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死娘胎里生出来的肮脏玩意
江眠:“破财消灾。”
闻言,他向晏行修投去询问的眼神。
只见晏行修点了点头。
那…既然七爷都这么说了,他就买了吧!
随后掏出三百买了一块树皮。
虽然不说值不值得,光想想他就觉得思想落后真可怕!
不过七爷怎么也跟着配合,明明他最不信这一套的。
虽然不解,林殊也没问,出门去了。
虽然没有符纸,但桃木效果也一样,也能救人!
不过桃木不方便携带,有时间多画几张吧。
看向晏行修,江眠眉眼带笑“大叔,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他又没帮什么忙。
“谢你帮我说话。”江眠难得对外人说起自己的事,“通常这样子都会被别人当成神棍,被冷眼相待已经是轻的了。”
晏行修兴致盎然,“…所以你是?”
他对她越来越好奇了!
“说出来大叔可能不信,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大叔。”
许是乡下养人,小姑娘灵气动人。
光看着都觉得活泼可爱。
他不禁追问,“那什么时候时机才成熟?”
“这是天机,不可泄露的。”江眠歪头笑了笑。
第二天。
灵堂
“妈!妈!”快一步进到灵堂的江妤突然惊慌失措的跑出来
。
脸色乍青乍白,见了鬼似的。
“嚷嚷什么呀,大清早的本来就心情不好!”
李玉兰提着名牌包,穿着靓丽的踏进大门,对大女儿的大喊大叫很是不耐烦。
“江,江眠她,她的…”江妤气喘吁吁的指着棺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诶呀干嘛!要不是那个老不死的,我才不会来这么晦气的地方!”
李玉兰生气的推开江妤,本来今天约了陈夫人逛街的,结果因为一个死人的头七推了。
等下又得看陈夫人吹嘘,烦死她了!
“江眠的尸体不见了!”
江妤终于把话说清楚。
“什么!她都死了,尸体怎么可能会不见!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没看错,棺材里真的没人,棺盖都掉在地上!妈,你说江眠是不是诈尸了?或许她根本没有死…”
本来被发现的时候就很离奇,从那么高的山崖坠下去,竟然一点伤都没有。
瞧着就像是睡着了,当时医生判断死亡时她就奇怪。
但医生肯定不会错的。
现在,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江眠压根就不是人!
她越想越害怕,不禁抓住李玉兰的手臂。
她这么一搞,李玉兰脸色霎时就白了一度,“…瞎说什么!医生都开死亡证
明了,怎么可能没死!”
“可是尸体真的不见了!这年头谁会偷尸体啊!”
“你…我…你你别急,我打电话给阿明,让他来解决。”
李玉兰语无伦次,抖着手拿出手机。
“大妈妈是在找我吗?”
清甜的嗓音自背后传来,两人瞬间怔住。
这个声音…
不就是江眠的吗!
可是她已经死了啊!
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见二人不应,江眠径直走上前。
恰巧江明从门外进来,江眠便冲他展颜一笑:“大哥哥。”
是个没听过的称呼,江明想着不是叫自己。
但这里又只有他一个,便困惑看去。
当他看到声音的主人时,脸色骤变,“…江眠?!”
终于被人认出来,江眠眉眼更喜:“大哥哥,你总算应我了,刚才我喊大妈和大姐姐,她们都不应我。大哥哥,你快——大哥哥,你在听我说吗?
江明,“啊…她们可能没反应过来。”
说实话,他也没反应过来。
从头到脚,一处不落地扫视江眠。
真就一模一样,连左眼角的泪痣都是。
如果是长得像,不可能连发梢都一样。
可是,江眠已经死了七天…
怎么可能——
无措地舔了舔嘴唇,“呃…江,江眠?你
…是真的?”
“大哥哥在想什么,我当然是江眠。”余光瞥到棺材,江眠才缓缓解释,“大哥哥不用害怕,我是真的江眠。”
“你是假的!真的江眠已经死了,死亡证明还在我手上!”
大抵是心虚了,李玉兰又急又怕地掏出证明,“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江眠!”
“大妈妈,我真的是江眠。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昨晚梦到了一个白发的神仙,他说我命不该绝,就帮我把命找回来了,然后我就起死回生了。”
“别骗人了,这世上哪有神仙,你到底是谁,不说我就报警了!”
江眠想再解释,可是李玉兰已经拨了电话。
她被带到警局,又被带到医院。
做了一系列检查,最后被销毁死亡证明。
从头到尾,李玉兰一家都离她远远的。
医生都说了她是医学奇迹,警察都信了,为什么他们不信呢。
江眠不明白,“大哥哥,为什么你们不信我?”
声线听起来单薄又无助。
瘦小的身躯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门口,手足无措,求助无门。
江明心一软,“算了,你和我一起回去吧。”
医院结果他还是不太相信,可人就在面前,总不能让她流浪街头吧。
好不
容易才接回来的。
“谢谢大哥哥!大哥哥你对我真好!”江眠登时眉开眼笑。
她乖乖的坐在后座上,感觉到江明的打量就对着后视镜歪头,头顶冒出一个“?”。
次数多了,江明觉得不好意思就没再往后看。
而江眠却扯起一抹讥讽的笑。
不一会儿到了江家。
别墅坐落山脚,面临京河,背倚青山。
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而人类江眠住的是泥砖青瓦房。
真是讽刺!
“怪物!你是怪物!别进我家!”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女孩从厅里跑出来,对着江眠就扔石子。
那是江芽,李玉兰的小女儿。
李玉兰膝下三儿二女,可谓济济一堂。
不过,要是她那奄奄一息的父亲知道他这五个子女中只有两个才是他的亲生孩子,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垂死病中惊坐起。
若是那般,可就太好玩了!
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江眠巧妙避开。
同进的江明却没那么幸运,额头被砸出几个红包:“江芽,你在做什么!”
“她就是个祸害!不能让她脏了我们家!”江芽砸得越来越猛。
她早就听妈妈说了,说爸爸病倒全是因为江眠,一个死娘胎里生出的肮脏玩意儿,就是个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