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三十四章??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天庭,注视虚空境里那两个卿卿我我的人,天帝颓然跌坐在龙椅上:“程珍珠记忆被封存,为何她的眼里还是只有慕薄渊?!朕与她千古相随,为何朕无论做什么,她的眼里从未有过朕?!”
程珍珠正缠着,慕薄渊同意她上阵杀敌:“凭什么说战争要让女人走开?那书里不是说了嘛,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杀敌,本王妃怎么就不可以随夫披挂上阵?”
转了转眼珠,程珍珠更无赖:“那我在南塘还做过主帅呢!”
慕薄渊哭笑不得:“你那个便宜主帅,做什么用的,你现在应该知道,就是拿来胁迫你夫君的!”
“军营之中不带女眷!”慕薄渊只得如此推脱:“军营中都是大老爷们,你去了大伙都不方便!”
程珍珠凤眼圆睁:“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慕薄渊,你就说带不带吧!”
“带!一定带!明日随军启程。”慕薄渊实在是没有办法:“为夫去弄一套盔甲给你。”
姜放带领的先锋部队昨日已经开拔,大部队今日休整完毕,明日凌晨就将开赴战场,巴雀镇留了华易峰镇守。
慕字帅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慕薄渊看程珍珠缩着脖子,便把自己的大氅解下给程珍珠披上:“天气转凉了,这场战争要尽快结束。”
路上捉住了几个探子,卿先生也唤了鸟儿去探查瑶楼的虚实和粮草营的所在。
慕薄渊行军神速,关月毫不意外。
关月加强了守卫和防护,与慕薄渊多次交锋,他知道慕薄渊不会放过单边撕毁盟约的西夷,擦拭着偃月刀,内心平静如水,关月早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
瑶楼本身的守军加上聂恩图的残军败将和二十万援军,关月心下明白这不是慕薄渊的对手。
关月设计的埋伏很快被捣毁,他的军队节节败退。
次日,慕薄渊命姜放在瑶楼南门摆下双龙阵,北门令阿宝带领飞宇营围攻,东门令华伊宁攻城,留下通往布吉山的西门让老将张宏发佯攻。
布吉山那里,他已经灭杀了关月埋伏的一万人马,接手了关月为他准备的滚石等攻击之物。
“此人文武双全,计谋了得!”慕薄渊对卿先生感叹:“若能为我大成所用,必定是员猛将。可惜了!”
卿先生喂着肩头的小鸟:“是啊,若不是这些小可爱,咱们说不定还要吃大亏!不过,你这口袋牵的很大,要吃了关月所有军力?”
慕薄渊笑笑:“难不成还给他留着?三面夹击当然是为了逼他进入口袋。”
关月登城远眺,南门外,那面飘舞的帅旗灼伤了他的眼睛,慕薄渊兵临城下第一战便让他四面楚歌,疲于应付。
南门洞开,一骑骏马飞越护城河,马上好一员女将:绣楼城下兵如林,红颜提枪木兰妆。铁蹄踏破敌寇魂,一杯黄沙埋忠骨。
“夫人!”关月一眼认出这是自己的爱妻,西夷郡主扬羽苏。
关月知道自家爱妻虽至小习武,但武力值还达不到上阵杀敌的程度,前几天跳着脚嚷着要上阵杀敌,被他拦下,谁知竟然自己私下出战呢!
程珍珠一看是员女将,乐开了花:“程珍珠请求出战!”
大成众将士一看出来是娇滴滴的女将,都缩着脖子不吱声。
这、赢了也会落个胜之不武的名号,败了也要落个大老爷们连个女人都打不过的臭名声。
程珍珠的主动请战,正落大伙下怀:“王妃威武!”
慕薄渊拧不过程珍珠的倔脾气:“去吧,为夫亲自为你击鼓助威!”
程珍珠跃马出阵:“小女子别走!”
扬羽苏头一仰:“来者报上名来,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两人互报了名号,都旗鼓相当的身份,就看武力值怎么样了。
两员女将阵前厮杀,这边关月为自己的爱妻擂鼓打气,这边慕薄渊击鼓助威。
两女将杀得难解难分,两边的战士不断的喝彩叫好。
卿先生有些难为情:“这什么事,表演赛啊!”
关月几乎和慕薄渊一同击响鸣金收兵的鼓号。
“本王妃马上就要打败那个睿王妃了,你把本王妃叫回来干嘛!”扬羽苏不停的踢关月:“简直是没拿本王妃当回事!”
关月没奈何,只得不停的认错。
“慕薄渊!”程珍珠气不打一处来,拍着主帅的桌子找慕薄渊理论:“再战一会本王妃就可以生擒了那个扬羽苏拿她胁迫关月,你为啥鸣金收兵?!”
众将尽数退出主帅帐篷:睿王夫妻拌嘴,他们可不敢支楞在那里。
慕薄渊待众将都退出后,才走过来拉住程珍珠的手:“别拍了,手会疼。为夫知道你的武力比那个郡主厉害多了,生擒她是一点问题没有。可是,为夫是担心你累坏了嘛!”
程珍珠的气这才消了大半:“明日本王妃一定要生擒了扬羽苏壮我军威。”
阿宝和飞宇营直打得守卫北门的聂恩图无将可派,紧闭了北门不应战。阿宝配合南门战局,将北门团团围住。
东门,华伊宁的折损了偏将王杜生,收兵回阵按兵不动。
西门的张宏发老当益壮,一柄方天画戟让守卫西门的西夷守将吓得不敢迎战。
待程珍珠入睡,慕薄渊才摸进卿先生和阿宝的营帐,商议明日的战事。
残酷的战争容不得半点儿戏。
“报,抓住从狗洞里爬出来逃离瑶楼的聂恩图!”军士深夜的禀报让慕薄渊摇头:“带进来!”
一身狼藉的聂恩图平民打扮,背着一个不小的包裹,跪在地上不断乞求饶命,哪里有一国主帅的样子。
卿先生上前夺过包裹:“不但爬狗洞逃命,还带了这么多细软,聂恩图,你是有多怕死!”
慕薄渊冷眼瞧着聂恩图:“明日把这个贪生怕死的玩意悬挂阵前,瓦解西夷军心!”
关月一眼便瞧见被慕薄渊悬挂在木架上的聂恩图,大成军士在阵前唱的:西夷主帅聂恩图,贪生怕死钻狗洞。裹带细软落荒逃,丢尽西夷儿郎脸。
关月以及西夷军士都被羞的抬不起头,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主帅都钻狗洞逃生,他们又为何拼死抵抗!
关月飞身上马开门迎战,跃起在半空的战马上,关月拉弓搭箭,将聂恩图一箭穿心:“慕薄渊,来与本王决一死战!”
关月身后,扬羽苏飒爽英姿:“夫君,为妻与你同生共死!”
慕薄渊出得阵前,程珍珠紧随其后:“慕薄渊,记着一句话:程珍珠要你活着!”
瑶楼城下,两对夫妻对战,关月与扬羽苏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在所不惜。
慕薄渊和程珍珠也都挂了彩,双方将士拼命为自己的王擂鼓助威,个个热泪盈眶,齐声呐喊。
这是一场没有计谋、没有灵力参与,单凭自身武力对决的决斗!
这一仗,直打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关月终究败了,一身的鲜血印证了他的忠诚。
慕薄渊看着跌落在马下死不瞑目的关月,表达了他的敬意,慕薄渊摘下战盔:“大成军队,吹响君临号角。”
在君临天下的号角中,扬羽苏跳下马,为关月整理好战袍:“夫君,等等你的妻!”
滴血的长剑横卧黄沙,关月、扬羽苏夫妻双双血洒沙场。
慕薄渊将关月和扬羽苏以君王之礼安葬。
瑶楼破,西夷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