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更大的惊喜

皇帝为先遣团要人的事伤脑经，为西北的饥荒忧虑，为东北的建奴担心，若是有天下无敌的神兵靠近京畿就近襄助，那大明江山永固就不是空话了，可谓一举三得，一众多官员调来就在皇城根下，可以随时监督随时听宣，二真的产出了高产粮米，则大明饥荒立解，流寇不攻自破，三新军操练时时掌握在皇帝手中，大权不会旁落。

所以张皇后提出来把皇庄交给神兵，开始是惊讶，接着在王承恩的点拨下，崇祯一下子豁然开朗，自己几天来的烦恼被张皇后的神来之笔给破了，还担心什么呢？就地编练新军，掌握在自己手里，所有调来的官员随时可以陛见，一举一动都在东厂锦衣卫的监督之下，完全不用担心在天津山高皇帝远，闹出什么动静，即使是废唐王来了，只要看管严实，也逃不脱自己的掌心，另外带来的希冀是，皇庄近在眼前，自己要去看看可以随时就去，天天对着一帮长胡子老朽，早就腻了，崇祯也是年轻人，对各种神奇也是有莫大的兴趣的，早早把神兵利器自己掌握，那大明中兴就在眼前了。

于是崇祯眉头舒展，心事消减，马上命内阁草就圣旨，要刘宇亮曹化淳再加上杨嗣昌高起潜赶快和神兵协议，至于皇庄每年的租金吗，不少于租借塘沽的价钱就可以，这已经是历年皇庄上交的两倍还多了。

三个女军医的皇宫之行带来了意外之喜，直接帮助了明我双方谈判的顺利进行，当然现在她们三个还在皇宫为众多宫女贵妃太监诊治“疑难杂症”，髙师成带回来的消息振奋人心，连大明的几个高官太监也都一块石头落了地，贤后啊，不愧是天启皇后，每到关键时刻总能一锤定音，愧杀许多七尺男儿，当今皇上要是有张皇后的度量，也不至于搞到如此混乱不堪的局面，若不是武则天吕后殷鉴不远，真的~~~~~。

谈判在天津刚修葺的府台衙门顺利进行，大意是，规定神兵作为后世外来者可以租借大明天津东面塘沽一带两百多平方公里的地方暂住，取名为大明特区，租期为二十年，租银每年十万两，在特区范围内大明指派官员监督，但不能干涉各项政务，所有事务皆由神兵自我管治，而神兵出了这个地界有触犯大明律令者，得交由神兵审理，大明官员可旁听，这一条是穿越者特意加进去的，也是欺大明这些腐朽不懂治外法权故意写进去的。

神兵负责为大明编练不少于十万的新军，时间暂定为五年，武器装备日常开销皆由神兵负责，新军各级构成皆有神兵负责，而成军之后高级指挥官由神兵提名，大明皇帝批准。大明负责将各地流民解送特区，每解送一名流民无论大小，神兵付银一两，所有解送来之流民必须接受特区管辖，特区外围则有大明官府负责日常检查清理，并允许冠军驻扎加强保卫，任何人等未经大明官府同意不得擅闯特区，违者特区有权自行拘拿。

大明允许神兵在京城，天津西安和南直隶设立商务机构，允许经销神兵所有货物，大明派官员监督，所有商务盈利及开销以三七分成，这一条是秘密条款，其实是和皇帝秘密分成，不能公开，否则要引起轩然大波。

大明将三万亩皇庄交由神兵管理，租银每年十万两，暂租五年，所有原任人员皆保留，但必须服从神兵调配，皇庄内事务皆按特区例办，皇庄外围则由大明东厂锦衣卫和京营管辖，任何人不得神兵允许皆不可擅闯。

这些初略的条款报到崇祯案头，崇祯仔细斟酌了半天，觉得还有什么遗漏了，他内心是想和这些后世神兵常来常往，可这些条款上来感觉把神兵完全隔离了起来，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的样子，这自己以后怎么进出呢，他悄悄地传来卢象升骆养性吴伟业杜勋等人，让他们想办法，开始卢象升觉得加进去凭皇帝圣旨可以自由进出，崇祯觉得繁琐，骆养性觉得凭官府印信进出，还是麻烦，还是一旁的王承恩老到，觉得不如将他们封官，那就是半个大明体制内的了，以后无论是皇帝还是官员都可以进出，崇祯觉得行，可那么多人封下来的官岂不是要满天飞？杜勋觉得可以封几个首领，其他的可以用另外名义框在大明体制内，崇祯感到可行，可用什么另外的名义呢？

卢象升等人认真思索了片刻，觉得不如将这些神兵全体编为一个卫，只要他们能接受，自然就成为大明永远的屏障，这样大明和神兵就是不分你我的一体，朝廷上下也可有个交代，也不用怕那些御史什么的嚼舌头，崇祯觉得对啊，本来就有天津卫，只是被打没了，若再许个天津卫的话，怕那些朝廷腐朽不能接受，听起来好像天津都该是这些神兵的，那到底搞个什么名堂呢？王承恩灵机一动，说既然大家都认为他们是神兵，不如就叫神兵卫吧，估计官员能接受，老百姓也认可，崇祯和诸位一听，行啊，大明有锦衣卫，为什么不能再单列一个神兵卫？崇祯拍了拍王承恩的肩膀，潜邸的老人，最懂得朕的心思。

崇祯当即圣旨下去，让刘宇亮他们和神兵商量，是否可接受朝廷册封单独成为一个卫所？快马也就一天来去，回来的消息是神兵可以接受虚职，但不接受实职，也不领俸禄，另外刘宇亮奏折中再次提到神兵怕是不会跪拜云云。不过这些都是预料之中的，崇祯心情大好，这表明神兵承认他这个皇帝，真愿意为朕打天下，于是接下来崇祯就开始掏心掏肺了。

册封外来后世全体为神兵卫，鉴于屡败建奴，有大功于明，特旨加封神兵卫陈伟峰为美洲伯，陆文夫为澳洲伯，范小武为东洋伯，高师成为南洋伯，其它如孔丘汪大元金子荣等人都赐提督衔，所有神兵卫人员皆特旨终身见官不拜，面圣不跪。

加上见官不拜，面圣不跪其实是周皇后和张皇后啰嗦的结果，皇帝整日为虚礼烦恼，她们也不开心，人家后世神兵不是大明臣子，既要人家来见，不如大度些，全体免了不就结了？也免得几个皇子整日吵着要去见识见识，至于朝廷非议，谁有本事平定辽东谁来啊，一来二回，崇祯记在了心里，然后借大家讨论的档口塞进了自己的私货。

当几位阁老叫进来草拟圣旨的时候，都被崇祯的大手笔给震惊了，一下子封出去四个伯爵，几十个高衔，虽然都是虚职，可满朝多少人穷经白首不可得，这批外来人凭着奇技淫巧，三下两下就获得了帝国破天荒的殊荣，还见官不拜，面圣可以不跪，要不要这样折磨人？我们都摸到棺材板了，别把我们的小心脏给炸了，程国祥蔡国用两个阁老本来就已抱定乘好就退的心理，如今一看皇帝的决定，当即就不干了，磕头都磕出血来了，这事皇上您找别人干吧，我们只想告老还乡，别再给我们出难题了，按道理皇帝该几次挽留，实在留不住才能放他们归隐。

崇祯这人有个脾气，一旦信任一个人就会掏心掏肺，无论阻力多大，都会盲目的信任，如今需要坦诚相对的是一批人，而且真是大明的救星，所以两个阁老无论怎么劝阻，皇帝都是铁了心的，当即让他们回家养老，薛国观范复粹见事已难挽回，多年的伺君经验告诉自己，这个时候是不能违逆的，否则丢官事小，倾家荡产都有可能，于是两个阁老拿起吴伟业一手漂亮的馆阁体，抖抖索索地盖上了内阁的印章，从这时起，外来人就是大明的神兵卫，成了一群前所未有的特权勋贵。

消息传到天津，刘宇亮杨嗣昌等人开始也是惊异莫名，神兵有功于社稷，固然封几个勋贵可以，可一下子也不要拔那么高吧，依崇祯抠门的性格，不会那么爽气，现在突然来这么一下，一证明皇帝是彻底信任神兵了，二以后朝廷势必将更倚重神兵，三大明和神兵成为一体政局肯定有变。几个大明的股肱都在思索，以后该如何应对，朝廷内原来固有的党派势力必然重新洗牌，那自己和神兵的关系就会异军突起，难怪曹化淳他们赖在先遣团营地不出来，看来这些阉奴比自己要有先见之明，自己宦海沉浮那么多年，还是脑子缺根弦啊。

先遣团营地一片欢腾，一下子全成了大明勋贵，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主要不是什么伯爵之类的虚衔，而是见官不拜面圣不跪的特权，这样要省去许多麻烦，现代人受平等思想熏陶，对古代那一套极其反感，动不动就跪拜，直观的三六九等区别，尤其是孔丘汪大元金子荣对这一套深恶痛绝，有时见到大明老相识连揖都不愿意作，更别说跪拜了，现在好了，全免除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变得轻松很多，证明中华民族即使理念不同始终是可以打交道的，天然的一体，与崇尚丛林法则的欧美白皮不可同日而语，只要明我双方相处融洽，真心互相扶持，那么接下来的众多工作就容易得多了。

大明的临时卫生官员史可法很尽职，短短几天功夫，清除了北京的大部分垃圾，灭鼠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虽然不明白和瘟疫之间的关联，可皇帝吩咐，神兵要求，心里自然觉得肯定有道理，史可法招募了大量流落街头无所事事地年轻人，按日给钱，清扫大街，并以总理京城防役空头衙门的名义，修葺破损城墙，道路，集中收留难民，打击地痞流氓，对街上小商小贩门面店铺做了初步的核查，要求他们不得乱占道，不得乱扔垃圾，相当于现代的城管加城建加环卫加户籍管理，反正只要他想到的整治方法都可行，皇帝支持，京营锦衣卫东厂协助，五城兵马司听调，一下子使整个京城面貌焕然一新，连一些挑刺的喷子也感到无可挑剔，他自己也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成就感，在地方上时间长了，大明各种势力的阻碍，要想干成什么事，比登天还难，现在上下一心，当然多数是被神兵的危言耸听吓得，一路畅通，和以往的扯皮，推让大不相同，尤其初始时几个官员为自家利益告到内阁，被内阁一顿训斥，皇帝又差锦衣卫监督杀了几十个闹事的无赖，所有老油条的地皮如今变得鸦雀无声，史可法知道肯定跟皇宫里的三位女神医有关联，外间已经在传说，说神医连死人都能救活，他是不信的，但神兵的医术肯定比大明庸医要强不少，这些日子好多勋贵官僚都在打听就是明证，连往日从来不屑一顾的阉奴都开始炙手可热了。

天津也一样，杨廷麟除了修葺被毁城垣花了大力气，其他工作按照神兵的意思，一丝不苟，该消毒的地方消毒，该整治的地界就整治，但就是有一样没法杜绝，很多雇来的临时工总是偷偷把盐水拿回家煮成盐，开始他还处理了几个，可再怎么处理还是有人这么做，后来神兵的人说算了，大明百姓苦，一年到头盐都很难买到，没有盐吃，自然身体弱，身体弱工作起来就无力，这是相辅相成的，大不了再去花高价买些盐，只要整个天津明面上真能做到初步灭鼠消毒，多花几个钱就多花几个钱吧，杨廷麟不仅感慨，钱多是一回事，大度又是一回事，大明百姓要是有这样的地方官员，那天下何来盗贼？人家还是外来人，想得比他们这些父母官都细，说起来真是惭愧，于是开始慢慢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感觉比之以前自己事事吹毛求疵，有一种质的改变，说实话跟着神兵大老财耳濡目染自己也变得大方了许多。

总部派来的主管对外贸易的周原和郭英自然很满意，大明皇庄到手，允许在京城南京西安天津设立贸易机构，这样的开局再好不过，带来的大量商品需要销售出去，为天津的建设筹措资金实现起来就容易。

几天前她们一百多辆车在金子荣营长的保护下，沿着先遣团留下的印记，可以说是畅通无阻，路上还碰到了两股人马，一股是孙传庭一千多怒马鲜衣意气奋发的秦军，在得到先遣团保证和卢象升慷慨资助的大好局面下回师西安，远远看到烟尘滚滚的总部车队，很亲切，大致知道这是神兵的车队，孙传庭还特意上前行礼，拿出了陈伟峰他们的信函，基地和他们早得到电报通知，知道孙传庭这个大牛人会来找他们，有地方大员自愿充当基地的外围屏障，自然是欢迎的，双方在融洽的气氛中相互交流，孙传庭的注意力被几门更大的钢炮吸引，几天前在先遣团营地看到的炮在他心目中已经是天上所有了，眼前的炮更大更威猛，这要是几炮下去，岂不是当场就能把县城给打没了？

带着孙传庭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金子荣详细介绍了155口径自行火炮的威力射程等，直惊得大明牛人两眼放光，恨不得把自己卖了换两门回去，不过金子荣告诉他以后秦地新军练成不会配备这样的火炮，原因是用不到，只会给他们配备75口径的炮，就是俗话中的75小姐，这次带了几门作为天津基地的教学用炮，而155重炮主要是用来海岸防备，用于古代地面战争就是杀鸡用牛刀了，孙传庭虽然感到有些失望，但当他看到75小姐的精良做工和伟岸身姿的时候，心里还是感到莫名的惊喜，初看起来不如大明火炮粗大，但长长的身管预示着它射程很远，全身散发着诱人的精钢特有光泽，所携炮弹都是开花弹，据说一炮下去打废十几个人不成问题，金子荣说基地准备帮他们至少装备五十门以上，真是喜从天降，他一直以为外来神兵不会给新军装备一样的东西，只要能有先遣团的哪怕十分之一就很满足了，现在听金子荣一说，远超过自己的期望，当然心花怒放，恨不得上前亲亲这些火炮，不是碍于千百年来的礼仪，他此刻就想把金子荣抱起来，五十门这样的火炮，有理由相信一顿炮下去，整个万人营地都将成齑粉。

孙传庭和高杰等人怀着崇拜的心理和金子荣商谈，金子荣说基地总部有意在西安设立商贸机构，希望西北官方给予协助，所有利润三七分成，孙传庭满口答应，西北缺的是什么？银子啊，朝廷给的银子是杯水车薪，救灾剿匪捉襟见肘，常常是拆东墙补西墙，那些骄兵悍将只管伸手，不给钱或少给钱马上小动作不断，几个封疆大吏都是为了钱焦头烂额，神兵的物件他们是清楚的，都是世所罕有的东西，只要上市，一定是一本万利，送上门来的钱哪有不收的道理，京城不敢说，就西北这一亩三分地，他和洪承畴可以说是一言九鼎。

金子荣给了他们一百套兵器铠甲，又卸了一车粮食和水果什么的，喜得孙传庭高杰眉开眼笑，尤其是用现代钢材铸造得马刀，看起来瘦瘦窄窄的，分量不重，可当金子荣将秦军的刀枪一劈两段，立即把孙传庭高杰一众将领惊到了，知道神兵的兵器绝对不同一般，但就这样一把不起眼的长刀将他们引以为傲的兵刃轻易斩断，还是有些匪夷所思，那板甲看起来也不起眼，可任凭秦军刀砍枪扎就是不透，只留下几个小凹坑，可见其防护力之强，可惜只有百套，要是来个几千套，别说扫清流寇，就是对阵建奴，也有显着的优势，当下几个人一商量，干脆让神兵先帮他们做个三千套，每套百两银子虽然贵，但绝对值得，自己那些家丁要是全部换装，短时间内肯定可以在西北横着走，钱吗，回去后敲诈一下地方官绅，让他们出点血，这么着也要把自己亲信秦军先换装再说。

金子荣满口答应，这点小生意基地做出来不过几天功夫，几万两银子对将来的西安贸易团体很重要。又指给了孙传庭一条明路，说换下来的破烂装备可以卖给其它地方武装，就是铁器偷偷卖给蒙古人也没关系，只要守住边关两三年，新军练成，任它十万八万蒙古骑兵都将灰飞烟灭，当然具体怎么操作，等他和基地领导会面后协商。

秦军去京城勤王的时候是抱着玉碎的心情出发的，圣旨不可违，卢长子不知道建奴的凶横，他孙传庭是知道的，天下除了关宁军可以和之一搏外，就没有对手，所以一路上磨磨蹭蹭，七弯八绕的不想过早把千辛万苦建立的这点家底扔在京畿绞肉机里，没想到这次托神兵的福非但毫无损失，还得了那么多装备给养，真是喜鹊盈门叫，得好好把握这次天大的机会，前面就是山河当道老子也要把他填平了凿穿了，只要神兵倾力相助，这西北包括大明江山就再也不怕任何风吹草动了。

金子荣他们任务在身不敢久留，匆匆一唔即告别孙传庭他们，继续赶往天津，刚进河北又碰到了另一股人马，说是人马其实只有十几匹马，人倒是很多四五千的样子，除了打头几个衣服算规整，其他就是一帮叫花子，呜呜呀呀的一大帮，金子荣他们发现后知道不是流寇就是流民，想绕道走，哪知道几个骑马的追了上来，先是用欣喜的眼光围着转来转去，接着在车头拦住了他们，金子荣命令全体警戒，赶到车头，几个头领摸样的人看见金子荣过来，知道是个当官的，也不言语，下马竟跪倒在地，口中高喊恩公，搞得金子荣手足无措，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些人的恩公？好像没有打过交道啊，为首的两个高喊自己叫王二柱李铁牛，在黄河边上被神兵救助过，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了两颗手榴弹，把金子荣他们吓了一跳，的确是木柄手榴弹，就这样藏在怀里?真他吗比游击队还游击队。

先遣团在黄河边上无意中救助的流民，如今从百来人变成了几千人，金子荣和他们连说带比划才搞清楚，原来他们在黄河边上和先遣团分手后，由于有了粮食和银两，几个老人认为该找个地方谋生存，但几个受过手榴弹训练的青壮却认为，既然神兵是去京城打建奴的，凭他们那些钢铁神器一定能赢，那么自己这些人与其在此苟活一辈子，不如去京城找神兵，即使为他们做牛做马想必也比在此流浪好，最后争来争去，大家觉得王二柱他们说的有道理，看这些神兵就是神仙，菩萨转世，自己跟着过去，哪怕为他们种田做苦力，也比在这里被官吏逼死好，于是百多人开始循着车队留下的印迹，一路慢腾腾摸索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