向是两集，但是观众对您的期待很高，都在呼吁您能留下。不知道是不是有机会邀请您做常驻嘉宾，不参加比赛只做嘉宾就好。”
舒眠是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情说这话的，她已经预备好要碰钉子了，因为江舒雅想要合唱这点小要求他们都满足不了，人家天后还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
“常驻嘉宾？”江舒雅挑着眉毛望她，看的舒眠心里直发毛。
“常驻嘉宾吗？那要看你们出多少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