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接着嘴硬
回到剧组后，姜双烟就听见导演在大肆宣扬自己找到新女二这件事，说是得亏他的这份虔诚之心感动了上天，终于在这座校园里偶遇了梦中女二。
说得比她还玄乎，但一见到人，姜双烟忽就觉得这或许还真是某种缘分。
导演收入剧组的女二，正好与她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有过一面之缘的不止姜折倾一个，还有紧随其后追来剧组的……祁烨。
祁烨一见姜双烟就阴阳怪气一句：“呦，没了我哥捧，你居然还能呆在剧组？”
“……我能在这，本来就和你哥没关系好吧。”姜双烟没好气回道。
“你今天脾气怎么那么好，难道是真和我哥分手了，被打击到了？”
“……”姜双烟没心情和这小崽子互怼，“你别一天到晚想着诅咒你哥孤独终老，还有，剧组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赶紧回去上课。”她说完就走，也懒得给对方留什么反应时间。
姜折倾在原地看着姜双烟走远，指尖忽就紧了紧。
“祁烨，以后你还是别跟着我来剧组了。”
祁烨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你们一个两个全帮着她说话啊？而且你都快高考了，进组拍戏不会耽误学习吗？”
“我本来就走艺考，自己心里有数。”姜折倾随即反问，“你忘记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祁烨摇头，他当然不敢忘，要是没有这个，他都没法和姜折倾好好说上几句话。
“那就回去上课。”
说完姜折倾也离开了，空留祁烨一人在原地独自悲伤。
悲伤过后，他毫不犹豫给他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但等上好一会，电话自动挂断，无人接听。
祁烨：“……”
在祁烨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祁待正坐在会议室开会，他虽看见了来电显示，但手机一扣，也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近来词华的针对逐渐招摇起来，寻雨二线以下的艺人几乎全被打压得喘不上气，有些人甚至心态大崩，吵着嚷着要和公司解约。
高兰雨是管理艺人解约这一块的负责人。她道：“最近艺人闹解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面对这种问题，祁待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要是付得起违约金，他们想走就走，不用留。”
高兰雨在旁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罗倩直言：“要是大批艺人出走，那公司日后……”
“人心四散，强留他们有什么意思？”祁待冷言打断，“日后签些有能力的新人填补空缺就好。”
“这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行了就这样，散会。”
话音一落，会议室一哄而散。
罗倩收拾完开会资料，刚想找祁待再谈谈这件事，转眼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在去顶楼的路上，她听见了两个嘴碎员工的对话。
“老板今天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他开会的时候我进去送过水，你都不知道，里面那个气氛简直了，能压死个人！”
“而且我刚还听高总管抱怨今天的会议，说是老板不管不顾就要解约一大批艺人。你说他会不会是因为网上分手那点事，把脾气全往工作上发了？”
“我觉得有可能，说不定那个姜双烟也是解约艺人中的一个。”
“可惜我们都是签过保密合同的人，不然我还真想去网上唠唠老板和姜双烟这点事。”
罗倩逐步靠近，轻咳一声，“有时间聊八卦，是因为今天的工作量不够多吗？”
两人立刻道：“没有没有！罗姐，是我们不对，我们马上就去工作！”
罗倩看着她们走远，直直奔着顶楼而去。然而她一到，就看见办公室外贴墙而站的三个助理，看着像是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
其中一个助理回答：“老板好像心情不太好，我们本来是想进去送咖啡的，但又不太敢去触霉头，于是就在门口猜拳，约定谁输了谁进去。”
“……你们把咖啡给我吧，我正好要进去找他谈点事。”
“好的好的，谢谢罗姐。”助理们像是看见了什么救世主一般，连忙把咖啡地递上，满身轻松回工位上坐着了。
罗倩端着咖啡上前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后，她推门而入。
她快步走到祁待办公桌前，放下咖啡就开始责问：“你今天怎么回事？让大批艺人解约这种决断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
“不然你有什么好办法？”
听着祁待不冷不淡的话语，罗倩眉心更紧，“我承认要闹事的艺人解约是解决眼下问题的一个办法，但在短期内，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填补这个空缺，大批艺人流失对一个娱乐公司的冲击是很大的！”
“本就是想趁这次机会改革，正好留下主心骨，让那些容易动摇的人离开，没什么不好的。”
“……”
听到这里，罗倩才发觉，祁待的这个决定是早就做好的，以他的性子来看，估计是早已做好了应对措施。
她虽松了口气，但还是满脸复杂问起：“你今天……”
问了个开头，她忽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总不可能直接问他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和姜双烟吵架了吧。
“你还有别的事？”祁待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罗倩摇头，临走前，她提了句：“姜双烟最近在剧组拍戏，这件事你知道吧。”
祁待轻应一声。
“她刚和我说导演新招的女二是个新人，演技还不错，到时候你可以顺便去看看能不能招进公司。”
祁待没再回应。
罗倩说完便推门出去了，宽敞的办公室里瞬间只留下一个身影。
祁待沉默着放下手中的文件，若有所思移向一旁刚熄灭不久的手机屏幕。
就在罗倩推门进来之前，他接到了宁振源的电话。而对方是看到网上那些舆论，特意替父兴师问罪来了。
一通电话放着便放着，他大可以继续看他的文件，但这一次，有些话，他居然也收入耳中了。
“祁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
“没怎么想，有工作，先挂了。”
宁振源：“那行吧，你接着嘴硬，说实话我还挺期待你栽了的那一天。”
“……”
“提醒你一句，逢场作戏时少带点个人情感，别装着装着，把自己赔进去了。”
话一说完，宁振源抢先一步挂断电话。
祁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