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被迫入局
昏暗的走廊中,无数血肉的花在随着脚步声的到来,而将自己悄咪咪的塞回到墙壁中。
战术靴有力的踩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回响。
不过很快,声音的主人便见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陈景凡先生,您好,我是晓夜组织下辖特别行动二队的队长。
恕在下因为职务不便无法向您报出姓名,请多多谅解。”
陈医生眼前的是一位全副武装的士兵,脸上的防毒面具将他整张的脸藏了起来,在外部完全不能观察到一丝一毫的踪迹。
身上穿着朴实无华的防弹衣,灰黑色的手套将衣袖包裹进去,战术靴也将裤脚勒紧,完全没有一点皮肤裸露在外面。
即使在冬天这也是令人感到憋闷的装束,但眼前这人似乎并没有任何不适。
害怕空气?还是他的皮肤和别人有所不同,只要被看到一点就容易被看出底细?陈医生暗自想到。
可是符合这两点的传说印痕实在是太多了,甚至就不算传说印痕,现实生活中也有很多符合这一点的病症。
实在是无法推断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看来苏夜要失算了。
想到这,陈医生不由得捏了捏自己那根比中指要长的多的食指。
苏夜走之前通过人体蜈蚣能力的下级应用将自己食指的前端骨骼嫁接到了陈医生手上,如果有什么情况陈医生可以直接通过这根手指直接和他对话。
或许是见陈医生沉默的太久,士兵发话了:“您是有什么不便之处吗?
还是说在下的装束有什么不妥之处?”
“啊哈哈,并没有,来来来,请坐请坐。”陈医生将士兵引到院长办公室,檀木的桌子上早就有摆好的一壶茶和两盏杯。
“你的茶......我真的能喝?”语气一直很淡漠没有波动的他此时却出现了一丝丝的迟疑。
之前那场战斗已经被报告上去了,虽然晓夜在这就只有一个连正式成员都算不是的李宇程,但是架不住这么一个大型组织在每个成员身上都装了监控信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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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场战斗的胜负.....并没有胜负。
安东没拿走想要的东西,而陈医生看似赶跑了安东,自身大部分的血肉储备也几乎消耗殆尽。
在先前和安东的雷电对拼,陈医生可以算是一条命去了七八,最后凭借着对安东的了解勉勉强强赶跑了他。
那安东本身就是一个心智并没有成熟的小孩的灵魂,被硬生生的塞进了一个成年人的躯体里,但不管他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出于人类的本能,挨打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找家长告状。
所以,你首先得让那个孩子,感受到疼。
那么问题来了,像陈医生这样一个破种刚刚完成的勉强能算上是二阶控灵者的萌新,该如何让安东这样一个五阶控灵者——至少掌控了五阶的身体——感到疼痛,感到委屈?
陈医生给出的答案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普通:一杯茶水。
只是一杯茶水,便让一位五阶控灵者体内长出了血肉之树,被迫散掉自己原本人形的体魄。
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被蚂蚁咬了一口,接着你感到被咬的地方有深刻的疼痛传来,让你甚至顾不上一巴掌拍死这个让你感受到疼痛的家伙,只顾着赶紧回家,找到治疗的办法。
控灵者的等阶不只是简单的一二三四五那样划分,更是代表着一种生命本质的进化。
这一株茶水中的血肉之树所造成的破坏力已经远远超过了陈医生这个阶位本该有的伤害。
士兵再怎么自信,再怎么强大,他也无法认为自己能在这一杯茶水面前全身而退。
虽然他笃定陈医生至少现在不会对自己出手,可凡事架不住个万一,毕竟能成为控灵者的可都是在生前经受过莫大苦难的家伙。
换句话说,基本上就没几个精神正常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精神状态,活在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面,遇到事情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想这件事符不符合自己的心情,而不是利益相关。
这样的人,士兵实在见过太多了,甚至就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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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将自己的气力赌在这里。
“怎么会呢,”陈医生笑了笑,“这可都是上好的普洱茶,您不尝一口实在是太让人惋惜了。”
“呵呵。”士兵隐藏在防毒面具后的面皮微微抽搐。
“确实很让人惋惜,但您知道,在下来到这里并不是陪您喝茶的,而是另有要事在身。”
“啊啊啊,对,不能耽误了正事。”陈医生这才恍然大悟般的放下了茶杯。
挠了挠头,浑不在意的问道:“组织上给的啥东西?”
“特别行动小队第六队的组织权限。”士兵打开缝合在手臂附近的微型电脑,将一个界面出示给了陈医生。
页面上的东西不多,但是很明确。
“介于陈景凡先生您击退了敌对势力的五阶控灵者(伪),保全了精神病院这一独特且具有重要意义的要地。牵扯住组织叛徒:苏夜,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对组织利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特在此给予您可以第六小队的组织权限,小队上限八个人,享有和其他小队一样的福利薪资。”
后面的陈医生没有接着看,他知道,也就是那些官面上的客套话,不会再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东西了。
但.....一整个小队的组织权限啊.....
这可包括着整九个人的薪资,训练费用,装备费用,以及来自组织内部的情报共享。
对于自己这么一个刚加入组织的新人而言称为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但是他能很明确的看到自己的命运,他接受了这份权限,成为了组织中的准中层成员,自己就是完全的宣布自己和东夏法律执行部划清了界限,接着,自己就会被狠狠的奖赏,随后慢慢的玩死......
组织这时在逼着自己在国家和组织之间选一个啊.....
这还用选吗?
这两者真的有可比性吗?
“额,这位士兵先生。”陈医生语气温和的对面前的人说道:“你,渴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