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概会被当成色情狂吧
刑渊依旧不说话,看来是没打消那个念头。
刑渊看着阿月问:“竟然殿下没有那个想法,为何一直伪装成人类留在此地?又为何心事重重?”
而且这里还藏了那么多的高手,难道不是在暗中图谋什么吗?
读出了刑渊心中想法的阿月翻了个白眼,你想太多了吧你!
阿月说:“主人伪装成人类是因为他看上了个人类的女孩,他心事重重那是因为……嘿嘿……”
阿月坏坏地笑起来,他调皮地跳到了栏杆上,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那是因为那个女孩不理他。哈哈哈哈……”
刑渊:“……”
————
刑渊穿过石桥朝着前面的静月池走去,桥下荷花开得正盛,碧色的荷叶田田。
一朵朵娇艳的荷花从翠色荷叶探出来,偶尔有一只红蜻蜓轻巧落在了粉色花瓣上,轻轻地扇动透明的翅膀。
碧水阁里面坐着一个银发碧瞳的男子,他正在抚琴。
修长的十指划过琴弦,琴声缠绵悱恻,又有无尽的伤感在里面,听着令人感到心情沉重,又难舍难割。
刑渊走到碧水阁里,琴声就停了。
“殿下,有心事。”刑渊说。
司年看着刑渊,问:“刑卿,如果一个女人心里分明有你,却又不断拒绝你,这是为什么?”
“是人类的女子吗?”
“对。”
“殿下是向她求欢被拒吗?”刑渊直截了当地问。
司年也没觉得他问得有何不妥,答道:“是。”
“人类的女子跟妖族的女子不同,她们将自己的贞洁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除了自己的丈夫,她们不会将自己轻易献给任何男人。”刑渊说。
司年蹙起眉头,他像是为自己解释一样,开口道:“但我是真心想要与她做夫妻的,没有始乱终弃之意。”
“殿下,人类的女子注重承诺,更在意婚约的形式。如果没有结婚这个仪式,在她们看来就是苟合。”
“我想殿下也并非不了解人类的习俗,只是习惯了以自己的方式行事。”刑渊说。
司年捏了捏眉心。
他在人类的世界待了这么久,当然知道的。然而知道,不代表理解。理解也不代表他会照做。就如刑渊所说,他习惯了以自己的方式行事。
“能抗拒殿下魅力的女子想来是特别有个性的女子,恕臣直言,您要想得到她,就得按照她的方式来,尊重她的意愿。”刑渊建议说。
“如若不然呢?”司年问。
刑渊看着他,慢慢地说:“大概……会被当成色情狂吧!”
司年:“……”
————
蝉鸣悠长,绵白的云在天空中悠闲的漫步。
密林里的小溪边,一抹白色的身影晃动。走近些,看到一个美貌的少女正在溪边的草地上练剑。
自从试炼之日的魔兽暴动发生以来,学生们似乎都还心有余悸,现在众人都喜欢在学院里面修炼,很少人再来青阳山脉探险。
白亦雪属于还往青阳山脉里面跑的少数派。
她打完一套剑法之后,收剑回鞘。
树丛里窸窸窣窣的,白亦雪一看,看到一只粉色的兔子从草丛里探出头来。魔兽的肉大多不好吃,但是也有例外的。比如说,眼前这只桃花兔。
白亦雪一看到这桃花兔就两眼放光了,好嫩粉的兔子,抓回去加菜了。
那只兔子魔兽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立即就跑了。
“站住——”
白亦雪瞬间追上去。
“站住!别跑!”
虽然是低级魔兽,攻击力不强,速度却极快。大约是它这个族群因为肉质鲜美,总是被各种掠食者包括人类追杀而练出来的生存能力吧!
总之就是,白亦雪跟丢了。
可恶!
这下子红烧桃花兔是做不成了!
白亦雪很失望。
轰隆隆!
瀑布的声音传来。
白亦雪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白亦雪看着前面的乱石堆,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拐过天然形成的山道,就看到一道瀑布如一匹白练,从悬崖上冲击而下。
瀑布下面是个深水潭,潭水清澈无比,潭边是开满了色彩缤纷的野花。
这是她第一次跟司年见面的地方。
想起第一次初见的尴尬,她脸颊发烫,唇角却又微微弯了起来。可是想到后面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她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司年,司年……
一想到他,心里的各种情绪就剪不断,理还乱。
上次她把他气走了,他还会再来找她吗?
白亦雪晃了晃脑袋,她想这个做什么呀?她蹲走到潭水边下身,伸手洗了一把脸,潭水清凉无比。
忽地,水面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白亦雪吓了一跳,她站起身立即回头。因为动作太急,又踩到了潭边石头上的青苔,脚下一滑,就往后面栽倒。
“小心!”
忽然出现的男人握住了她白皙细腻的手,轻轻一拉,她就撞入他怀里。
白亦雪仰头看着他碧色的眼睛,芳心怦怦乱跳。她立即推开了他,脸颊发烫,故作冷漠地语气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这种语气让司年很是不快,但想到刑渊的话,他立即换上了温柔的语气说:“我来找你。”
他俊美的脸上清淡的笑意,正如这穿过这七月树林的凉爽山风。他不再用之前那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白亦雪很不习惯。
她本能地警惕起来,心想猜想他想要做什么?
他说找她?他不会早就跟着她了吧?一想到他在跟踪她,白亦雪反感地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你不会一直在跟踪我吧?你是变态吗?”
白亦雪瞪着他说。
日光下,她白皙的皮肤如雪晶莹。那双清澈的黑色眼眸,如同黑曜石浸泡在水中。
然而她目光里透出的戒备和愠怒,让司年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他视线落在她胸前那条绿宝石项链上。她戴着他这条项链,那她无论在哪里他都能知道。
当然这种事情不能告诉她,不然她恐怕会立即把那条项链给扔了。
“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这不是重点。”他打算糊弄过去,他上前一步,对面的少女立即就往后退了一步,像只扎人的小刺猬一样瞪着他。
司年无奈,只能站在了原地。
他看着她的双眼,用无比温柔诚恳的语气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咦?
白衣少女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他说道歉?这个家伙会道歉?
“你说什么?”她不敢确信地问,以为是耳旁瀑布的声音,干扰了她的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