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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诡异的钟表

想了半天苏夜想不出个理所然来,索性往床上一趔,不想了。

这事也没个想的必要,就算是这个世界错了,难道还要自己一个人去对抗全世界?太中二了,苏夜笑了笑,脑里闪现出好多以前看过的小说中主角的豪言壮语,不过只是一想就感到浑身难受,尴尬的不行。

咱可是有正常民事能力成年人......哦,民事能力还没恢复,行吧。

苏夜自嘲一笑,开始打量自己的“新家”。

小屋不大,四面墙和天花板都刷着雪白的漆,没有一丝杂色,除了底部被人的鞋跟碰出的灰黑痕迹以外,总的来说很是整洁。

医院贯彻了不能为了美观而放弃了安全这一原则,准确说是这家医院完全就没把美观当作一回事,房梁,电器,插口一概没有,就连窗户也是被几根钢筋死死的封住。

病房是在四楼,这么高的楼层窗户上还要加钢筋的目的自然不是防止外面的人把玻璃砸碎,而是怕病人顺着窗户爬出去摔死。

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只有一张空荡荡的铁床以及上面的被子和枕头。

铁床非常坚固,能焊死的地方也都焊住了,防止谁闲的没事干把床拆了。

考虑相当周到,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封死了一切的逃跑路线和自杀计划......听说前两年还有房梁来着,不过有人把自己当场衣服架子挂在上面之后,房梁也就被拆了。

陈医生作为苏夜的监护人,苏夜在这里的一切要求都要和陈医生提出申请,比如要两本书看,要个手机玩,或者整盆水钓鱼当空军什么的。

不过自己是刚来这里第一天,刚才光忙活着想一些虚无缥缈的事,陈医生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到,自然也没让苏夜逮到机会问。

苏夜也没感觉到可惜,反正就是几个小时,晚上来送餐的时候顺便说了就是了。

等等。

刚才,那面墙上,有表吗?

苏夜突然感觉有些凌乱,因为此时他对面墙上正挂着一个平平无奇的时钟。

就和国家大型考试时统一发的那种表一样,上面只有三个针,数字表盘,别的多余的功能一概没有。

照理说病房里面是不应该出现这东西的,因为病房也就是个普通大小的房间,高度也没有被特意加高,而钟表挂着的地方也没有异常,就是普通人举起胳膊踮起脚就能轻易碰触到的东西。

“挺诡异的,也许我刚才看错了?”苏夜思考着,没有轻举妄动,他准备等陈医生过来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他,因为如果要是苏夜自己把时钟拿了下来,那也许就会被院方当成是有危险的病人给转回去了。

更何况这表怎么出现的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拿下来也不知道,对于未知的危险,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听,不看,不想。

院方不能不防备这一点,毕竟曾经有人用时钟的表针做过一起杀人案,虽说墙上这玩意看着都挺细的,但医院里的人多少精神都有些不正常,怎么说都得防着点。

趴在窗户边,双手握住两根钢筋,苏夜想尽力把自己的头往外探,可惜没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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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钢筋之间设计的距离非常小,哪怕是小孩也穿不过去,苏夜明显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想的也不是能穿过去。

他想的是,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阴雨连绵,雨滴呈线状从他的眼前掠过,随后又纷乱的砸到水坑里,道路上,雨伞蓬上,凌乱的声音而又透露出一丝别样的安宁。

人在听到这种声音会极富有安全感,苏夜就这样呆呆地注视着外面,纷乱的思绪渐渐回到了脑海深处,在这种时候人的思维会变得异常敏锐,而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几个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而苏夜便一直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直到开门的声音再次出现。

“阿夜,我来了。”开门后紧接着就是陈医生的大嗓门,陈医生的嗓门一般人很难以适应,倒不是因为声音大,而是因为他是那种很少见的烟嗓,还愿意那样豪迈的说话,就感觉非常古怪。

“医生?”他没有转身就知道来的人是谁,随口问道。

“嗯,是我。”来的还是陈医生,作为苏夜的监护人,一般而言他都是会时刻关注病人的状况的。

苏夜转身,顺便用眼睛瞟了一眼墙壁,神色如常:“回头帮我拿几本心理学的书籍呗,毕竟我来之前就是干这个的,等我恢复民事能力之后总不能什么都忘了吧?”

理由很充分,陈医生说道:“行,回去我填个报告就给你拿,你先把饭吃了。”

以前在束缚衣里苏夜吃的都是流食,这还是第一次吃医院里的固体食物,味道不怎么样,不过这东西和书一样,回头可以和医生提一些不太过分的要求。

“下次别拿香菜和鱼,我不吃这些。”吃完了饭,苏夜用手擦了擦嘴角,和陈医生说道。

“嘿,你还挺挑,行,我记住了,下次就不给你带医院食堂里的配餐了,我给你直接出去买。”陈医生倒是很爽快。

“嗯哼,谢了。”苏夜说道。

陈医生端起餐盘,收拾好餐具准备往外走,临走前,关上了门,似乎是想要关严实一点,门把手来回动了两次。

苏夜看着这一幕,眼神没有什么变化,随后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脸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我果然没猜错。”

那钟表已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如果在刚刚,苏夜要求陈医生将这块不存在的表拿走,那事情可就大条了,殊不知现在精神病院有多少是因为妄想症被关进来的?

一个精神病人指着一个完全空白的墙,硬说上面有块表,这不是病情又严重是什么?

如果自己刚才真的开口,那陈医生也就只能将他再转移回之前的地方了,这没的说。

那么,刚才老陈直接开口,一点没给我开口问问题的机会是在保护我?呵,够意思,这欠这小子一个人情。

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医院或者说外面有人不想让我出院?有人在故意搞我?

联想到自己犯了那么大的事被关在束缚衣里不到一个月就被放出来了,转移到这间明显有问题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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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没病,但是有人希望自己在这家精神病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随后将这个病情给坐实咯!

好家伙我这是惹到谁了下手这么黑?苏夜暗自思考,跟我有过节的也没几个啊。

从上大学的时候开始算,也就把几个小混混腿打折了送医院医药费还没给;当地黑老大的儿子被自己暗戳戳的弄监狱捡肥皂;有个警察贪污被自己捅到纪检委去;邪教组织的仪式让自己碰巧破坏了俩......以外好像没啥太严重的吧.....等会还有几个有点忘了.....

行吧,跟自己有仇的还挺多的。苏夜无奈的拍了拍额头,黑白两道都有追着自己砍的理由,那这样更不好捋清到底是谁想让自己一辈子都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

站了很长时间,天色渐渐的变暗,于是苏夜便坐在床上继续思考,站的时间长着实是有些累了。

昨天,陈医生没必要跟我说他们开会的事啊......只是为了试探我的病情?那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

昨天已经有些人想让我离开这里,而院长力排众议让我转移到别的病房继续观察,这无可厚非,作为院长他必须为了整个精神病院的声誉以及万一一个真正的精神病被放了出去之后,造成的破坏负责。

这挑不出什么毛病。

而老陈和我交谈的时候很明显是忽略的什么事情的。

他明显是知道有人想要故意害我,但他没有明说,也就是说他跟我交谈的时候说的话都有可能被听去。

要么是这个人神通广大在整个医院都装了摄像头,要么就是这个人位高权重可以随意翻看医院的各处监控。

而且还让老陈这么小心翼翼,苏夜比较偏向于后一种可能性,这个人有可能是医院的高层。

但又不是院长,因为老陈很明显不敢于直接跟我挑明了这个人是谁......也许老陈在误导我?老陈虽然一直挺向着我的,可也不能就此排除掉院长的嫌疑。

那么,最后,他转动了两下门把手,什么意思?

苏夜思考了起来,转两下.....什么东西是可以转的?环顾四周,如果说的不是我的脖子的话那就只剩下两个可能性了。

第一个就是门把手,这个测试起来倒是简单,苏夜没有放弃一丝可能性,当时就站起来去试了试,毛反应没有。

那就是第二个因素了,苏夜抬头看向墙壁,那里依然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异常。

转动的自然是时钟,那么两下,指的是两点,凌晨两点?

想到这里苏夜悚然而惊,是啊,如果真的想让自己把这个病情坐实了,那么只凭区区一个来回变换的表是肯定不够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们显然也知道,就这一个表,其实看习惯了也没什么。

没有什么危险性。

估计着到时候,恐怕会有一些更加刺激的东西在这间房子内上演。

“两点,两点......”苏夜的嘴里不停地念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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