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上一世的京城恩人夫妻
“啊!”周姑娘重重摔在地上,披头散发,痛的嚎啕大哭。
众人连忙将她扶起来,只见他两个眼睛肿成核桃,鼻血直往外冒,显然被商雪霁打得不轻。
而此刻,商雪霁光着脚站在床上,上身穿了个肚兜,下身穿着粉色丝绸短裤,披着长发,拳头紧握,朝着周姑娘怒目圆瞪。
“都跟你说了,老娘要出恭。”商雪霁指着她开骂,“不打你打谁?我要出恭你自己把猪头伸进来,你是想要尝还是怎么着?你属狗的?”
“噗。”有好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就连捏小郡主都抿了抿嘴,忍俊不禁。
“说你脑子不好使,就你这智慧还想选太子妃,屠宰场选配母种猪都不会选你!”
“噗!噗噗!”越来越多的憋笑声,宫人们一个个憋得难受。
“哎哟哟好痛啊!”周贵女是又气又急又委屈,她跳上床,刚探了个头进去,还没看清楚床上什么光景,就被商雪霁用一床铺盖猛地蒙了头,然后一阵暴打。
此刻他的脸已经肿成猪头,眼睛也肿得跟核桃一样,教她还怎么参加太子妃甄选呀?
“小郡主,商雪霁打我,你要给我做主啊!”周姑娘伏在小郡主身边哭诉。
“这是你自找的。”那个聂小郡主听完旁人禀报,训斥得毫不留情。
“赶紧让人,去生药库给你送来消肿化瘀血的药,消肿要紧!”
“可是我的脸…….”
“太子妃比的是才华,容貌其次,你顺其自然吧。”
说完聂小郡主就离开了,走到门口立定半刻,又转身与众人说,“海津贵女要出恭,你们都出去吧。”
聂小郡主没好气,这商雪霁,出恭都惹出这么大的事,真是颗爆豆。
这样一来,大伙儿散了,宫女们出门后,便把小轩的门给她关上。
“唉――”少女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这一早折腾成这样,全怪那个懒床不起身的男人!
少女光着脚丫子,将四周的门一一锁好,这才放下心来,跳进依旧低垂浣花锦的罗汉床,轻轻的喊一声。
“六哥?”
!
却是已经没了人了。
咦,这厮是从哪里消失的?平白无故的没了踪影,就在她刚才打架的一会儿工夫。
少女疑惑,揭开床底看了看,没人。
祁王高傲,哪里会像西门庆一样钻床底呀?
商雪霁又看了看摸了摸顶板,摇摇头,要是从上面飞出,那谁都瞧得见。
少女不死心,又顺着床壁摸了摸,察觉到异样,用手敲了敲,咚咚咚发出空音。
少女瞬间明白了。
这里有个暗门,祁王是从这里来无影去无踪凭空消失的,嘻嘻。
那……
少女突然心潮澎湃了一下,这样一来,这厮岂不是夜夜都可以光临了?
城楼巍峨,飞檐高卷,很有气势,暮春时节,牡丹次第盛放,长檐车穿过古街驶向皇宫,触目所及皆是姹紫嫣红,满城弥漫着花香,更有佛寺数百,散落在京城里里外外。
按照行程安排,贵女们先是去皇宫听训女诫,此等老夫子长谈自然令人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过了清早,中午在宫中用膳,下午便是宫中尚仪与尚服教众女宫中规矩,也没出什么幺蛾子。
商雪霁有萧慎迹撑腰,今早又暴打了周贵女,现在一众金圈贵女们,没人敢再惹她了。
商雪霁瞟了一眼最后面的御姝,被她接连打压,之后被所有人孤立,此刻又开始一副寒门女子自力更生的低头努力模样,讨打得很。
下午便是自由活动时间,臻选贵女不得在宫中擅自逗留,大家只得往外走,长檐车络绎不绝打道回府。
商雪霁坐着马车,独自去往了一个偏僻的地方。
京城北郊。
这里几乎远离京城繁华,大片碧绿的良田,绿色麦浪在风中层层翻滚,近处蛙鸣,远处犬吠,络绎不绝。
马车路过一坡垭,一片毛竹几座坟冢,停到了一座农舍前,矮墙茅屋,篱笆院落,门口栓了只黄狗。
不过这看似普通甚至有些寒酸的农舍,内行却看得出门道,门口有身手矫健的老奴操持农活儿,外面的农田里,有一些会武功的人扮演农人角色在耕地。
商雪霁让门口的筛簸箕的老奴给自己通报一下,老奴便往田里走去,商雪霁便站在门口等候,四下转悠,打量着那农舍,磨盘鸡圈,炊烟袅袅。
少女微微一笑,这么不是传说中的大隐隐于市,清贫安乐,与世无争的田园牧歌生活么。
这里是祁王的一个大伯,名为安南王爷的府邸。
安南王爷在皇亲国戚中,属于边缘人物,从很早开始放弃一切拉帮结派,政治斗争,归隐下来,几亩良田,几座房舍,便是他的生活。
不过商雪霁此番来到这里,却并不是来找安南王爷本人,而是来找安南王的一个爱妾名叫芸娘的。
这是昨晚她和君城琰达成的一致,可以助力她的太子妃臻选。
昨晚上,除了两人没羞没臊的那些情节,还发生了一些很好笑的事。
那就是他们躺在榻上睡不着,祁王询问她太子妃甄选舞蹈环节准备的怎么样了?
此番臻选三个环节,分别是舞技,诗词和儒论,舞技是为了选过四位美人,太子储君之侧必有歌舞,外面人杂,美人能歌善舞自然避免太子接触外人,或者太子借口外面教坊去看歌舞。
君城琰笑问她,到时候在中宫皇后和一众礼部主考官面前,准备的什么样的舞?
少女答曰:“鹤舞。”
哦,这个倒蛮创新的,君城琰略加赞扬。
“这是我亲自编撰的。”少女显得很得意。
君城琰来了兴趣,“那你表演一下,先让我看看。”
于是商雪霁将就穿上那轻纱薄缦的白纱衣,当场给君城琰表演了一段她自己编排的鹤舞。
一舞结束,商雪霁非常期盼和兴奋的蹦跳到男人跟前。
“我跳的怎么样?我跳的怎么样?很好看对吧?”少女洋洋得意,“我自己在对着镜子看的时候都万分陶醉呢。”
“你那个不太像鹤舞。”男人修长手指略微摸了摸额头,有些微汗,男人实话实说。
“那像什么?”少女老大高兴,多少也猜的出来。
“像小母鸡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