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立太子?好圣孙!
朱棣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感觉,他一个半月前选择微服出访踏入这间酒楼当真是明智之举,如今让他的心头间的烦闷之事全都好上了不少。
与酒楼的掌柜犹如忘年交一般谈论国家大事,也让他感到无比愉悦。
纯粹的亲情和友情早已死去,剩下的都不过是围绕权力间的争斗罢了,但现在能多这么一个地方让他心中宽悠倒是不错的很。
一时间,朱棣不愿再让黄去疾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打算能瞒多久瞒多久,他也不愿意这么早失去这么一个忘年交,倘若身份暴露眼前这个小友十有八九是要如同自己的儿子一般心头对自己多了几分畏惧。
……
没过多久,黄去疾便做好了一大桌子的菜。
这下也不用等朱棣招呼了,黄去疾自觉的算上了自己的碗筷,一屁股便坐在了二人的中间。
他也是习惯了,这老燕每次过来,不跟他扯点国家大事出来吹吹牛皮,他都当对方变人了。
果不其然,一坐下朱棣就用一种算你识相的赞许眼神看了一眼他,随后酒不过几巡,菜不过几口,朱棣便张嘴道:“去疾啊,朋友有难,你帮不帮?”
尼玛,这酒都没喝几口,你就整这出?!
罢了,罢了!
感受到朱棣强烈的目光,黄去疾当即便拍了拍胸脯保证道:“那自然是帮的!老哥有什么用得上的尽管开口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那种效死命之事不敢说,出出力出出脑子的事情老弟我还是有几分脑子和力气的!”
朱棣一脸赞赏的表情,点了点头道:“哎,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老哥心中有些烦,想要老弟你帮忙解解惑!”
“哦?老哥有话但说无妨,实不相瞒,咱们三人自坦诚布公以来,便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何必如此扭扭捏捏!”黄去疾一本正经的说道。
姚广孝趁势打趣一句:“就是,老燕你这么个大丈夫,怎么尽做女儿态呢!”
朱棣顿时无语,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而后长叹了口气。
“老哥我心中实在是烦啊,这些日子被这件事所累啊!”
“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们这些人做生意,说白了就是看上面的人赏不赏饭吃!而现在圣上还没立太子,国本不稳,也就导致了我们不知道应该去巴结谁。”
“你说,我们这些商人,敢去站队吗?有那个资格站队吗?我们只能是等着太子确立之后,然后一心巴结,可现在圣上迟迟不立太子,这也是我的一块心病啊!”
黄去疾闻言一愣,好家伙,皇帝立不立太子关你屁事啊?真就皇帝不急太监急?
但他也没表露出来而是随口说道:“你的意思是想问,皇帝到底会立谁为太子对不对?”
朱棣闻言一愣,表示我是这个意思吗?
算了,那就当是吧!
“对!没错!我就是想知道皇帝会立谁为太子!”
黄去疾头也没抬,嘴里一边吧唧一边说道:“这个简单!皇帝肯定会立燕王世子为太子的,这点你放心便是,若是想巴结的话,找他准没错!”
这件事对他来说太简单了,这就好像随便拉个小学生问他们秦皇汉武是谁一样,十个有九个说得出来。
朱棣不解道:“为何?”
特么的,老子自己心中都没把握决定,你就知道了?
“因为国赖长君,燕王世子昔日便是燕王继承人,如今燕王变皇帝,世子自然应当变为太子,而其又是嫡长子,再加上又生了个好儿子,皇帝肯定会立他的!”
朱棣闻言,嘴中嘀咕一声:“好儿子?”
这倒是让他想起来了,自己当初为何决定起兵靖难的,正是因为自己的孙子出现,而且自己确实也是非常喜欢这个孙子的。
嗯,那便立朱高炽吧!
黄去疾听到朱棣的嘀咕之后,以为其不解,解释道:“对啊,太子的好儿子啊,也就是皇帝的好圣孙啊!”
“哈哈,多谢老弟为我解了一桩心头之事,来来来,喝酒!”
说着,朱棣大喜相谢,姚广孝作陪,黄去疾连忙相应。
说道这里,他想起来了一个人,解缙,这人好像之前也是这么跟他说过,想起解缙来,他又问道。
“对了,我家中还有一名管家,这人时常也有些智谋,但是并不高超,不过他十分有才华,而且还总是喜欢对我的言行举止各种挑剔,时刻那些什么圣人云之类的话来阻挠我。”
“性子实在是太直了,脾气又有些犟,不过此人才华确实出众,这些年也帮了我们家不少的忙,而且为人正直,敢于直言,可这样下来时间久了,我也是实在有些受不了他。”
“我想辞退他,但是现在家中又还需要他干活,再想到他为了我家辛辛苦苦工作几十年,我也于心不忍,关键我是真受不了他了。”
黄去疾闻言略微思考,随后说道:“这还不简单,要么请他离开,你不忍心,那就花高价多给他一大笔钱财,反正你也不缺钱,让他回家养老也好,或者在京养老也罢,总归是颐养天年安度晚年了。”
“这样,别人也说不了你什么,也算是报答了他多年情谊。”
“然后你再招过一个管家,那不就行了!”
对于黄去疾的这个说法,朱棣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不可,这人短时间内,我还需要用他,关键是他的品德家中人人皆知,当然有些人是愤恨的,不过大多数还是敬佩的。”
“倘若我贸然辞退的话,恐得背负个不仁不义的罪过,而且最主要的是,我再招一个,也未必有他这般品德之人,万一招了个作奸犯科之辈,那还不得把我家产业祸害成什么样啊!”
“因此,在他没犯错之前,我是万万不能主动赶走他的,不然恐怕四周的邻居都得骂我薄情寡义了!”
朱棣这般一说,黄去疾瞬间明白了,感情这人是想他走,又不能让其走,这样一来,那就只能忍受了,自己也不可能出一些馊点子去帮老燕弄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