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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回下 浦家兄弟叩门受拒 罗马公主千里归来

柴安风听了点点头,又扭头对浦家兄弟说道:“两位都听见了?在场之人没有一个喜欢你们弟兄的。别说青龙港我们不愿意同别人合股经营,就是有这个念头,恐怕也轮不到两位头上了。也罢,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就此别过,要再说话,恐怕言语有失,就要伤感情了。”

说着,柴安风挥挥手,招呼道:“大个子,送客!”

言罢,大个子黄有功便提着那根碗口粗细的钢棍子走了上来。

其实一看见苏南雁进屋,浦受更就知道合资经营港口这件事情就算是吹了,后面说的这些话,有一句算一句都是些废话而已。

又听柴安风下了逐客令,浦家兄弟再呆在这里也是没有半分意义,便让手下人将带来的礼物收拾一番,又说了几句不冷不热的客套话,便退下去了。

浦家兄弟刚刚离开柴府,便听耶律楚材问道:“柴兄,你说浦受成、浦受更这两兄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不搭理他们也就是了。这两个人虽然残忍了一些,可也不过是两只小虾米罢了,我也懒得搭理他们。”

耶律楚材眉头一紧:“柴兄,我看这两兄弟并不寻常。尤其是哪个叫浦受更的弟弟,说话办事滴水不漏,不是等闲之辈。柴兄今日得罪了他们,恐怕今后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呢!”

“不善罢甘休又能怎样?”柴安风反问道,“不就是泉州市舶司提举的儿子么?又不是市舶司本人。更何况就算是他爹来了,我也不放在眼里。这大宋朝里,除了史弥远之外,老子还没怕过谁!”

耶律楚材眉头未解:“柴兄,就是因为史老相公地位崇高,还要讲究些个身份和体面,所以有些事情,史老相公或许能够想到却不屑于去做,有些事情史老相公根本想不到去做。”

“什么事情?”

“暗杀,下毒,埋伏。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耶律楚材道。

柴安风听了一怔,心想:耶律楚材这话说得不错,史弥远毕竟是统领朝政的一国宰相,比起对付自己来,维持住朝廷的体面、相府的尊严,是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所以之前几次同柴安风交手,史弥远用的都是朝廷体制内的手段,都是光明正大、堂皇磊落的。相对应的,柴安风也是见招拆招、针锋相对,而绝不会动什么暗杀之类的鬼蜮手段。

从这个方面来说,史弥远虽然是柴安风的对手,却也是一个能够同柴安风平起平坐、堂堂正正

地交手的,值得尊敬的对手。要是换了旁人,不管有用没用,说不定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见不得阳光的下三滥的手段都已经使出来了。

不过对于这些人,柴安风也未必就怕了。

真到了突破底线的时候,弄不好柴安风的底线比他们还要更低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听了耶律楚材的建议,柴安风不敢大意,还是命令苏南雁这就从盐帮里挑选办事可靠、武功高强的好手,时刻紧盯浦家弟兄的动向,他们只要有一丝半毫的轻举妄动,就要立即通知柴安风。

果然不出耶律楚材的预料,浦家兄弟的动向的确有些诡异。

按理说,得罪了在青龙镇里说一不二、无法无天的柴安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赶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以免遭道柴安风的毒手。毕竟虽然柴安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为难浦家兄弟,可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清,万一柴安风没有这样的德行,那可就是一件要出人命的要紧事了。

毕竟用自己的性命,来赌对手的品德,怎么看也不是那是一桩划得来的事情。

然而浦家兄弟却一反常态,反而在青龙镇里四下打听,想要购买住宅常住下来。

奈何青龙镇所有的土地都是柴安风的,所有的房子也都是柴安风的,并且柴安风的原则是房子、土地,只租不卖,开的价格再贵也不卖。

因此浦家弟兄问了一大圈,价格比一开始提出来的抬高了五倍,却依旧没处购买房屋。

这笔账,自然也记到了柴安风的头上。

还好柴安风的势力只在青龙镇为止,还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至少华亭县并非全是柴安风的天下。

于是浦家弟兄便花大价钱,在青龙镇附近购买了一片庄园,又花钱造了不少宅子,显然是想要在华亭县常住下去。他们倒也还算聪明,还没想也在旁边造一座小镇,以此来同柴安风展开直接竞争。

要是这样,柴安风反而要高兴了——同拥有完整生产线、拥有超然政治地位、甚至拥有独立军事力量的柴安风,在他最熟悉的领域进行竞争,那不就是鸡蛋碰石头么?

自打浦家兄弟在华亭县常住下来之后,他家里就没断了来人,一时之间也算是门庭若市、贵客盈门。可华亭县是柴安风的地盘,柴安风手里又有足够多的人手,再加上浦家兄弟得罪苏南雁要比得罪柴安风还要多谢。

因此苏南雁竟不厌其烦,凡是登门同

浦家兄弟有来往的,她一个一个全都派了盐帮的人手去监视排查,并逐一向苏南雁汇报情况。

汇报出来的情况,也没什么意外的。无非就是浦家兄弟串联了一些商人,劝他们不要再在青龙港和青龙镇里经营交易,而是去泉州进行交易,想要给柴安风来一个釜底抽薪之计。他们召集的这些商人,清一色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是曾经在泉州经商过的,又或者现在就同时在两地经营,否则浦家兄弟也不敢开这个口。

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这些人的回答也是清一色的:那就是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浦家兄弟的要求,毕竟千里经商只为财,这些商人既然来了青龙镇赚钱,就没由来同银子过不去,更不可能只看着浦家的面子,就敢得罪柴安风。

这一计不成,浦家出入的人顿时就少了许多,一下子从门庭冷落堕落到了门可罗雀,最后除了同泉州老家往来通信的几个人之外,就再也没有闲人上门了。

苏南雁除了练习武功之外,其实是一个没有什么耐性的人。

见浦家兄弟已然偃旗息鼓,兼之被打的老钱祖孙二人旬月痊愈也没落下什么后遗症,气也消了大半,也就不再搭理浦家兄弟了。至于柴安风,他的事情更多,苏南雁都没了脾气和心力,他自然也就懒得再管了。

谁知这样一放松,却惹出了一段不大不小的麻烦出来。

大约是在浦受成、浦受更两兄弟拜访柴安风的一个月之后,青龙港里来了位大熟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拜占庭的公主索菲亚。

她一走就是半年,离开之前青龙港不过初具规模而已,待她再回来的时候,青龙港的规模已然扩大了三四倍,同时能够停泊三十艘以上的大海船。虽然比不上广州、泉州这几处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大海港,却也是南宋国内举足轻重的通商口岸了。

索菲亚公主是青龙港的主要合伙人,青龙港的生意做得越大,她的分红也就越多。因此这次她从欧洲回来,不仅大下血本,集合了五条大海船,更是从欧洲、中东、印度那里带来了一大票商人,赶来青龙港贸易。

要是放在以前,出于垄断“崇义号”商品在欧洲的销售的考虑,索菲亚公主是绝对不会让那么多人染指这里的生意的。可索菲亚现在也是港口的股东了,再执着于这些蝇头小利是没有前途的,只有把整个海港的基本业务做大做强,才是赚大钱的

正确姿势。

要知道,自古以来,薅羊毛的向来都比养羊的赚得多。

这么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要进港停泊,必然是要做一些提前的规划的。

索菲亚和他哥哥的帝国本来就在地中海沿岸,对于海上贸易十分重视,对港口的经营更是行家里手。因此索菲亚率领船队抵近青龙港时,便已派了轻快小船通知柴安风做好迎接的准备,免得一下子来了那么多海船,港口仓促安排时候手足无措容易引发事故。

这年头,没有网络、没有卫星、没有电话,经过几十天在海商的漂泊,就连信鸽也被转得晕头转向,所以海上的通讯手段基本为零。就算是到了将近一千年以后的二十一世纪,海上的通讯依旧十分匮乏和昂贵,如果想要上网的话,每兆流量都是按几美元来计算的,并且速度也是异常感人。

所以索菲亚公主每次只要一离开港口,就处于一种消声灭迹、杳无音信的状态之中,而在又突然获得她返回中国的消息的时候,那相应的惊喜和感动就会更加强烈。

因此,当正在招待华亭县令宋慈的柴安风,听说索菲亚已在港口之外的时候,立即变得喜出望外,匆匆吃了两口菜、扒了几口饭,便邀请了宋慈一起去青龙港迎接索菲亚。

宋慈是个沉稳之人,知道自己身为朝廷命官,没有朝廷的授意,是不太方便同外国人打交道的,便婉拒了柴安风的请求。

柴安风自然也不会强求,派得力之人送宋慈回华亭县衙之后,就通知起柴念云、郑婷儿、孟银屏及耶律楚材等人,一同前往青龙港去迎接远道而来的拜占庭帝国公主索菲亚。

青龙港距离青龙镇,实际上是有一些距离的,骑快马也得要小半个时辰才能赶到。待柴安风一行人来到青龙港时,船队的船舶已经陆陆续续开始进港停泊了。

索菲亚传来的口信果然没有错,这次她带来的各国商船零零总总有二三十艘之多,再加上原本就停靠在港口之中的船舶,船舶的数量已然超过了青龙港能够接纳的上限。

于是柴安风一边派人去找港内的船主沟通,让已经完成交易的船舶提前出港腾出泊位。这些商人都仰仗着柴安风发财,他提出的这个要求又不算过分,也就欣然答应了。另一方面,柴安风则派出盐帮快船,让索菲亚在海上妥善安排船舶进港顺序,特别是要让体量较小的船舶首先进港,这样既可以方便港内船舶

腾空位置、又可以尽可能合理地安排泊位空间。

没想到安排送到海上去,第一艘进港的船舶,却并非一艘精干小船,却是一艘大船。只见这艘大船无论长度还是宽度,都可谓是一只庞然大物,特别是高耸入云的桅杆上悬挂的一面紫色双头鹰旗帜,在苍白湛蓝的海天交接之处,显得特别显眼夺目。

柴安风认得这面大旗,正是拜占庭帝国的标志。

拜占庭帝国在全盛之时横跨欧亚大陆,为表示其无论向东还是向西都具有的无上权威,便以一只虎视左右的雄鹰作为旗号。拜占庭帝国消亡之后,凡是自称继承了帝国基业的国家,无不例外都以双头鹰作为标志——其后的神圣罗马帝国、沙皇俄国、奥匈帝国、纳粹第三帝国等等不大不小的国家,也都用不能免俗,都用双头鹰给自己脸上贴金。

对于历史文化沿革并不十分清晰的欧洲各国而言,这也算是一种民族和国家层面的心里安慰了。

然而作为拜占庭帝国直系继承人的尼西亚帝国,使用双头鹰标志,则是名正言顺的,而在海洋上飘荡的双头鹰紫色旗帜,则更成了索菲亚·瓦塔基斯这位大名鼎鼎的女海商的不二象征。

“索菲亚公主还真是心急,这么老大一艘船进来,差点就把港口给堵住了。幸好港口最里面让了大泊位出来,否则还真不知道怎样安排呢!”柴安风笑道。

果不其然,大船刚刚停稳、铁锚将将放下,便见船弦边上晃悠悠荡下一条软梯,一位戎装打扮、金发碧眼的女子从软梯上缓缓走下——正是当今尼西亚帝国皇帝的亲妹妹索菲亚公主。

柴安风见状,立即招呼众人迎了上去,亲自将双脚刚刚着地索菲亚扶住,笑道:“公主这么心急做什么?在海上漂了那么多日子了,脚下没沾点泥心里不踏实么?可惜我这海港,都是找你说的,地面都用大石条砌的,恐怕是沾不到泥土了呢!”

索菲亚经常往来于欧亚各国之中,特别是以南宋作为除了东欧之外的另一个活动中心,因此汉话说得越来越好,也多少能够听懂柴安风的玩笑了。

可索菲亚却似乎心情不好:“没空跟你开玩笑,我有急事情跟你说。”

“急事?什么急事?”柴安风问道,“要么是港口分红的事情?索菲亚公主就放心好了,海港这边我是让耶律先生单独核算的,上个月还盘过一次账,公主想要分红现在就可以给你现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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