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天又是告状小能手
乔明媛轻扯唇角。
对什么对!
那样的指桑骂槐,就差指名道姓了!
她怎么可能没听明白——
从进门到现在,两次阴阳怪气,都是为了给她难堪!
她跟丈夫住在娘家不是一两天了。
何曾想到,有朝一日,不是父母不肯再帮扶,也不是弟弟有了微词,而是一个外人,一嫁进来就开始嫌她这个大姑子碍眼!
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大清都亡多少年了!
姜时初看不见大姑姐精彩的内心活动,只踢了踢地上的被褥,一边吩咐小芝:“把这些东西都搬去画室。”
这个安排,自然遭到了阻拦。
邓芸第一个反对!
“谁允许你把南南的东西全搬出去的?!”
一句掷地有声的质问后,也夺过小芝手里的枕头:“这是我儿子从小住到大的房间,要搬,也是你搬出去!”
姜时初一声嗤笑,“妈这话说得,好像家里还有空房间一样。”
乔明媛:“……”
“反正不许搬!”邓芸哪里舍得儿子去睡画室地板。
再说——
谁家新婚夫妻就分房的?
而且,还是把老公从婚房里赶出去!
儿子长这么大,邓芸都没说过他一句重话,岂容旁人这般糟践!
再去看倚在门旁的姜时初,简直是眼中钉肉中刺!
若是儿子岳家大有来头,邓芸还有忌惮,然而那姜家,不过是开泔水车起家的暴发户。
更别说这门亲事本就是姜家凑上来的!
想明白其中道理,邓芸冷笑:“你这么有本事,那就回娘家去住!我们乔家伺候不起你这位少奶奶!”
这番话落下,姜时初终于老实了。
面上的跋扈也一扫而空。
眨眼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邓芸怒极反笑——
有个依靠不住的娘家,还敢在婆家耀武扬威,想学话本里的东风压西风,也不看看自个儿几斤几两!
真是癞蛤蟆咬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正想再刺上几句,姜时初却先红了眼圈。
紧接着,是一声委屈的‘爸’!
等邓芸回过神,姜时初已跑向她跟女儿的身后。
乔明媛扭头看到来人,神色微变:“爸!”
在主卧睡午觉的乔振山,是被摔砸声惊醒的,还没缓过来,外面又一阵吵吵嚷嚷。
再嗜睡的人,这种情况下也躺不住了。
他还没问怎么回事,睡衣袖口就被一把拽住。
“爸!妈跟大姐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做主!”
邓芸:“……”
乔明媛:“……”
乔振山:“……”
“你少信口开河!”邓芸怒到气短。
见过颠倒黑白的搅屎棍,却没见过这么没底线的!
什么叫她们联合起来欺负她?!
这一出出的,到底是谁挑起来的?!
姜时初却像是受了惊,当即缩到乔振山后方,一双小手攥紧乔振山的衣袖,犹如揪着一根救命稻草。
下一秒,她的鼻子泛红,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二十出头的女孩,一脸胶原蛋白,这样一哭,嘴唇一咬,是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着实叫人硬不起心肠来。
乔振山又瞧向不远处的妻子——
鼻孔微张,满眼凶光,穿金戴银,指甲猩红。
算不上面目可憎,却也难掩那份刻薄。
有时候,人就是视觉动物。
哪怕真是儿媳妇在无理取闹,乔振山也觉得可以理解。
年轻人有几个不任性的?
加上跟修南蜜月旅行闹了矛盾,肯定憋着一股子气,可不得找地方撒一撒。
倘若憋在心里,才是要坏事。
自己挑中这个儿媳妇,可是权衡过利弊的!
所以,乔振山拿出了和悦的态度:“跟爸说说,怎么一回来就跟修南他妈吵起来了?”
“我没想跟妈吵。”姜时初轻瘪小嘴:“修南把我一个人扔在国外,我人生地不熟地,遭了不少罪,好不容易回来了,准备回房间好好睡一觉,又想起修南在M国时候的表现。”
说着,再次潸然泪下:“我知道,因为我在乡下长大,又因为我母亲当初偷改我的高考志愿,导致我被退档没念成大学,所以,妈才会一直瞧我不上,觉得我登不上台面,可我没想到,修南原来也是这个态度。”
“他瞧不上我,还跟我结婚,背地里又给我脸色看,却不敢跟家里反抗,爸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窝囊废?”
乔振山:“…………”
邓芸怒不可遏:“你说谁窝囊废!”
姜时初红着眼撇嘴角:“妈你敢生不敢认!”
邓芸:“……”
个挨千刀的小贱人!
她这辈子受的气加一块儿,都没今天来得多!
邓芸恨不得撕烂那张搬弄是非的小嘴!
“妈!”乔明媛拉住盛怒的母亲:“你别冲动!”
尔后,又看向躲在乔振山身后的姜时初,也不打算让姜时初再狡辩下去:“就算修南冷落了你,你身为妻子,把他的东西统统丢出房间,难道就是对的?!”
乔振山也觉得差不多了,开始和稀泥:“修南有不好的地方,回头我一定说他。”
说完这句,话头一转——
“小初你的脾气也要改一改,已经跟修南结婚,就要好好过日子;你妈跟你大姐都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们说的话,有时候,也要听。”
“爸胡说!”姜时初吸了吸鼻子,“大姐要是个明理的,怎么可能带着姐夫赖在娘家白吃白喝白拿这么多年!”
乔振山:“…………”
乔明媛:“…………”
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乔振山脸上却温和:“小初,你姐夫家在嘉远区,从那里驱车来市中心得一个半小时,他的店开在这边,我不想你姐姐日日奔波,才让他们住到家里。”
言外之意,不是女儿赖着不走。
是他这个父亲请他们来的!
然而,这些话根本堵不住姜时初的嘴。
她露出一个鄙视的表情:“连外环的房子都买不起,爸,你怎么让大姐嫁给这种人家?”
这种人家……
这种人家……
乔明媛眼前一阵发黑。
耳边却又响起那凑不要脸的声音——
“爸,你挑儿媳妇的眼光不错,但挑老婆挑女婿之前,真该好好洗一洗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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