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表现得太像个女婿了
一出电梯,迎面就遇上了白月。
白月看到乔知意的时候脸色微变,见到乔知意旁边的男人时有那么一刻慌了。
“你们……怎么在这里?”白月下意识的把包包挡在腹部处,故作轻松。
乔知意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没有接话。
有时泾州在这里,轮不到她去搭言。
时泾州还算给她面子,“岳母在这里住院。”
白月张了张嘴,笑得很牵强,“原来如此。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她赶紧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白月赶紧给好友打电话,“玉儿,你赶紧帮我重新联系医院,我不能在这家医院做手术……”
她怀孕的事情,一定不能让时泾州知道。
时泾州那里扮演的还是为他守着清白之身的角色呢。这要是被他知道了,她还怎么装?
必须换一家医院!
……
王书兰终于见到时泾州,能看到露在口罩之外的一些地方是有些浅浅的伤疤。
人家能来见她,她也不会去揭他的过往和伤口,就随便拉扯家常。
聊天的时候她又仔细的感受和观察了他,言行举止都非常的有礼。最重要的是,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简单的戒指。
不管两个人的感情如何,至少态度是端正的。
“妈,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只要我下班了就来看你。”乔知意削着苹果皮,“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你手术那天,我会陪着你的。”
“是去哪家医院呀?”王书兰问她。
乔知意说:“初禾。一家私立妇产医院。”
王书兰满脸笑容,“真好。”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不管她的婚姻怎么样,只要自己有一份稳定的职业就好,至少能够依靠自己生活下去。
人呐,永远别相信谁可靠,最可靠的只有自己。
“你忙你的,不用特意请假来陪我。医院的医生护士都挺好的,他们会照顾好我的。”
“那不行,天大的事,也不能阻止我陪你。”乔知意见她还要说,就把苹果递到她嘴边,故作严厉,“吃苹果,不要再多说了。”
王书兰知道她的性子,决定的事一般都不会回头。
“你给小州削一个。”
乔知意并不觉得时泾州会吃,但她还是重新削了一个。
时泾州一直没说话,就看着她们母女互动了。
在王书兰面前的乔知意是不一样的,她整个人都是有光的,自信耀眼。刚才凶王书兰的样子,是他没有见过的。
她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忍气吞声,都是假象,并不是真正的她。
以她这种状态和性格的人,如果不是没得选择,她绝对不会这样的。
“我可以陪妈。”时泾州突然出声。
乔知意的苹果皮断了。
她看他。
时泾州的瞳孔像猫一样,有点慵懒,又有几分性感,有点勾人。
乔知意赶紧别开视线,把苹果削好递给他,“再说。”
时泾州接过苹果,另一只手伸过去。
“什么?”
“水果刀。”
乔知意看了眼手上的水果刀,以为他是嫌自己没削干净,递给他。
时泾州拿着水果刀对着苹果划成了一小块,递到她面前。
乔知意微微蹙眉,他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吃。”时泾州把苹果直接喂到她嘴边。
这样的亲密举动,着实吓到乔知意了。
她还往后仰了一下。
时泾州眸光微敛,乔知意赶紧接过苹果,放进嘴里,“谢谢。”
“你好好上你的班,实在是没时间这里有我。”时泾州在她吃完了又切了一小块递给她,“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应该试着相信我。”
乔知意嘴里的苹果有点咽不太下去了。
没有别的,只是这会儿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时泾州散发出来的好意,总好像透着阴险的。
“对,小州说的有道理。你刚去上班就请假,不好。你就安心工作,有小州在你还能不放心吗?”王书兰是真觉得时泾州不错。
礼貌又贴心,还主动提出要陪她。就这份心,也难得。
回去的路上,乔知意一直在想着时泾州今天的表现,未免也太像个女婿了吧。
表现得太好,以至于母上大人对他推心置腹,跟他说着一些老调重弹的过往。还在他面前抹起了泪,完全没有把他当外人。
“谢谢你。”乔知意摸着无名指上凸出来的地方。
不管他今天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的,很显然让母上大人无比欣慰。手术前能有一个好的心情,对手术是有很大帮助的。
时泾州已经取下了口罩,“你不觉得你的谢谢对于我来说,显得极其没诚意吗?”
“……”
乔知意心里有数,但也存着侥幸。
现在被他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心头压了块大石头那么沉重不安。
“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时泾州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乔知意双手攥紧了。
她心里有数。
结婚也有这么几天了,之前他就表现出来他要行使老公的权益,不过是被事情耽误了。
再次提出来,又在今天这样的前提下,她要怎么拒绝?
她没把他当老公,他却把她当妻子了。
不爱,但不影响他做什么。
一路上,乔知意都是紧绷着神经的。
车子停下,时泾州没有马上下车,饶有兴趣地看着身边连呼吸都很小心翼翼的女人,脸色不如在医院时好看。
她很紧张,也很恐惧。
“乔知意。”
乔知意快速地看向他,触及他的眼神又马上要躲开。
时泾州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我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婚。早晚,都会走到那一步的。”
低沉性感的嗓音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
这样的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他不会离婚的。
乔知意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跟他对着干。
“听明白了吗?”时泾州的手劲加重了一点。
乔知意吃痛得皱眉,下意识地点头。
时泾州这才满意地松开她,“下车,回家,睡觉。”
乔知意跟在他后面,两条腿似灌了千斤重的泥浆,挪不太动。
相反,他兴致勃勃,脚下生风。
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想要洞房的样子。
她站在门口,不敢踏进去。
今天,是逃不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