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本王有话问你
“三姐,我们的大姐,天生智力不全,怎么可能会识字。”
四房的女儿庄盈宓,刚选了一身漂亮的衣裙,价格在六千银子。
现在当然要帮庄盈芃说话。
一个天生痴傻的女人,回府做什么?
待在乡下不好吗?
“所以十八岁了,都还没有嫁出去。”
五房的女儿庄盈颜,跟着补刀。
她刚选了一套肆裳铺当季新款裙子,价值七千一百两银子。
这种价位衣裙,她还是第一次穿。
想想明天能穿着它,出现在京城名门望族公子、世子们的眼中,她就觉得好激动。
她十八岁了?
这个信息,别说是拓跋燊,连同侍卫初一,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庄盈盈。
她……的脸明明还没有笄礼。
怎么可能就十八岁了。
“五妹,你这就说的不对了,你看,她还没出嫁,就跟自己的未婚夫勾搭上了。”
六房的女儿庄盈蝶,当众透露庄盈盈不要脸。
在大夏国,即将出阁的女子,是不能跟未婚夫见面。
他们不仅见面了,还卿卿我我。
这种事情传出去不仅伤风败俗,还有辱门楣。
好在庄盈盈自幼在乡下长大。
侯国府到时候说成,庄盈盈是不懂礼数的乡野丫头就好了。
“我的未婚妻?”拓跋燊腹道,整个人都傻眼了。
他的未婚妻不是庄盈芃吗?
不对,他上门提亲说的是娶,侯国府的嫡长女。
所以她们就去乡下,把传说中的“傻女”庄盈盈接回来了。
侯国府对外明明保持庄盈芃才是嫡长女。
但是,仔细一想。
他娶庄盈盈出了拿不到兵符,其它方面有增不减。
似乎也不错。
立刻,阴沉的脸,冷到极点。
“本王的家务事,不需要几位操心。”拓跋燊说着,就要带走庄盈盈。
却被庄盈盈用力掐住手背,痛的下意识放开她。
“要你多管闲事。”庄盈盈冷哼一声。
走到庄盈芃面前问:“我喜欢,都可以买下来?”
庄盈芃知道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诚恳的回道:“当然。”
“好。”庄盈盈说道:“那就麻烦三妹把肆裳铺的衣服,全部买下来。”
“毕竟我从乡下回来,没有体面的衣服穿。”
“总不能等到出嫁日,还穿这身衣服。”
“那是别人会笑话侯国府,虐,待,嫡,长,女。”
那一字一句的话,说的是轻飘飘。
落在庄盈芃的耳朵里,却有千斤重。
下意识看向庄盈盈的眼神都变了。
她不是在乡下长大。
她不是没见过世面。
怎么一开口,就要肆裳铺全部的衣服。
她知不知道肆裳铺一套需要多少钱。
买下整个肆裳铺的衣服,都能买下三个梅庄。
“败家子。”庄盈芃暗地里咒骂着庄盈盈。
面上缺温柔的诓骗着:“姐,肆裳铺的衣服有好几百件,你一口气买那么多,也穿不过来。等到明年肆裳铺出新款,你买的衣服又过时了。”
“不如,先买个十件衣服,把这个季穿过去,再买。”
那个时候你已经嫁给“穷酸”的四王爷,想要衣服,找他买去吧。
最后这句话,庄盈芃没有说出口。
看着她的样子,庄盈盈笑了。
偌大的侯国府有一半的产业都是她生前的嫁妆,别说她要买肆裳铺的衣服。
就算她要买下十个肆裳铺,也是足够的。
想用十件衣服就把她打发了。
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吗?
庄盈盈冷冷的拒绝:“如果我说不呢?”
“姐……”庄盈芃为了巩固在外的形象,自然不敢多说。
“咬着牙回,姐喜欢就好。”
“待会儿,你让涴姐把账记在我母亲头上。”
然后,庄盈芃就带着侯国府其她三姐妹先走了。
等到庄盈芃走没影,庄盈盈心里浮起一丝冷笑,走到涴老板身边,问:“买下肆裳铺需要多少钱?”
涴老板不可思议的看着庄盈盈,刚才她说要得是衣服,现在要得是肆裳铺。
两者之间的价格,天差地别,她也不敢确定侯国府,会支付钱。
毕竟,侯国府的四姐妹,都说她是傻女。
“不可以吗?”庄盈盈问道。
“不是,不可以。”涴老板也很为难,她是害怕得罪侯国府。
到时候,不仅拿不到钱,还得罪一个大客户,也就太得不偿失。
“那是什么?”庄盈盈继续追问,连一旁看热闹的人,都看出来,涴老板不想买店铺,还想把她赶出去。
“涴老板,本王给她做担保,如果侯国府不出钱,本王出。”
庄盈盈的价值,比一间肆裳铺值钱多了。
涴老板知道拓跋燊的处境,也知道他名下钱不多。
但是,拓跋燊母亲手上的钱多。
她不仅垄断天下贩卖商的渠道,还手握天下米价。
而且她就只有拓跋燊一个儿子。
涴老板立刻答应了。
以三千五百万两黄金的价格,买给庄盈盈。
涴老板看着出售协议书上,写着担保人,拓跋燊。
笑得合不拢嘴。
刚要走,就被庄盈盈叫住:“我希望,肆裳还是由涴老板打点,底薪一千两黄金加总店销售额百分之十的提成。”
肆裳铺一个月的收入,大约是三百两~
五百两银子。
除去买布料的成本价,和缴税的钱,她的纯收入大约在一百两银子
一些特别定制的衣服,还能收到几百、几千、几万的赏钱。
把庄盈盈开的价,换算成银子,她一个月少说也有几十万两银子的纯收入。
比她过去当老板轻松多了。
敲定完这些事情,庄盈盈给自己选了二十套衣裙,又给颠茄选了十套衣裙。
打包好,准备亲自待回府。
就被拓跋燊拉到无人的地方,质问:“为什么要骗我?”
“拓跋燊,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庄盈盈回答道。
“歌子斐,景逸尊者,庄,盈,盈?你说,那一个才是你?”
拓跋燊气的分不清楚,是庄盈盈不告而别,还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他只知道,再次见到庄盈盈,修建水车遇见的麻烦事情,可以得到解决了。
“都是。”庄盈盈没有否认,清澈明亮的眼眸,看着拓跋燊认真的回答。
下一刻,拓跋燊阴沉的眼眸,冷森森的盯着庄盈盈。
捏住她的胳膊又加重几分力度。
“你敢戏弄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