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报仇
因为村子偏僻孤立,与外界接触少,空冥门才把目标放在他们身上。
方正猜的不错,赶到村里的时候,亡魂游荡,哀嚎不断。
苏云山带来的三十多个阴差根本不够,即便加上他和黑白无常,也有怨魂逃出村子,不见踪影。
村子附近鬼影重重,阴风呼啸,场面一度失控。
“这次事大了…”
“不管是阳间还是地府,死这么多人,都别想轻松。”
“但凡有点人性,也做不出这种事。”
虽然一个村子的人都被空冥门害死,但并没有血流成河。
村里人的血气,都被抢走,只有一具具干尸,皮包骨一样。
很快,更多的阴差支援过来。
前前后后有两三百阴差过来,把游荡的阴魂带回地府。
村里恢复平静,寂静无比。
不仅仅是人,就连家禽牲畜的血气,他们也没有放过。
村里陷入死一样的沉寂,没有一个活口。
苏云山望着寂静下来的村子,长长的叹口气。
大家都是沉默不语,心痛到无法言喻。
一千多口人,一千多条性命,几百个家庭。
沉寂许久,方正把帛书拿出来,交到苏云山手里。
“白大哥,空冥门已经把九窍玉凑够了,这是我从秦景手里抢回来的两份帛书。”
“帛书一共三份,这里是其中的两份,上面有九窍玉主人的墓穴位置。”
“剩下的那份帛书正在找,空冥门就只差找到墓穴,就能把厉煞放出来了。”
苏云山眉头一沉,把帛书接过去,沉声叹气道,“嗯,我知道了。”
直播间里安静很多,水友也没有心情说笑了。
眼前的村子,让人心情沉重。
方正低声对直播间水友讲道,“大家早点休息吧,今晚提前下播。”
关掉直播后,方正冷声问道,“白大哥,这里的事,七爷知道吗?”
苏云山一怔,随即点头答道,“我已经告诉他了,他让我们先处理。”
自从空冥门隐匿后,就没有发生过这种惨无人道的屠戮。
其他阴差负责将村里的亡魂带回地府,现在也就黑无常和苏云山,还有方正,苏灵在这里。
直播也关了,方正便将从秦景那里知道的所有事,全都讲出来了。
“白大哥,空冥门的秦景,跟你说的的确是同一个人。”
“而且空冥门的八门护法之上,还有阴阳护法,是一男一女,这个你们知道吗?”
苏云山脸色难看的摇头,问道,“空冥门的阴阳护法,是干什么的?”
在秦景的记忆里,阴阳护法可以用神秘来形容了。
即便是八门护法,也不能随随便便的见到他们两个。
阴阳护法更多像是替空冥门门主传话,出面发号施令。
“他们两个很神秘,秦景没见过他们的模样。”
“白大哥,当年阴阳世家围剿空冥门,都有什么收获?”
“知不知道空冥门门主是谁?”
苏云山连阴阳护法都不知道,就更别提门主了。
当年的对空冥门的围剿,也就是围个寂寞。
方正将从秦景记忆里得来的线索,全都转告给苏云山后,就打算离开。
“白大哥,接下来两天,我不能上班直播了,要去找一个朋友,帮一个忙。”
苏云山沉应一声,现在满脑子都是关于空冥门的事,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刚走出去两步,方正发现苏灵也跟上来了。
“灵灵,这次你就不用去了…”
方正眉头微微皱起,停下脚步。
苏灵一脸无辜的问道,“你要自己去吗?”
自从苏灵做助理之后,无论什么事,苏灵都跟在方正身边,她以为这次也是一样。
方正半开玩笑的笑道,“这个朋友有点怪,有可能会吓到你。”
“而且刚刚发生这种事,白大哥一定很忙,你留下帮他吧。”
“那行吧。”
苏灵轻叹口气。
“你自己要多小心点。”
方正笑着应一声,转身离开。
坐进车里后,方正看一眼苏云山和苏灵的背影,眼神越加阴冷。
丁候送过来的照片,并不全是假的。
杨薇被铜钉穿心,钉在墙上,是真的。
只不过和慕容易没关系,照片的地方,是在秦家。
方正的车消失在村口,如今愤怒已经取代理智。
方正不想再权衡利弊,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此时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报仇。
为母亲报仇。
让秦家付出代价。
至于事后会有什么后果,要付出什么代价,方正不再去考虑。
五分钟过后,方正跨越两个省,把车停在一个农家小院门前。
方正从车上下来,走进院子。
下一刻,堂屋里的灯亮了。
“孽障,你敢进这扇门,我看你是活腻了!”
门还未开,未见其人,先闻其骂。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开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桃木枝条跑出来。
但是等他看到院子里的方正,顿时身子一颤,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
方正轻声笑道,“平时你用的就是这个?”
任阳把桃木枝扔到地上,激动的迎上去。
“正哥,怎么是你啊!”
“当年听说你出事,我找你好一段时间。”
任阳是方正活着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们两个,绝对是过命的交情。
任阳做的是过阴一行,也就是大家说的走阴人。
过阴,就是到阴间走一趟。
也许是寻人,也可能是问事。
当年任阳过阴出意外,迷了心智,是方正设法把他引回来的。
要不是遇上方正,任阳就真的要到阴间去了。
方正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的调侃道,“你这身子板可以啊,没之前那么虚了。”
过阴这一行,很少有人做。
平白无故的,没有人愿意去阴曹地府转悠。
而且过阴也不算人人都有资格,只有天生阴命,阴盛阳衰之命,才有机会活着的时候就能去到阴间。
当年家里给任阳取名字,就是算过他的命数,让名字里带阳,弥补他命里的阳衰。
“正哥,从那次以后,我就很少过阴了。”
任阳挠头笑道,请方正进屋。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你是怎么从地府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