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契约、第二把刀入手！
“我决定了，就选这把刀了！”
“不不不，这把不行，学生没有资格——”
奥利凡德先生的话卡在了喉咙中，达莉娅把一张羊皮纸凑到他鼻子下边。
那是由魔法部和霍格沃茨联合出具的魔法刀购买许可证明。
在文书末尾处，分别签着邓布利多和福吉的名字。
“这份文件是无限制购买许可，对吧？”
达莉娅一本正经地说道，她指着最底下那两个龙飞凤舞的落款。
“在您的经营范围内，我可以选择任一魔法刀……这应该算是有购买资格的吧？”
“呃，唔——”
奥利凡德先生眉头高高扬起，嘴唇开合了好几下。
他的目光不断在那份羊皮纸文件，以及地上那把杀气腾腾的汉刀间徘徊。
“理论上……看上去……从魔法部政策来说……大致是这样……”
“不过，这把刀——我还是不能卖给你，因为它不是厨刀。它是——”
“它显然是一把猎刀！我听珀西说过，除了厨刀外，不少巫师还会有一把顺手的猎刀。”
达莉娅语速飞快地主动抢答，恰到好处的骄傲挺胸叉腰。
看了眼愣在那里的奥利凡德先生，她有些佩服自己精湛的演技。
假如直接回答环首刀，那奥利凡德多半不会卖。
毕竟这是铸造出来杀人的凶兵，哪怕有魔法部的文件可能都不好使。
不过，只要她咬死了这是一把猎刀，那可以商谈的空间一下子就大了不少。
“猎刀……哦，好吧，是的——”
他看了一眼那把直刃长刀，眼底闪过一丝畏惧，声音很轻很轻。
“从分类来说，它算是一把猎刀，极为特殊的一种猎刀。”
“事实上，它不是我们家族锻造的……”
奥利凡德先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把环首刀，放在正厅的柜台上。
“唔，大致一个多世纪之前，我的祖父随英国魔法部远征东方，从一个魔法庄园带回了它。”
“魔法庄园？远征？”达莉娅重复了一句，发出哼哼声。
“它的正式名字叫做汉刀，或者环首刀——”
奥利凡德先生说，手指从刀刃边的血槽轻轻抚过，幽幽地说道。
“我是一名魔法刀锻造匠人，德思礼小姐。我记得每一把魔法刀的状态和特性。”
“您的‘本源’厨刀是一把东方‘文武麒麟刀’，从它选择您开始，我就知道您格外与众不同——麒麟的认可比凤凰还要更加罕见，非大奸大恶或神女圣人、有着超越常人心性的巫师不可驾驭。这把环首刀和麒麟刀出自同一个地方，不过两者在锻造时间上有着几千年的跨度，这种横跨千年的共鸣契合……咳，这可不是一丁点外国血缘可以解释的。”
奥利凡德先生用他那苍白无色的眼睛注视着达莉娅，仿佛注视着某种极为危险的凶兽。
“这是一把战刀，德思礼小姐……你很清楚这点，一把……狩猎‘人类’的猎刀。”
“寻常魔法刀或许会与契合的巫师共鸣，可战刀稍微有些不一样——”
“魔法战刀仅仅会回应那些有坚定、清晰目标的巫师。”
老人顿了顿，上下打量着达莉娅，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的灵魂……非常奇妙啊，德思礼小姐。”
“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达莉娅脸色沉了下来，右手下意识握住腰间菜刀。
汉刀和麒麟刀，连续巧合显然是有问题的，她现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或许在几分钟之前她还会退缩，但是当她从奥利凡德口中得知那把刀的来源后……
不出意外，这极有可能是这个世界历史中某件被夺走的“国宝”。
“不过……”
正当达莉娅犹豫着要不要抢刀跑路时，奥利凡德继续说道。
“我们家族的信条是，不干涉魔法刀以外的事情。”
“魔法部出具了这份许可文书，那作为魔法刀匠人我自然没有拒绝你的理由。”
奥利凡德微微一笑，随手把柜台上的直刃长刀推到了达莉娅的手边。
“嗯，是的，我会以‘异种猎刀’登记。作为你的魔法档案。”
“然后，你准备的魔法材料和魔肴酬劳是什么？”
“诶？”
达莉娅愣了愣，有些迷惑的看着奥利凡德。
“什么材料？呃……魔肴？”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申请购买高级魔法刀的基础物资啊！”
奥利凡德从墙上取下一个精致的火龙皮刀鞘，一边把环首刀归鞘一边说道。
“这可不是那些低级的魔法厨刀，这可是最高等级的魔法猎刀——”
“首先，猎刀仅限巫师猎人和神奇动物大师使用，只有可以击杀四星以上神奇生物的巫师，才可以被认为有资格驾驭魔法猎刀这种危险的武器。”奥利凡德竖起手指，看着达莉娅，一板一眼地认真解释道。
“其次，魔法猎刀的报酬通常不单以金加隆结算……购买者最好向铁匠，也就是我，烹饪一道高级魔肴。”
“最后一点算补充，神奇动物种类、魔肴类型不限。”
奥利凡德包裹好那把环首刀，甚至还找了支羽毛笔在上边写下了【达莉娅·德思礼】。
他做好了一切，轻轻把环首刀放在了柜台上边，饶有深意地看着达莉娅。
“那么，德思礼小姐，总计六百金加隆或高阶魔肴一份，以及四星神奇动物一只。”
“等、等等——”
达莉娅双手摊开，神色无奈地说道。
“我没听说过这个要求啊，什么神奇动物躯体、高阶魔肴……”
“那你是想要逃单了？抢劫魔法刀可是一项重罪。”
奥利凡德先生说，右手按在那包裹好的刀身，手臂上的肌肉猛地暴起，青筋毕露。
达莉娅忽然意识到自己此前的“抢刀”想法有多么天真：
这世界的奥利凡德可不是弱不禁风的魔杖手艺人，假如绝大部分巫师是刀客，那么常年泡在铁匠铺之中的奥利凡德就是标准的人形金刚，仅凭这一身魔鬼般的肌肉，奥利凡德大概率就可以单枪匹马揍翻原著中的绝大部分巫师。
“没有付钱就不能带走魔法刀，这是奥利凡德铁匠铺的规矩，也是巫师世界魔法刀联盟的铁律。”
“所以我……”
“当然，你可以赊账。”
奥利凡德咧开嘴，不紧不慢地，微笑着说道。
“这里有一条古老的契约，巫师猎人可以暂时赊账买刀。”
“假如你在半年内，可以狩猎到猎物，并且凑够钱或者烹饪出高阶魔肴也行——”
“那如果没有呢？你会亲自出手来回收魔法刀？”
达莉娅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前边那个不怀好意的老头。
“不——”
奥利凡德摇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
他慢吞吞地在达莉娅面前展开，手指在上边一行文字上点了点。
“我说过，这是一份古老的、格外强大的远古契约——有魔法效力的那种。”
“假如你没有在半年内凑够这些酬劳，那么它会自动传送到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仓库中。”
奥利凡德一手放在羊皮纸契约上，一手按在那把环首刀上。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除了猎刀外的其他魔法刀……”
“那正常途径可以申请这把魔法刀吗？”
“理论上当然有，譬如你入职魔法部傲罗办公室，并得到‘对人猎刀’授权。”
奥利凡德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啦，倘若是这把刀的话，还得同时获得‘东方魔法武器’许可。”
“……四星级的神奇生物——”
达莉娅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向奥利凡德。
“巨怪算吧？我击杀了一只成年巨怪，就在万圣节前夕。在霍格沃茨。”
“击杀了一只成年巨怪？”奥利凡德眉头一扬，深深看了眼女孩。
“那么，证据呢？”
“霍格沃茨的教授、赫敏、哈利、罗恩——我的同学，他们都可以为此作证。”
达莉娅飞快说道，至于金加隆的事情倒不是很麻烦。
且不说邓布利多是一个大土豪，
小天狼星、哈利两人那也是魔法世界鼎鼎有名的超级富二代。
“不，我的意思是——巨怪的尸体呢？”
奥利凡德微笑着补充说道，他指了指悬挂在周围的魔法刀，坦然说道。
“您不会认为，我们仅仅是要一个传言吧？锻造魔法刀时稀有材料消耗很大的。”
“金加隆、稀有神奇动物躯体……这两者都是报酬。”
“好吧——”
达莉娅看了一眼固执的奥利凡德，耸了耸肩。
不就是四星级的神奇动物嘛，霍格沃茨未来几年还是有几只的。
别说四星，哪怕是五星级的火龙、蛇怪、八眼巨蛛，那也是有机会入手的。
奥利凡德的这些理由或许是真的存在，不过达莉娅更倾向于这是在故意让她知难而退。
“神奇动物材料这个，唔，我可以理解，不过——”
达莉娅指着奥利凡德手边的环首刀，义正言辞地开始杀价。
“六百金加隆或者高阶魔肴？！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
“这柄刀又不是您或者奥利凡德家族的人打造的！凭什么这么贵？！”
“哦，刀本身售价十一加隆……”
奥利凡德不紧不慢地说道，手指敲了敲刀鞘和边上的羽毛笔。
“‘异种猎刀’这几个归档单词，以及这把刀鞘，合计售价五百八十九加隆。”
“当然了，你倒也不必现在就急着买下它。”
奥利凡德咧开嘴，慢悠悠地说道，看着达莉娅说出自己最后的铺垫。
“我会为您暂时保留着它，等到未来你凑够了这些要求，真正可以有资格和实力去驾驭——”
“那个契约，我签——半年时间对吧？够了！”
没等奥利凡德说完，达莉娅扯过那份羊皮纸飞快扫了一眼，刷刷在上边写下名字。
且不说这柄汉刀的象征意义，就在两人说话间，达莉娅能感到它在呼唤自己。
假如今天没从这里带走这把魔法刀，那她的菜刀也不会接纳其它刀了。
更关键的是……
从目前的主线进度看，她可能确实有必要准备一把砍人的刀。
毕竟她正处于“众所周知最安全”的霍格沃茨城堡。
“等等，别冲动……违约真的是会被——”
奥利凡德先生这次是真的着急了，他愣了半秒后，急忙去抢达莉娅手中的纸笔。
不过，这位老人显然低估了达莉娅的行动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敏捷程度。
伴随着一道魔法波纹，羊皮纸上的所有文字一口气亮了起来。
“好了——我签完契约了。”
达莉娅丢下笔，最后检查了一下契约内容。
紧接着，她朝着奥利凡德摊开手。
“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