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敲了敲门
凌晨,夜幕早已降临,寒风瑟瑟。
长相威严,气势强硬的许衡终于下飞机到达豪美集团总部。
总经理办公室内,季臣商早已等候着他。
两人见面后,彼此象征地点了点头。
许衡径直走到沙发上桌下,双腿交叠,眼神冷漠:“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臣商拿起面前的资料,起身来到许衡对面,坐在单人沙发上,淡然放下:“资料在里面,一场戏罢了。”
许衡将文件打开,看着里面的调查报告,明白自己儿子是醉酒被人拖到酒店的。看他的神情应该已经模糊不清,但进入房间到底做没做,确实无法肯定。
“沈杰的女儿?”
季臣商点头:“对,沈杰没什么出息,这个独生女倒是能耐不小,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许衡听后,看着资料里面沈沫沫的照片,神情若有所思:“她想要什么?”
季臣商敏锐的察觉到许衡的心里变化,薄唇开合:“这得要问她,沈沫沫没什么大脑,这样的人做事最不计后果。”
许衡冷傲的黑眸微眯:“联系沈杰,让他现在来见我。”
“我在你下飞机的时候已经通知他了。”季臣商很随意的回
答。
许衡放下文件,缓缓抬眸看向面前季家的大儿子:“你做事很严谨!”
季臣商淡淡一笑:“习惯问题。”
“你似乎比你爸能干!”
面对许衡这种侧面的提问,季臣商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我讨厌比谁差。”
许衡开始仔细打量着他。
对自己儿子许之深而言,豪美集团唯一能对他产生影响的,就只有这个季臣商。
但许衡很好奇,这是一次可以顺利打击许之深的时候,季臣商这小子为什么会选择帮助,而不是乘机抓住把柄?
办公室的空气,似乎慢慢结成冰。
季臣商转动椅子看向许衡,薄唇微勾:“许董似乎有话要说?”
许衡冷笑:“你野心很大。”
季臣商也不避讳,诚实回答:“是不小。”
“豪美不可能是你的。”
季臣商俊眉轻佻:“许之深拿不住。”
“……”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两人同时收回视线看向办公室门。
“进来。”季臣商先开的口。
房门打开,沈杰出现在两人面前。
当沈杰撇眸看到许衡时,脚底忍不住发软!
沈杰想起今天沫沫回到家,得知她做的荒唐事后,他差点
疯掉。
他在家惊恐了许久后,晚上就突然接到了季臣商的电话说让他来趟豪美,那时沈杰就明白这次的赴约不简单。
沈杰握着拳,看着突然出现的许衡,就明白沫沫这次捅的篓子太大。
许衡朝着沈杰招了招手:“坐。”
沈杰咽了一口唾沫,坐在了许衡对面,是刚才季臣商选择的沙发。
同样的位置,换了个人,对持的气场却天差地别。
许衡眼神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文件,示意沈杰先看看。
沈杰会意,拿起翻阅,越看到后面瞳孔瞪得越大。
沈杰看完后,将文件返回原位,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开口道:“许董,我女儿这个问题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她人还小,您千万不要生气。”
许衡轻扯嘴角:“沈杰,这些年豪美也算照顾你的公司了,你说……”
“许董我明白,我真的都懂。”沈杰连忙抬手表明真心。
许衡微微垂眼,唇角铺满冷冽:“你的家事我不想亲自帮你处理,懂吗?”
“放心吧许董,我会回去问清楚她这到底是什么问题,让她别自找麻烦给大家徒添困扰。”沈杰连忙点头回答。
许衡再次动了动手指,示意他
可以走了。
沈杰微愣似乎没料到对话这么快就结束。
他撇头看向季臣商,结果对方却安静的批阅文件,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对话问题。
沈杰咽了一口唾沫,却也只能起身悄然离开。
办公室房门关上后,季臣商适时的抬头看向许衡:“没了?”
许衡也将视线对准他:“那你觉得?”
季臣商放下钢笔,勾唇冷笑:“你在钓沈沫沫来找你。”
许衡表情瞬间阴沉:“季臣商,你很聪明。”
季臣商俊脸扬起自信的笑容:“笨人活不到现在。”
许衡浓眉一挑,起身站好拍了拍身上根本看不见的灰尘:“还是认清自己位置会比较好。”
“同理。”季臣商霸气回应。
“……”许衡寒凛的黑眸直直凝视着季臣商。
季臣商也不在意,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顺势拉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儿子不是我对手,想保他最好让他留在国外的豪美集团!”
“呵呵。”许衡忍不住摇头失笑,“小子,你口气真大。”
“那敢赌一把吗?”季臣商黑色的眸子里含着浓烈的杀戮。
许衡见状,清楚的明白许之深这孩子太过温柔重情
,根本对付不了这种冷血无情的商场狙击手。
他点了点头:“看来我应该跟你父母谈谈。”
“嗤。”季臣商讥讽的放开门把,率先走出前往电梯。
许衡站在原地,了然这是季臣商给自己的下马威。
许衡眯了眯眸,沉思了片刻后,也迈步走出。
许家宏伟如宫殿的别墅里,许衡来到许之深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很快,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许之深抬眸看着自己父亲,愧疚的垂眸:“爸。”
许衡看了他一眼,转身道:“跟我来书房。”
许之深没说什么,关上房门跟着走出。
来到书房后,他站在书桌前沉默不语。
许衡坐下,抬眼冷冷看着自己从小培养的好儿子,性格温柔,待人真诚,做任何事情都力求公平,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在满是杀戮的商场上存活?
许衡隐隐一叹,如果不是许之深能力确实卓越,恐怕他早被季家用计踢出豪美了。
许衡抬手抚了抚额:“你知道我回国的原因,你怎么想的?”
许之深握了握拳:“我完全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但醒来我们确实没穿衣服睡在一块,我背上也有抓痕,所以没办法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