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们永远低我们一等
江雪露微扬着下巴,神情踞傲地出现在王月萝面前。
穿着紫色的衣裙,带着淡淡的妆容,不得不说南阳皇帝仁慈,没给这群亡国皇室吃半点苦头。
她的身边还跟着其它几位曾经的公主郡主,虽然脸上烙上了‘囚’字沦为了亡国奴,但那股嚣张劲一点儿都没变。
是啊,这才亡国几天?哪那么容易就从那样尊贵的身份之中抽离出来?
这会儿个个望着王月萝不屑地扯着嘴角。
王月萝拿毛巾不紧不慢地抹着湿发,根本懒得搭理她们。
记忆里,她和江雪露之间的恩怨皆因一个男人而起,在东陵国当质子的北幽国三皇子,楚云澈。
江雪露迷恋楚云澈至疯狂,就因为在一场宫宴上王月萝弹琴时得了楚云澈随口一句夸,便引来江雪露疯狂的嫉妒。
可事实上原主连楚云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男女有别,纵使参加同一场宫宴也不曾见过,做梦都没想到莫名其妙便惹祸上身。
在宫里给人下药,王心瑶恐怕没有这个胆,江雪露才是背后的主使人。
她领着满京城的夫人小姐前来捉-奸,把王月萝围在凉亭子里,不准她穿衣裳,拿手遮挡都不许。
原主一丝不挂地下跪哀求,换来的是她们更加疯狂的辱骂和嘲笑……
见王月萝对她视而不见,江雪露不由有些恼怒。
“怎么?几年不见成哑巴啦?”
王月萝知道这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对手,便冷眼直视过去,目光落在江雪露脸上的‘囚’字上面。
“没聋没哑,不过成为了亡国奴而已~~这一点,各位与我好像都一样!”
这话听着平平淡淡普普通通,但却如同刀子一样狠狠扎进了这些人的心窝子。
以前身份再尊贵又如何?如今大家都成了亡国奴,在南阳人面前卑躬屈膝的确也没什么不同。
好些人勾下了脑袋,无言以对。
江雪露脸色也不由难看了一下,很快目露阴狠地嗤笑。
“那又怎样?还是那句话,在本公主……在本姑娘眼里你仍旧如同蝼蚁,随时可以把你捻死!”
“是么?”王月萝边梳理着及腰的乌发边一脸淡然地回答,“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何本事,可以说出这么狂妄的话!”
要说以前人家贵为公主身份上完全碾压你,你斗不过人家很正常,现在大家都成了南阳囚犯,呵~~谁怕谁呢?
江雪露被这话一噎,没想到几年不见那个懦弱卑微的女人变化这么大,胆敢同她顶嘴?
愤怒地攥了攥手里的帕子,江雪露咬牙瞪视着王月萝。
“就凭我们曾经是皇室,我们高贵的皇室血统依旧存在,否则南阳皇帝又怎会区别对待?”
“将来到了万俘城我们仍旧是上层人士,而你们永远低我们一等,只配在我们脚底下做蝼蚁!”
王月萝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十分可笑。
想必这群高高在上的贵人还以为万俘城是个什么好地方呢?还在做着呼奴唤婢上层人士的美梦!
不过王月萝也懒得点穿他们,这个美梦就让他们做久一点吧。
王月萝懒懒道,“当蝼蚁是么?还真让人挺期待的。”
“那可别死在半路上,那样就不好玩了。”
“放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呵~~牙尖嘴利,我会在万俘城等着你的。”
江雪露说完领着一众人等离开,江雪珞深深地望了王月萝一眼,也跟在后面走了。
她们走后王月明一脸担心地跑过来挽住王月萝的胳膊,挨着她坐下。
“长姐,她们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欺负你了?”
“欺负我?都成了南阳国囚犯,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嗯,长姐不用怕她们,你有我们、还有庄上的人们!我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月萝笑着点了一下头,默了默问王月明道:“她那么想要北幽国三皇子当她的驸马,后来可得逞了?”
原主被赶到庄上后就再没有回过京,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也同样不知道那晚在玉米地里轻薄她的男子就是楚云澈。
“没有。”王月明摇头,眨巴着盈盈大眼神秘道,“京城里有流言,说北幽三皇子受过伤,不是真男人,所以才会拒绝长公主……”
“江雪露爱而不得,变得可疯狂了,但凡看到跟三皇子长得像的男人就抓进公主府做面首。”
“后来把身子玩坏了,听说生不出孩子来了。”
王月萝支着下巴扯了下嘴角,也没说什么,看到尘尘和小草披散着头发和小朋友们跑来跑去,冲他们招手。
“尘尘小草过来,娘给你们把头发扎起来,省得跑出满头汗。”
“好的娘亲。”
两个娃儿咯咯笑着,哒哒哒跑过来,扑进王月萝怀里。
这段时间王月萝可注意两个孩子的饮食了,每天早上牛奶鸡蛋把他们养得白了胖了。
小草妹妹眼睛又大睫毛又长,嘴角微微上扬天生的桃花唇,特别漂亮可爱。
尘尘哥哥眉眼俊美透着英气,乍一眼咋觉得透着一丝熟悉感,这娃儿长得到底像谁呢?王月萝支着下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这时王月明拿着梳子过来了,王月萝便给两个娃儿梳起了头发。
尘尘哥哥的就是中分,一边扎两个发包,男孩子不适合花里胡俏。
小草妹妹特意辫了鱼骨辫,之后再扎成发髻,簪上一支商城里买的四叶草小簪子,漂亮得好像瓷娃娃。
梳好后,王月萝把两个小糯米团子搂在怀里,在他们额头上亲了亲,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种浓得化不开的母爱。
虽然还不是很懂怎么当娘,怎么哄孩子教育孩子,不过她会慢慢学的。
两个孩子也捧着娘亲的脸一左一右亲了一口,兴高采烈玩去了。
“别去河边,注意安全。”王月萝满脸慈爱地叮嘱了一句。
“是,娘。”
一旁的王月明亲热地抱着王月萝的手臂,偏着脑袋靠在长姐肩头,一脸佩服。
“长姐,你这手也太巧了吧,辫的辫子好好看啊。”
“想学么?哪天长姐教你。”
王月明忙不迭地点头,“嗯嗯,想学。”
王月萝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瓜子,觉得有兄弟姐妹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在河边坐了一会儿,天就黑了,摊上油布就地歇息,一夜无话。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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