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坦白？

结果不言而喻，偌大一个京城其实根本就没有蔡文姬的藏身之处。将他们的二人待到约定的地点之后，她便换上了女装，浑浑噩噩的在街道上走着。

马上就要除夕夜了，街道上的小贩也比以往要少了不少。眼看着他们都有家可归，蔡文姬只觉得格外的孤寂。

好像有了积分，不用担心日后的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下去，对于蔡文姬来说倒也不难。

可一个人最忌讳的不就是失去了生的方向吗？离开了李牧寒之后，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认祖归宗？对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说自己才是家真正的女儿，这种鬼话谁会相信？

而且系统的意思，应该是将故事推往正统。等到一切都按照原书一般往发展之后，她作为那个炮灰女二是该去死的。

就算死不了，也得背井离乡远离京城。然后去到一个她根本就不熟悉的地方，重新开始，挥霍完自己那最后的一点积分。

“刘夫人，为什么我一思考人生，想的就是生和死啊？我真的，真的好孤独啊。”

人最害怕的就是孤独二字，而且蔡文姬也并不觉得，自己离开京城之后，会重新遇到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爱情哪有那么廉价？可爱情却又不是活下去的绝对。可是对于现在的蔡文姬来说，为何又不能是绝对呢？

这么想着，蔡文姬立马开始抓耳挠腮的，烦躁的不得了。没过一会便走到了一个极其阴暗的小巷，干脆直接坐了下来，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李牧寒将人找到的时候，甚至还被蔡文姬的样子给吓了一大跳。毕竟这么孤寂且可怜的蔡文姬，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一脸无奈的将人拉到王府，吩咐下人准备沐浴更衣的水。便连拖带拽的拉着人去沐浴。

似乎是还没有缓过神来，所以就算是被人牵扯着，沐浴更衣后拉到了桌边坐下，蔡文姬的神色，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坐在他对面的李牧寒，看到蔡文姬这个样子。简直是又气又心疼，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毕竟那所谓完美的约会，是自己提出来的。而蔡文姬一开始做，变就格外的认真。

那里的布置，就连李牧寒都没有想到。一个平平无奇的湖中小亭，居然会被人布置的那么好看。

晚上的烟花应该也是蔡文姬给放的吧，为他做到了这个地步，按理来说李牧寒是应该高兴的。

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够高兴的起来呢？一脸无奈的将糕点推到了蔡文姬的面前，李牧寒立马轻声道。

“吃点东西吧。你是做什么了，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看起来格外的可怜，是遇到什么不顺了吗？”

“我能遇到什么不顺？不过就是看着所有人都阖家欢乐的，所以心中妒忌，不知何去何从罢了。”

按理来说这种话，蔡文姬如何都不该说出来的。毕竟她偷得这几年本就是幸运，又能说些什么呢？

可人在低落的时候，总是会说一些傻话。而且这些话本就是蔡文姬的心里话，又有什么好隐藏的。

“如果不嫌弃的话，今年你可以和本王一起过年。毕竟本王也独善其身，说起来和你的情况，倒也格外的相似。”

虽然用这种方式安慰别人有些不大对，到也不知道蔡文姬能够听进去多少。

可看到她如此伤心的模样，李牧寒就觉得很是心痛。尤其是在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更是深觉心疼。

明明眼前之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明明蔡文姬，才是府真正的小姐。

可为什么现在的她，就连衣食住行都需要担忧。现在暂时酒足饭饱，却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一想到蔡文姬其实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后，李牧寒更是忍不住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原本是想要抱住她的。

只是仔细思虑过后，李牧寒倒也只是拍了拍蔡文姬的肩膀，用无声的方式安慰着她。

“你说笑了，你有偌大一个王府，至少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怎么可能会和我一样呢？颠沛流离的，都不知该何去何从。”

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知道方才那番话，是李牧寒想要安慰自己，才会这么说的。

可事实就是事实，蔡文姬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这句话就算是唐朗明同她说都没关系，她如何都不想听到李牧寒说出来。

苦笑着摇了摇头后，蔡文姬突然做了一个最大胆的举动。反手抱住了李牧寒的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腰间。

似乎是想要掩饰自己语气之中的哽咽，蔡文姬都不愿意抬头。就这么埋在了他的怀中，轻声说着。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怎么对我？是决定以后再也不同我有任何的来往，还是直接杀了我来解决事端呢？”

“若你是本王，你会怎么选择呢？”心疼的拍着蔡文姬的肩膀，对于她的询问，李牧寒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

反而缓然的推开了蔡文姬，蹲在了她的身边，轻声询问着她的意思：“若你是离王，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什么想法？”

“我明白了。”这番话说的毫无感情，听得蔡文姬心中一冷。随后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起身便打算离开这里。

“今日过后，奶娘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身边。也会尽量减少和你见面的机会，以免相看两厌，徒生悲凉。”

“本王不是……”没想到自己的话，居然会让蔡文姬误会。李牧寒刚想解释，却又被人打断了。

“有个问题，我还想问问你。”似乎是不死心，蔡文姬还将这个问题加上了一些条件。

或许只有这种方法，才会让蔡文姬觉得稍微体面一些。想到这里，她立马坚定的看着李牧寒，再次问着。

“如果，如果我才是府真正小姐。你又会如何待我？是帮我夺回府小姐的位置，然后娶了我。还是选择杀了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实在是太过于残酷了一些。所以在问完之后，蔡文姬边立马尴尬的笑了笑，根本就不敢等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