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把昨晚的事烂肚子里
“一万块!把昨晚的事烂肚子里,否则,我不仅让你得不到一分钱,还会把你送进局子里吃免费的饭。”
宫明染裹着被子不着寸缕,一张美艳魅惑的小脸紧绷着,漂亮的凤眼瞪着床上的男人,眼睛里含着浓浓的威胁。
她是宫家大小姐,被继母、继妹以及变后爸的亲爸逼得到酒吧借酒消愁,没想到竟被一个陌生男人捡漏吃干抹净。
她现在是后悔万分却无可奈何,只能尽力不让此事宣扬出去。
占尽便宜的男人裸着半身,慵懒地靠在床头,嘴角勾着一抹邪气的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宫明染。
真是新鲜,他时闻野竟然也有被当鸭子的一天,不过,他只值一万块?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又想到昨晚的一夜疯狂,他薄唇轻启,磁性的嗓音,低沉又挑衅,“我只值一万块?”
宫明染偏头避开男人的目光,按下心中异样。
不得不说,这男人长得是真好看,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轮廓更是完美的挑不出瑕疵,属于那种英气逼人的帅气,偏偏他的右眼下方又生了一颗红色的美人痣,给他再添上几分邪气。
要不是看他长得帅她不算吃
亏的份上,她非得把他送进局子里。
“说话。”时闻野眼睛眯了眯,表情不悦。
宫明染回神,冷声道:“我只有一万块,爱要不要。”
时闻野挑眉,突然就想逗她玩儿:“没钱还出来玩,白嫖这种事宫大小姐也做得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再说,昨晚还是宫大小姐主动的,非扒着我不放,抱着我又摸又亲,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他昨晚喝了酒,半醉半醒,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碰上醉醺醺的宫明染。
宫明染二话不说就对他上下其手,万年禁欲的他被撩得心痒难耐。
宫明染眼神一冷,斥道:“你怎会知道我的身份?”
她虽然是第一次去酒吧,但是也听别人说过酒吧里有专挑有钱有身份之人下手的鸭子公主,很明显这个男人就是那种鸭子。
想到这儿她不由的担心,“你没有拍照片或者视频吧?”
他们这种人里有些人会用这种下作手段敲诈。
时闻野一愣,否认的话刚要出口时他突然顿住,狡黠的眸子转了转,“原是不想拍的,又怕宫大小姐不认账,所以……”
“你!”宫明染气急,纤白的手指指着时闻野,十分愤怒
,“卑鄙无耻!立刻给我删掉!”
她瞟到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立刻就扑过去想抢。
时闻野眼疾手快,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按住她的腰身,将她按在腿上,调笑道:“大小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你不懂吗?”
“你想要多少?”宫明染动弹不得,以一种怪异暧昧的姿势趴在他的腿上,眼神愠怒。
“像我这种极品,最少也得一百万吧,而且昨晚还是你主动的,我被迫献身,两百万怎么样?”时闻野笑着,低眸和抬头瞪他的宫明染对视,笑得越发张狂。
两百万?!宫明染怒了,他怎么不直接去抢银行?
要是在三个月以前,区区两百万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那个视金钱为粪土的百耀集团继承人。
“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狮子大开口明显就是敲诈勒索,就不怕我让你进局子?”她恶狠狠威胁道。
“因为和大小姐一夜春宵而进局子的事传出去,也不失为一桩美谈,宫大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时闻野勾唇,并不把宫明染的威胁当回事。
“卑鄙,你敢威胁我!”宫明染简直要被气吐血了
,这个死鸭子真真拿捏住了她在意的点,她睡鸭子的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好,两百万成交。”她咬牙切齿地答应,表情难看至极,“但是,我现在还拿不出这么多钱,你得给我点时间。”
“宫大小姐如何让我信任呢?这样吧。”时闻野拿过旁边的手机,调出电话簿,“存个电话,保持联系,大小姐什么时候把账结了,我就什么时候把视频和照片永久删除。”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备份,无止境地要挟?”宫明染不信任地道。
“那咱们就签一份合同,违约者按十倍价格赔违约金怎么样?够有诚意了吧。”时闻野挑眉,松开按着她的手,笑道。
宫明染得了自由,立马离开他的身体,不情不愿地答应,“可以,我过两天把合同弄出来,现在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
“好。”时闻野目的达成,心情十分愉悦,不打算继续逗她,爽快地背过身去。
收拾完,电话也留下后宫明染拿起地上的包准备离开,时闻野突然喊住她。
“宫大小姐,很期待和你的再次见面。”
宫明染冷哼一声,沉着脸离开,酒店门被她重重关上。
死鸭子
,给她等着,她早晚收拾他。
出了酒店大门,她拦下一辆车,报了地址后轻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车停在一座别墅前,她下车往里面走去。
一走进客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她。
“明染……”
一名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下意识起身走向她。
“喻哥!”
继妹宫听眠喊住他,起身拉住他的手坐回沙发上,眼神不悦地瞪向宫明染。
看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宫明染有一瞬间的失神,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让她难以呼吸。
“明染,过来。”她的父亲宫修德发话,声音明显带着不悦。
指甲扼进手心,她忍住心尖酸涩转身就想上楼。
“放肆,你连爸爸的话都敢不听?要造反吗?”宫修德怒不可遏,腾的一下起身,他在这个家有绝对的话语权,绝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可这声音落进宫明染的耳朵里只让她觉得十分厌恶,心底那股子滔天的恨意涌出心头,几乎要吞噬她。
忍住刻骨的恨意,她转过身冷冷睨着宫修德,讽刺道:“怎么,如果我不听话的话,宫懂事会怎么做?让我去地下陪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