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们的荣华富贵,没了
马车很快又启程了,虽然昨晚躲过了一劫,但谁的心情都不轻松。
战乱,灾难,死人的事都是让人悲痛和沉重的。
前路茫茫,国破家亡,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临什么。
大家埋头赶路,没一个人说话。
湖泊那边,洪水在缓缓消退。
王铭良一家被困在马车车顶,又不懂游泳,望着不时从旁边飘过的尸首充满惊恐和绝望。
蒋老太篷头垢面,脸色铁青,有些失温浑身打颤。
眼睛倒尖,看到停驻在远处山脚下的马车离开,顿时轮圆了三角眸子。
“赵氏这个白眼狼,带着一窝子白眼狼崽子,眼见我们遭了难也不来救我们,该遭天打雷劈!”
汪姨娘也扯着嘴角接话。
“老爷啊,赵氏有多恶毒你都瞧见了吧?明知道你被困在这里却狠心离去,何曾惦记半点夫妻情份?”
“哼,这个毒妇,就知道她这些年对我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王铭良愤怒地握紧了拳头,一种被抛弃的羞辱感涌上心头。
虽然一直把赵氏当踏脚石,从未把她放在眼里,但轮她弃自己而去时却仍旧充满了愤怒。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半点恩情不顾呢。
沉默了一会儿,蒋老太咬牙切齿地开口。
“都怪王月萝那个乌鸦嘴,那个扫把星,要不是她我们哪会受这样一场大灾难?她就该死~~”
“该死的是你才对,老太婆。”
一只臭鞋呼呼飞来,猛地砸在蒋老太脸上,差点把她打下马车。
蒋老太被打得晕头转向,王铭良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旁边车顶上的人们纷纷指着蒋老太破口大骂。
“恶老太,要不是你在那里瞎说八道,我们早跟着他们一道走了,哪会被困在这里?”
“就是,都怪你这个死老太婆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打死她,叫她兴风作浪!”
人们边愤怒地咒骂边抓起棍子鞋子之类的漂浮物,朝王良铭一家狠狠砸来。
王铭良脑袋挨了一棍子,血流如注,汪姨娘则被打得披头散发。
王心瑶姐妹吓得蹲了下去,捧着脑袋惊恐地哭嚎。
狠狠收拾了王铭良等人一通之后,现场又陷入沉默,大家顶着烈日,绝望地等着洪水消退。
直到午后时分,马车才露出一半,人们实在等不下去了,纷纷跳入水中。
二三百个幸存者,虎视耽耽地朝王铭良他们围了过来。
王铭良意识到了威胁,赶紧招呼王弘益王管家和几个家丁跳下车顶。
“你们想干嘛?”王铭良上前阻拦,被人挥拳打倒。
“想干嘛?还用问?都是你们把我们害成这样的,老老实实把所有的银子拿出来分了,否则要你们好看!”
王铭良从水里挣扎着爬起来,脸上淌着血,两眼血红。
“我要是不拿出来怎么样?还想抢不成?”
“没错,就抢了怎么的?”
“抢了你个无用的狗官,替天行道!”
大家说着就扑了上来,那么多辆马车装的全都是银子,还愁抢不到?
很快就你抬一箱我抬一箱,四散离去。
蒋老太急得一蹦三丈高,一个不留神从车顶滚到了水里,灌了满肚子浊水。
从水里冒出脑袋哭天抢地。
“钱啊,我的钱啊,全被抢啦!快,快拦住他们!”
汪姨娘和王心瑶姐妹也没命似的扑上去阻拦。
“你们这群强盗,住手,赶紧住手!”
这可是她们将来的荣华富贵啊,被抢了岂不就成穷人了?她们可不想过穷人的日子。
王弘益比起他们一味的贪婪倒多懂得一项,审时度势,忙拉住汪姨娘母女三人。
“家丁都逃了,马也淹死了好多匹,这银子咱运不走也护不住,就由他们去吧。”
汪姨娘母女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被王弘益拖了出来,知道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财物被人抢走了一半。
正伤心呢,一大波难民打大道那边经过,见这边有银子拿便蜂拥而至,足有上千人。
王弘益见情形不对,忙对王铭良喊,“爹,咱们赶紧抬几箱银子走,否则全被抢光了。”
王铭良惊醒了过来,忙招呼大家抬银子,可银子太过沉重,女人们根本抬不动。
最终王铭良一家人只抢到了三箱银子,其余的全被其它人哄抢了个精光。
蒋老太倒在路边泥浆里,气晕了过去。
十六七车的银子,只剩下了三箱,王铭良一家几乎彻底被击垮,坐在地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王管家和几个家丁还算忠心,牵着几匹马过来。
“老爷,马车的车轱辘半截被埋在泥沙里,出不来了,咱们骑马走吧。”
王铭良无力地点了点头,满身泥沙狼狈不堪,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他们的荣华富贵,没了……
牛庄主等人的车队,早上没来得及做早饭,大家都饿着肚子。
中午的时候来到一条小溪边,在大树下的草地上停下马车,生火做饭。
“娘,东郭先生是谁?”
“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们为什么不要做东郭先生?”
小草和尘尘扑进王月萝的怀里,眨巴着大大的眸子仰头注视着她。
王月萝笑着刮了刮两个娃儿好看的小鼻子。
“东郭先生是个滥好心的书生,他救了一匹被猎人追杀走投无路的狼,到头来猎人一走,狼却说自己饿了要把东郭先生吃掉……”
“所以说我们要明辨是非,分清善恶,不必对恶人仁慈,滥施同情心!”
“懂了,娘,娘说得好有道理。”两娃瞪着明亮的眸子,恍然大悟,娘以前只会冲他们发火,从不教他们这些东西,他们觉得娘好厉害。
“姐,我也学到了。”王月明笑着搀住王月萝的胳膊,笑嘻嘻地偏过脑袋搭在她肩头,“娘以前总教我们好人有好报,做好事总没错,今天才知道我们不做坏人,但也不必当滥好人。”
“月明说得对,这话将来要时时记住。”
王月萝抬手揉了揉王月明的小脑袋瓜子,心中泛一股柔软的情绪。
王修扬和王月明小她八岁,她似乎体会到何为长姐如母了。
她在现代是独生女,这种手足亲情也是第一回体会,感觉还挺美好的。
正有些感慨,突然听到小艳的呼救。
“放开我,放开我~~小姐,小姐救我~~”
王月萝忙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容貌猥琐的老男人抱住小艳,一个劲儿地往牛车上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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