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萧山阵前结同盟,睿王无情辞风月
第八章萧山阵前结同盟,睿王无情辞风月
慕薄渊走出书房目视苍穹,那里仅剩白云飘荡,清风徐来。程珍珠扶着看上去萎靡消沉的慕薄渊,担心不已。
把程珍珠拥入怀中,慕薄渊在她耳边细语:“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将来你要陪我浪迹天涯面对无数凶险,可会后悔?”
程珍珠为慕薄渊整理好衣襟,甜蜜的笑着:“我跟你走!”
昆仑山结界外,慕薄渊和程珍珠并肩而立,慕薄渊挥手打开结界,牵着程珍珠走入进去。鸿蒙境众生全部跪下行礼:“鸿蒙境众生恭迎少主、少夫人!”
王殿之上,鸿蒙王座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慕薄渊慢慢落座于王座,慕薄渊自此方成为鸿蒙境真正的少主。大殿内外一片欢腾:“恭迎少主!”鸿蒙境最高的山峰上,矗立着鸿蒙地母巨大的灵石雕像,双眼微闭直视下方,眼含悲悯,平静祥和。
慕薄渊拉着程珍珠跪在像前:“母亲,儿子回来了!”
鸿蒙地母雕像手中飞出一缕红光落在两人面前,幻化成身着凤冠霞帔的鸿蒙地母:“吾儿慕薄渊,当你见到虚影时,母亲已然回归尘埃!你不要伤心,母亲来于尘土也归于尘土,归于世间阳光、雨露、风沙、四季!
当初天地混沌始开,三界初定,娘娘慈悲,令三界相辅相成,不得违背。天帝在三界秩序未定之时,需要确立绝对的权威和服从,即便以天地法则束缚三界为其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乾坤既定后天帝贪念滋生、欲望更胜从前;这才造成三界万物被奴役的现在!
世间万物都在不断的改变,创造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三界生灵;随着万物灵智渐开,天地法则已然成为三界万物欣欣发展的羁绊,成为绞杀三界生灵的杀戮重器,吾儿顺应娘娘的偈语而生,集三界奇缘计划天下,谋三界新序。
鸿蒙境位于昆仑山最高峰昆仑柱,为天地中柱,蓬莱,方丈,瀛洲,不周立于天涯海角。娘娘留无上灵修秘籍在鸿蒙境,吾儿可去修炼以壮大自身,昆仑灵液池可助吾儿脱离凡胎肉体、人魂的制约。如此,你才有站在天帝面前平等对话、与之抗衡的资格和能力。”
言毕,鸿蒙地母的虚影消失。
鸿蒙境的密室内,三本灵修秘籍展现在慕薄渊面前,慕薄渊眼观鼻,鼻观心,秘籍中的口诀和招式化为精光源源不断的进入到慕薄渊的脑海中。
灵液池内慕薄渊忍住万般痛楚终成鸿蒙圣体,跳脱三界不受天地法则的制约,现在他终于能够担当起鸿蒙之主的权责。
出鸿蒙境后,慕薄渊将昆仑结界加强,与程珍珠飞离了昆仑回到大成王城,马不停蹄地进宫面圣。
大成帝和愉贵妃眼瞧着慕薄渊对程珍珠呵护备至,相视一笑:“皇兄,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朕让司天监瞧个皇兄大婚的好日子?”
程珍珠羞得粉面通红,皓首低垂。
大成帝从旁拿出一叠奏章交给慕薄渊:“皇兄,这些是各地上报的近段时间出现的虫害、水灾和野兽袭人事件。虫害和水灾明显多于往年发生的频率和规模,野兽进入村庄城镇袭人事件更是闻所未闻。”
慕薄渊看完多地上报的灾荒:“请皇上下旨,让为兄去赈灾!”
大成帝眉毛一皱:“皇兄,这不在讨论定你大婚的日子吗?赈灾有户部哪些老头子和地方去办理,你堂堂睿王总不能让程姑娘等你吧!有什么事情大婚之后再说!”
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启禀皇上,户部侍郎袁凯求见!”待袁凯进殿说明萧山令多地野兽袭人越发频繁,已经造成相当大的恐慌,求朝廷支援。
大成帝大怒:“朝廷养着这么多的地方官员、甲士来做什么的?战时不能上阵,暇时不能保民!”
袁凯低头:“那些野兽确实凶猛,也不是寻常兽类。这些袭人的野兽就像有人指挥一样,知躲避懂进退,多番逃过民众的围捕和设立的陷阱,并且凶猛异常,嗜血成性!”
萧山令多大山丛林,自古猛兽出没,自古便有三步九爬坡,路比命坎坷的童谣。
慕薄渊对着大成帝行礼:“请皇上允许慕薄渊前去萧山令,避免更多的人伤亡!”
大成帝很纠结:“那你的大婚?”
慕薄渊看了看程珍珠:“等我剿灭萧山令的野兽回来不迟!”
出发前,慕薄渊把嘟着嘴不开心的程珍珠拉起来圈着她的腰:“不是不带你去,那里山高路险蚊虫又多,会把你脸上都咬起大包;其二,这些野兽为何会攻击人族城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其三,王城、皇宫需要你在家里盯着,把反嗜多加练习。若王城有异常,立即用我留给你的那枚灵域石通知我!我会立即赶回到你身边!连番的灾祸绝非偶然。”慕薄渊往上指了指,程珍珠明白他说的,只好放开慕薄渊:“自己注意安全!”
慕薄渊和普通士兵一样的餐风露宿,吃野菜喝山泉与军士们终于达到萧山令。
萧山令县城位于群山环抱之中,四面高山环绕一条大江奔腾而过。县令告诉慕薄渊,野兽已经导致好些村庄空无一人,难民都拥入县城,情况一片混乱。
慕薄渊连下几道命令安排下去先安抚好民心。正在和军士们观看地图规划进山的路线,守城的甲士惊慌失措来报:“城外冲来了好多野兽将县城围住!”
立于城墙之上,任寒风呼啸,慕薄渊在风中观察野兽们,这些巨大且数量众多的野兽若无人指挥,怎么会聚集一起攻击县城!随慕薄渊东征西战的军士们不待下令,便已经找到位置准备好武器,安排当地已经吓得腿软的甲士去准备火把、搬石头和其他可以投掷的重物。
城墙之外护城河边巨兽们弓背伏地,一副攻击的姿态。常见的狮、虎等人族以知的猛兽都在兽阵最后瑟瑟发抖,它们被这些皮甲坚硬、血口獠牙的异兽威压得不敢抬头。
兽阵最前方一头巨兽旁,一吹箫男子玄衣黑发,眉目俊秀。
慕薄渊下城墙令军士开门,独自一个人越过护城河立于万千异兽之前。那人停下箫声,看着慕薄渊独自一人就出城迎战,乐不可支:“谁家公子这么想不通,独自一个人就敢出来,虽然你很英俊,但英俊也不能当饭吃,你这小身板也不够本王家的小兽分食呀!”
慕薄渊打量一下男子:“兽族万兽之王叶如风是公子什么人?”男子挺了挺脊背:“那是我爹!”他猛然一愣:“你怎么知道兽族的?你怎么知道叶如风的?你怎么知道叶如风这个名字的?你是什么人?”
慕薄渊漫不经心的往前走:“那你就是叶世玉了!
男子大骇:“你怎么知道小爷名讳的?”
“兽族五年前兽王争雄,你爹叶如风被对手下毒陷害,于校场上武力顿失,被对手重创,怨气深重,魂魄游离在半阴荒芜地未能归体,与本王偶遇有一面之缘。”慕薄渊轻描淡写的诉说让叶世玉激动不已,他们父子二人等的就是他睿王慕薄渊。
年青男子忽然近身攻击慕薄渊,佯装攻击时低语:“三日后午夜请到逐鹿台。”交手不到百招,男子迎上慕薄渊的剑锋受伤暴退:“撤!”
逐鹿台巨大的山洞里面,叶如风焦灼的等候着慕薄渊的到来。午夜时分,慕薄渊出现在山洞结界外。叶如风大喜过望,倒头便拜:“如风拜见恩公!”
慕薄渊扶起叶如风:“兽王多礼了,只是慕某人不明白兽王为何要派出所辖猛兽攻击我大成百姓?”
叶如风带领慕薄渊进入山洞,命叶世玉以王族之礼跪拜,并告诉慕薄渊:“睿王,前段时间天帝派麒麟使君来兽族,命令兽族扑杀大成王朝子民而且还坐镇兽族指挥,如风一直在等待睿王,三日前小儿方才回来告诉我睿王终于到了。使君在兽族,我等说话不方便,才请睿王自此与如风商议。”
兽王粗犷刚毅的脸上出现痛色:“睿王有所不知,使君以兽族未尽全力扑杀人族为由,大肆任意打杀我兽族,以至目前兽族元气大损。天庭如此变本加厉奴役我兽族,我族人不堪重负,兽族愿此后以鸿蒙之主马首是瞻!”
慕薄渊点头:“兽王可曾想明白?与慕某同盟!”叶如风携叶世玉单膝跪礼,以心血盟誓:“如风愿携兽族与睿王同盟,所言有虚,死无葬身之地!”
慕薄渊扶起兽王父子,商议好对策。第二日,慕薄渊率军大败兽族,百姓夹道欢呼箪食壶浆以迎。
八百里飞骑来报秦楚地虫害已经大到无以复加、遮天蔽日的地步,秦楚地所有庄稼颗粒无收,被蝗虫尽数蚕食;空中飞翼怪鸟还在不断攻击人们。
凤族掌管天下百鸟昆虫等有翅飞翼之物,发生如此大规模的虫害,凤鸣谷不可能不知晓。凤鸣谷
凤族公主凤儿盛装出谷迎接慕薄渊,三界流传睿王风骨神姿、英勇神武名扬天下,也是凤儿心之向往的男子。得知慕薄渊来意,凤儿面露难色:“不瞒睿王,凤族也是受命而为。凤族若违反天命其后果非凤族能一力承担的。”
慕薄渊表示理解:“这不是来和凤族进行协商嘛,若凤族能怜悯我大成子民,需要慕薄渊做什么,凤族尽管提出来,慕薄渊能做到的都好说!”
主位上的凤夫人对女儿心思了如指掌,见慕薄渊如此说,呵呵一笑:“要凤族收回哪些没有灵智的昆虫、飞翼巨物也不是不能,只是看睿王是否能达到凤族心愿,能够抵消所受惩处!”
慕薄渊深知凤族历来讲究利弊,极少做无谓的牺牲,起身整理好山河云纹的蜀绣衣袍,慕薄渊郑重行礼:“凤夫人掌管天下飞翼之物,大成王朝所辖秦楚大片地区深受虫害侵扰,我大成子民辛苦耕种的田地里颗粒无收。凤夫人仁慈,何其忍心见他们饥肠辘辘,流离失所。需要慕薄渊做什么,夫人尽管提出来,只要不是触及慕某底线之事,慕某都可答应。”
凤夫人撇了一眼娇羞含情的凤儿,话锋一转:“睿王与我凤族缔结姻缘,那么大成王朝和睿王之事也是凤族之事,凤族收回飞翼自然是份内之事。那人也就找不到凤族的任何纰漏,对凤族进行惩处。”
慕薄渊恍然大悟,看向含情脉脉的凤儿郑重言明躬身行礼婉谢:“慕某不才,承蒙凤族公主错爱,公主身份高贵国色天香,当有更好的姻缘。慕薄渊已有婚约在身,担不起公主一片深情,在此谢过公主厚爱。”
凤儿顿时眼中含泪,声音也颤抖:“睿王并未身系月老红线,何来婚约?”
慕薄渊低眉垂眼不再看凤儿:“慕薄渊此生唯一的妻,程珍珠。因虫祸一事推迟了大婚的时间。”
凤儿伤心离席,谈话不得不终止;凤族将慕薄渊安顿在距离凤儿公主殿不远的白鹭宫,晚上凤儿孤身叩门求见,慕薄渊断然拒绝:“公主请回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公主清誉!”
接连几日慕薄渊求见凤夫人与凤儿均不得见,灵域石显示出飞蝗已经四处扩散开去,侵害到更多的地方,不但庄稼颗粒无收,飞翼怪鸟袭击人族,死伤无数!惨嚎连天。
慕薄渊心急如焚。
第十日,凤夫人带领凤儿终于与慕薄渊见面再提缔结姻缘被拒,便也再次推脱拒绝慕薄渊的请求:“大成子民是否饥肠辘辘、是否流离失所不在于凤族,而是人王责任。与凤族何干!凤族虽掌管天下飞翼,但对那些没有灵智的飞蝗还真的掌控不了。”
慕薄渊怒极:“凤夫人如此说,慕某也不强求,凤族执意要为难,秦楚地飞翼慕某自当尽数除去!”
凤夫人脸上大变:“睿王可是对我凤族子民要大开杀戒?”
慕薄渊拂袖而去:“凤夫人真当慕某对此无能为力?”
凤夫人一怕慕薄渊这一走,凤儿再无可能见到慕薄渊;二怕慕薄渊就此离去后真的屠尽秦楚地的飞翼,情急之下便以结界封住大门:“我凤族岂是睿王说来便来说走便走的地方!”
慕薄渊衣袖翻飞:“凤族大胆!竟敢强拘本王!”
凤儿因爱生恨不舍慕薄渊离去,从未曾被拒绝过的凤儿又羞又恼,含泪拔剑便对着慕薄渊冲了上去:“我堂堂凤族公主,哪里比不上区区低贱的人族女子,你竟然为她拒绝本公主!”
慕薄渊让了凤儿三招:“请公主自重!”
凤儿咬着牙不吱声出招却越发凌厉,一腔柔情化为漫天剑影将慕薄渊围绕在内;一时间大殿内剑影重重,杀意凌厉。
一招击退凤夫人和凤儿,慕薄渊立于大殿中央忍无可忍:“岂有此理!”
凤儿伤心之下神智大乱,祭出凤灵珠扑向慕薄渊:“我得不到旁人也休想如意!本公主以凤灵珠为咒:程珍珠永生不得与睿王慕薄渊结为夫妻!”
慕薄渊再也无法容忍怒气冲天:“放肆!”
伸手将凤灵珠纳入袖袍之中:“米粒之光也敢和日月争辉!凤族若想收回凤灵珠,把飞蝗尽数收回,慕某便可归还此物!不然,凤灵珠将陪同飞蝗化为灰烬!”言毕,闪身不见。
凤夫人魂都吓没了,抱住因凤灵珠离体后变得混沌不知的凤儿大哭:“傻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