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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回上 调解纠纷妙真远离 大闹典礼安风逞威

柴安风这一日的酒,喝得可算是过量了,送走了杨妙真之后,倒头便呼呼大睡,等他两只眼睛睁开的时候,已到了第二天的午时。

这一天天气甚好,柴安风摸着他那颗还有些眩晕的脑袋,走出帐篷大门的时候,只见阳光反射在洁白的雪地里,发散出耀眼的光芒,直晃的他睁不开眼。

这时的柴安风,才懵懵懂懂地想起昨天劝说杨妙真的事情还没彻底说完,又想起杨妙真昨夜匆匆辞别,是去调解红袄军的内讧去的。

按理说,以杨妙真雷厉风行的手段,以她在红袄军中崇高的威望,好像争夺水源这样小小的矛盾,他只要一露面——甚至都不用开口——矛盾就自会化为无形了。

处理这样简单的事情,杨宝珍应当是早去早回,眨眼之间便已经回来了。

于是柴安风匆匆扒过几口饭,便叫上苏南雁、耶律楚材等几人,前诸城去寻找杨妙真。

打听下来,杨妙真却并没有在诸城之内设立大本营,而是将自己的营地设在城西北的一座破庙里头。按照耶律楚材的分析,这显然是为了同占据诸城的李全划清界限。

于是柴安风又匆匆往破庙赶去。

然而破庙里并没有见到杨妙真的身影,不光是她,就连刘天雄也不知所踪。

还好镇守这间破庙的一个红袄军的小头目,柴安风却是为脸熟。

这家伙最早在临安城的涌金门那场争斗中,就同柴安风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又几次见面,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论是说起来也是个熟人了。

因此柴安风同他略拉了几句家常,这头目便放下了戒心,见周遭无人便埋怨起来:“李全大哥也太偏心了,诸城是俺们红袄军老弟兄在杨安儿头领的率领下打下来的!可现在倒好,我们却放着好好的诸城不去住,就只能在城外喝西北风,这叫什么道理?”

听他的话,似乎对李全也是颇有几分微词,可见李全就算接任了红袄军的新头领,离开压服住全军弟兄,都还有很大的距离——而红袄军早已不是那个,铁板一块、同仇敌忾的红袄军了……

听到这样的牢骚,柴安风便有意拱火道:“我昨天听你们姑姑说是要去排解你们红袄军弟兄争夺水源的纠纷,难不成也是你们新老弟兄之间发生了一点误会吗?”

这个头目也是个直

人,直接回答道:“什么误会?我看就是故意找茬!大冷天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口还没有冻住的泉眼,咱们弟兄刚想取水来洗菜、生火、做饭,可新来的人的就来取水。他们取点水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往泉眼里洗脚撒尿,这不是有意埋汰人嘛!”

“是啊!这也太不像话了!”柴安风附和道。

一听柴安风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头目说话就更来劲了,有意压低了声音:“俺们老红袄军的弟兄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听说当场就拔了刀了!那帮混蛋确实不知好歹,依旧骂骂咧咧的……这就对不住他了,俺们弟兄当场就砍死了两个嘴碎的,其余的人也都暴打一顿、捆了起来!要不是看在李全大哥的面子上,有一个算一个,全都送他们去见阎王!”

“李全大哥的面子?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些闹事的人也是李全的人吗?”

“可不是嘛!李全大哥……怎么说呢……也太着急招兵买马了,你看招来都是些什么人!”那头目皱着眉头骂道,“竟招些杀人不眨眼的地痞流氓和混世魔王!要是杨头领还在的时候,别说是招揽这些混蛋了,第一个要围剿的就是这帮人害人精!”

一听李全已经在老红袄军兄弟里引起了这样的众怒,柴安风就不由得幸灾乐祸,赶忙好言安抚了几句这个头目,便又问道:“对了,说起来明天就是你们红袄军新头领接任的大典,也不知你们姑姑来不来得及回来?”

那头目颇有信心地点头道:“这柴大官人就尽管放心好了,姑姑办事什么时候不靠谱过?像那么重要的事情,她一定是能够赶回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

柴安风又同这头目说了两句,又分了些军粮军饷给他,便离开了这座破庙。

虽然此行扑了个空,但柴安风也是颇有收获。

“耶律先生,方才那位兄弟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看来李全这家伙也确实是不得人心啊……我看红袄军头领的位置,他就未必能坐得住!”

耶律楚材却蹙眉道:“柴兄,我看这事儿里头透着蹊跷,一连几天红袄军之中就出现了好几次纠纷,并且都不在重兵云集的诸城附近,却都在离开诸城游百十来里距离的其他地方,还非要杨妙真亲自处理去不可。你说会不会是……”

被耶律楚材这么一点,柴安风的思维马上就清晰起来:“会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故意把杨妙真从诸城这边调开?”

“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恐怕李全对自己接掌红袄军也没有太大的信心,又或者杨安儿的遗嘱果然是他假造的,唯恐杨妙真在时被当场揭穿——所以才要远远支开杨妙真。”

这也确实是眼下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柴安风点点头:“耶律先生所言甚是,他李全要这么做,我偏就不能让他如意!”

耶律楚材并没有答话,却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柴兄,若这出调虎离山之计果然是李全策划的,那必然会故意阻挠和拖延杨妙真的行动。看来她想要赶上这场接任大典,是很难的了……”

“所以必须派个得力可靠之人,赶紧前去通知妙真姐姐立即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怎样的人才算得力可靠呢?

柴安风想了想:“那就麻烦南雁跑一趟吧。她武功高强,再派几个弟兄跟着她一起去,是断然不会出岔子的。”

耶律楚材仔细考虑了一下:“三夫人固然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她这一去,那柴兄身边岂不是没有高手护卫了吗?我看似乎有些不妥。要不让黄大个子黄有功跑一趟,怎么样?”

此言一出,就连耶律楚材自己都有些哑然失笑了——黄有功这样的呆子,且不说武功怎么样,说不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就走丢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要求杨妙真来出手救他呢!

“没事的。”柴安风说道,“就算南雁不在身边,可我也有上千亲兵护卫,咱们弟兄有火枪在手,不去惹麻烦,已经够给李全面子的了,根本就不怕有别人过来挑衅找茬!

于是柴安风招来苏南雁,仔细叮嘱吩咐了一番,便叫他跨上自己常骑的那匹汗血宝马,再派了两个最得力可靠的亲兵,便跟着她往北方十里铺的方向飞驰而去。

谁知苏南雁这一去,就好像断了线的风筝,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是吃中饭之前出发的,可到吃晚饭的时候,却依旧不见回来。

诸城这边人生地不熟的,又有一个摆明了同自己过不去的李全在这里,柴安风实在是担心苏南雁的安危,急得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二夫人孟银屏虽然也着急,但看见柴

安风这副样子,赶忙劝解道:“南雁妹妹武功高强,办事又牢靠,江湖经验也丰富,就算是有人要和她过不去,她即便打不过,至少也能全身而退,夫君就尽管放心好了!”

这几句话并不能排遣柴安风心中的焦虑,可他又不敢再派人去探查消息,唯恐派出去的人也失去了联系,反而拖了后腿,便只能怀着焦躁的心情勉强和衣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柴安风起得很早,掀开帘子就询问苏南雁和杨妙真的消息,谁知这二人依旧是音讯全无!

“那不行了!看样子我必须得亲自去找了!”

柴安风的耐性已经达到了极点。

耶律楚材虽然觉得眼前的情况应该先等等、看看,观察一下情况再说,然而苏南雁这么一去不返也着实令人担心,做起事来也未免有些束手束脚,便也同意柴安风应当亲自率领人马前去探查一番。

然而正在这时却听营外鼓角齐鸣,派人打探情况,传来的消息却是:吉时已到,李全接任红袄军头领的仪式,须臾就要举行了!

柴安风虽然是个穿越者,却并没有特异功能,也不懂得修仙,不会什么分身的法术,在参加李全的接任大典和去寻找苏南雁两者之中,他选择选择其中之一……

这还真是道难题。

就连一向对柴安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耶律楚材都不好直接提出自己的建议,只能尽可能客观的冷静分析道:“柴兄不必担心,山东这边毕竟还是红袄军的地盘,三夫人去找杨妙真,通常是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就算是出了事……这两位的武功见识也足以自保。杨妙真和三夫人可都不是没有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就算是遇到了麻烦,也足可以同对头相持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耶律楚材虽然没有直接表达出自己的意见,但倾向性也是很明显的。

在这个倾向性的影响下,柴安风也做出了判断:“耶律先生说的没错。妙真姐姐和南雁必然能顺利归来!就算是遇到麻烦,那麻烦十有八.九也是李全造成的!要我看,只要我们在这里大闹一场,闹得越凶、越狠,就越能让李全分不开手脚去对付他们!”

想到这里,柴安风的思路就好似拨云见日,仿佛塞了一整天的抽水马桶一下子被疏通一样,立即招来孟

银屏,让她点起全部亲兵护卫,要过去赴一赴、搅一搅李全这个红袄军头顶的接任大典!

为了操办此次大典,李全算是费尽了功夫。

虽然诸城外的,排场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可是也建造的整齐有序、颇见规模。

只见诸城城外一片空地上,几天的积雪已被连夜清扫而空,光秃秃的地面上立起了一座一丈来高的高台,高台上插满了红色的旗帜,迎着冬日的寒风猎猎飘动。高台四周则站满了身着红衣的红袄军的兵士——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新做的,鲜红的颜色在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夺目,也不知是李全攒了多少年才攒齐了这么多新的红布,才能缝制起这套崭新的衣服。

至于这些人的身份,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必然是李全从磨齐山上带出来的老兄弟——毕竟他现在地位尚且不稳,红袄军中也只有这些人,他才可以给予绝对的信任。

其他武林上的来宾——有的身着道袍、有的披着袈裟,还有的肩膀上搭着渔网,颇有几分后现代的风格——则站在略靠外围的地方。

这些人都是给李全来撑场面的,自然也不能怠慢了。至于其他红袄军的弟兄,反而被安排在距离高台更远的地方。

这样安排,明面上说起来是为了让老红袄军的弟兄维持典礼的秩序,同时也给到会的其他武林人士留点面子。但也很难说,是不是李全害怕接位的时候,会有老红袄军的弟兄提出反对意见……不是就连杨妙真和刘天雄,这两个红袄军中的要紧人物,都被他耍了调虎离山之计,被远远地支开了吗?

李全越是这样小心翼翼、处心积虑,柴安风就越是带着几分鄙夷的心态,一想到自己也带着一千最精锐的亲兵护卫,心里便又平添了几分底气,高声招呼道:“弟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让那些江湖好汉看扁了我们!”

他手下亲兵护卫齐声答应了一句“好嘞!”,随即挺直了腰杆、抖擞起了精神,排着齐整的队伍,便向诸城外的高台行进而去。

尤其是柴安风打起的那三面大旗,更是在寒风之中迎风招展。

这三面大旗,都是柴安风用崇义号所生产的最上等的绸缎缝制的,又用金丝银线绣成了“柴”、“岳”、“孟”三个大字,在阳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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