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你在教老子做事啊?
至于筒子,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变化的,无非也就是做工的精致不如后世那般而已。
黄去疾的这副麻将采用的是木头所制,是用的柞木,摸起来还是不错的。
只是木头的麻将,时间长了也难免会坏之类的,所以,黄去疾又给这副麻将上了漆,可以说是已经尽力的去制作了。
不过哪怕是这样,最终也还是无法跟后世的麻将比,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除了最基础的这三种类型的牌外,还有着东南西北四风,以及中发白三字。”
黄去疾再度指着那东南西北中发白说道,随后就是疯狂的讲解史,将如何胡牌。
没讲的时候还好,一讲起来那可就不得了了,就连一旁的徐钦都是听的津津有味的,他一向乐于玩耍此道。
在这种的讲解下,自然是少不了他的身影了。
除了徐钦之外,就连屋外的下人们,也都频频的朝着屋内探头,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引得老爷这么喜欢。
过了许久,黄去疾这才讲解完。
而这时候,徐钦已然是懂了大半了,只差实践上磨砺一下就行了,毕竟是年轻人,接受能力强,再加上这种胡牌实际上也是很简单的游戏规则。
而徐辉祖早就听的云里雾里了,要是让他讲兵法武略,他能讲的头头是道,要是让他讲治国之事,他也能在细细思索之后提出良策,但要是论及这种娱乐,他还真不如他儿子徐钦。
是人总会有薄弱的地方存在,而娱乐方面恰好就是徐辉祖的薄弱地方。
所以,在黄去疾讲了好几遍后,徐辉祖还是有些迷茫,不知所云。
明明这么简单的一个东西,他就是不知道如何胡牌,哪怕是黄去疾将胡牌的牌型亲自拼凑了出来,他也是知道这是胡,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就胡了……
“咳咳,伯父,我喉咙都说的有些难受了,还是喊两个人来,亲自打上几圈,自然也就会了。”黄去疾有些无奈了,妥协了,放弃了。
这种讲既然没用,那就让实战来磨砺吧,实战是最简单的,理论说的他都有些迷湖了。
“打上几圈什么啊?”突然,一个女声出现在屋外。
黄去疾连忙闻声望去,却是见到了一个三十出头的风韵犹存的少妇出现在门口,而在妇人身后则是黄去疾朝思暮想的徐心兰。
他双目一亮,顿时明白了这是谁,连忙拱手弯腰一礼道:“小子黄去疾,见过伯母,问伯母躬安。”
虽然没有见过,但不是傻子就知道穿着打扮成这样,徐心兰又在身后伺候着,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人就是徐辉祖的妻子。
“安,安。”徐夫人看到黄去疾后,心中一喜,果然是一表人才,而后又这般聪慧有礼,当即心中大喜,笑容浮面,笑着回道。
黄去疾偷偷看向徐夫人身后的徐心兰,微微一笑,暗暗点了点头。
徐心兰见到后,连忙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回应。
“夫人来的正是时候,去疾弄出了一副新鲜的玩意,说是新的搏戏,而且比以往的搏戏更加有趣生动。”徐辉祖见到妻子过来后,大喜过望,连忙上前说道。
“哦?快快说来。”徐夫人见到那桌上摆着的方块形状的东西,瞬间便明白了是那些东西。
见猎心喜,立即便朝其走了过去。
黄去疾见状,也连忙将规则再度介绍一遍,这徐夫人倒是很快便听懂了,徐心兰惠心兰质,也是一点就通,瞬间明悟。
实际上,黄去疾之所以弄出来一副麻将,也就是为了送给徐夫人的,这麻将的威力他可太清楚了,太多人喜欢了,徐辉祖粗老爷一个,舞刀弄枪的还真不一定会喜欢,不过对方不能出门应该也是烦闷许久也未必不会喜欢。
但是徐心兰这种大家出身的,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肯定会想尽办法打消时间,而这麻将可就是最好的东西了。
所以,送一副麻将,在这个时代来说,那自然是男女老少通杀的。
于是,很快,四人便决定凑上一桌了。
本来是打算让黄去疾当上帝教导他们,引导他们如何玩,但是在徐夫人的坚持下,让黄去疾和徐心兰坐了对门,两个人四目相视,弄的徐心兰都不敢抬头直视对方。
再加上徐辉祖是整日里茶不思饭不想的,郁郁寡欢,有了这玩意,好不容易提起来了兴趣,怎么可能会不让他玩呢。
至于徐心兰,就更别说了,那是跟黄去疾一样,被徐夫人摁死了的,必须玩的,而且还得坐对门。
不得不说,这就是讨好准丈母娘的重要性了,至于徐辉祖,一门心思想要学会这玩意,哪里会去管其他的事情。
而徐钦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牺牲品,哪怕他非常的想要玩麻将,但碍于父母的淫威之下,他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搬了个椅子,坐在他父亲徐辉祖一旁看了起来。
“第一步就是掷骰子,你看,这两个数字加在一起之和是九,也就是说从我这里开始抓起来,而这两个数字之中最小的是四,也就是说,我们要跳过四格,从第五格开始抓,一人抓两格也就是四张牌,每个人轮流抓三次。”
黄去疾便打,便教导着他们,至于胡牌的规则,又不难,一点就通了,除了被所有规则冲的迷迷湖湖的徐辉祖之外。
“爹,打这个,你看啊,这二三四万,不就靠一起了吗,这就是一个基石啊,不用管它。”一旁按捺不住寂寞的徐钦,看着自己的老爹打牌实在是太臭了,忍不住出言道。
“废话,我能不知道吗?”徐辉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徐钦。
徐钦弱弱的道:“你知道你还打八条?旁边一个落单的九万你不出?七八两个靠一起的,抓个六九条不就是跟二三四万一样的嘛……”
徐辉祖闻言看了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但他还是没好气的怒瞪一眼,道:“你在教老子做事啊?你这点门门道道要是用在学习文韬武略上,至于辱没家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