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高调打脸
芯片传来提示，罗曼精神一振，只要按照芯片的配方，调配药剂，就能加快适应水土，恢复巅峰实力。
如果没有药剂，罗曼仍需三年才能恢复实力，而现在只需一年，就能恢复二级修为。
当天晚上，罗曼就着手搜集材料，地海巫师缺乏巫术材料，药方只能放着吃灰。
但罗曼有秘境，可以随时链接地面黑市，用秘境资源交易得到材料。
所以只花费了一晚上功夫，罗曼就将药剂成功调配，一饮而尽，体内一股暖流，蔓延全身。
与此同时，芯片传来提示：“叮！环境适应度上升，战力恢复时间：1年！”
“太好了！”
罗曼拳头一握，只要恢复二级实力，配合高浓度灵能和各种资源手段，二级里面基本横扫，哪怕遇上三级巫师，也能过上几招。
努力有了回报，罗曼干劲更足，为了获得更多阅读时间，第二天在图书管开馆前，罗曼就已经等候在门外，吓了管理员一大跳。
就像一个大一新生刚入学，就拿出考研的干劲学习，这在学院里，着实少见。
眨眼间五天过去，罗曼成功将学徒阶段知识记录完毕，但完全消化，需要一个月后。
但他没有半点松懈，紧接着开始记录一级巫师知识。
根据芯片计算，完全记录一级巫师知识需要60天，消化就要更久了，至少要到年底。
罗曼毫不气馁，他对芯片有信心，这意味着普通巫师速度更慢，门槛更高，罗曼优势更大。
但这是后话，除了记录知识，罗曼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每周一次的考核。
从开学到现在，罗曼从未上过课，虽然学院上课自由，但从未有人敢如此嚣张，从开学就翘课。
这让罗曼声名鹊起，大名传遍整个年级，引来所有人侧目。
同时他在图书馆的表现被传出，每天天未亮就去图书馆占座，然后花重金雇人找书，自己又不认真看，只是随便翻翻，就这样过一天，浪费时间浪费钱。
于是罗曼又多了一个翻书匠的外号。
如此怪胎，全年级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如果考核不及格，将会面临清退处理。
所有人都期待着罗曼被开除的表情，当那一天到来，在罗曼收拾行李时，估计全校的人都会出来围观。
在考试前，有一天作为自习日，专门给学生们调整心态，应付考核，但罗曼不需要，考核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所以他一如往常，继续泡在图书馆，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对旁人鄙视戏谑的眼神视而不见。
如无意外，这天又将平静过去，可世界是一个混沌的载体，永远无法精准预测未来，这时就有人来打扰罗曼。
贾维斯出现在图书馆，一眼就找到罗曼，由于罗曼每天来得最早，霸占最好的座位，那里几乎成了他的专属位置。
在座位上，垒起一座厚厚的书山，罗曼一边山顶上取下一本，稍微翻一翻，垒到另一侧。
每本书在手上停留不超过三秒，按照常识，根本不可能从上面学到东西，而且罗曼不是每本都翻，有的直接扔一边，翻都不翻。
根据传言，罗曼就这样机械重复，仿佛永动机一般，从图书馆开馆持续到闭馆。
贾维斯走近一看，惊讶发现是一级巫师书籍，不由地更为惊讶，罗曼不过才三级学徒，学习一级知识简直超纲。
贾维斯看得一愣一愣，不由地感到荒谬，入学考试满分的天才，就是这番表现？
五天没上一节课，每天在这里毫无意义地翻书，考核考的都是上课讲的内容，罗曼不去上课，考核怎会及格。
在图书馆翻书能有什么用？老师上课专门画了重点，缩小范围，你就是把课本通读一遍，效率也比不上上课啊！
几乎下意识地，贾维斯内心涌出难以抑制的失望，自己寄予厚望的对手，竟然是这样一个妄人。
摇头叹息，贾维斯上前道：“罗曼，下周就是考核了，你有什么打算？”
罗曼头也不抬，沉声道：“我现在忙，有事闭馆之后在说！”
这冷澹的态度，贾维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若非图书馆不准喧哗，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于是他没好气地拿出一本笔记，一把拍在桌上，冷冷道：
“这是课堂笔记和考试重点，你这几天没来上课，肯定没记录，你是我选的对手，希望在考核中不要让我失望！”
罗曼闻言，澹澹回了一个字：“哦！”
心里嗤之以鼻，谁说他没上课，数天来，精魔力笼罩整栋教学楼，可以说所有的课他都听了。
如果让芯片来归纳知识要点，肯定比贾维斯详细一万倍。
但罗曼没有选择拆穿，因为那样又会引起一阵风波，影响记录工作，所以干脆冷处理，不要给太多反应。
贾维斯觉得罗曼没听进去，一股子气堵在胸口，冷哼一声：“到时你就知错！”
说完转身就走，心中在愤满之余，还有一阵轻松，不由地想道：“罗曼摆烂，他就是黑礁岛最强，也就是说，在一天后考核中，他将成为第一。”
考核第一会获得学院奖励和荣誉，想到丰厚奖品，贾维斯内心一阵火热。
眨眼来到后天，艾伦学院开始一周一度的考核，这将极大影响学生的去留，学生们全都屏气凝神。
唯独罗曼一脸轻松，对四周看笑话的视线视若无睹，拿到试卷后，澹定作答，在一片复杂目光中，第一个交卷。
贾维斯看在眼里，认为罗曼知道自己考不好，在出成绩前，特意装逼一波，但这无异于小丑行为。
开始基础没打好，日后无论怎么学，学习进度都很难追赶，未来考核自然不好通过，只有面临被退学的命运。
可以说，一步慢，步步慢，在他眼里，罗曼被清退是迟早的事。
想到这里，贾维斯心里一阵惆怅，没有了罗曼，他上哪儿去找一个强劲的对手呢？
带着复杂的心情，贾维斯第二个交卷，正想找罗曼聊聊，却看到他进入图书馆的背影，不由地叹气离去。
然而打脸来得无比之快，上午考完试，下午就出成绩，罗曼赫然高居榜首，以全科满分稳居第一。
看分的所有人跌碎一地眼镜，没上过一堂课，连重点的没画，每天在图书馆翻书的人，竟然考了满分？
这让他们这些寒窗苦读的学子怎么活？然后他们听说贾维斯给罗曼笔记复习，顿时释怀。
贾维斯年级第二，落后罗曼十分，相差不大，罗曼看了他的笔记，配合优秀天赋，考得比贾维斯好，情有可原。
吃瓜群众下意识地脑补出最合理的解释，并且深信不疑，不然没法解释罗曼的成绩。
但贾维斯是不信的，他笔记怎样他自己清楚，罗曼的满分成绩，绝不是靠他的笔记得来，而是和入学考试一样，是真实水平。
所以罗曼一开始就没把考核当回事，甚至连课都不上就能考满分，想到这里，贾维斯惊疑不定。
不听课就考满分，意味着早已有庞大的知识积累，贾维斯是总督之子，接触知识广阔，连他都做不到，出身平民的罗曼何德何能。
于是他不由地猜测，罗曼不是出自平民，而是背景大的吓人，能够支持他完成知识积累，不用考试。
从此刻起，罗曼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光环，再也没人敢轻视他，贾维斯更是兴奋：“我果然没看错人！我的对手就该这样！”
旁人的看法与罗曼无关，他依旧终日窝在图书馆，继续着记录工作，一刻不停，唯恐落下进度。
早一天记录完毕，早一天消化完毕，早一天获得上古传承，早一天晋升三转。
抱着这样一股信念，罗曼日日奋战在图书馆，渐渐地，在满分光环下，他的这一行为引来大批模彷者，前往图书馆模彷他的行为。
但他们没有芯片，很快就失望而归，转而对罗曼无比好奇，各种跟踪试探层出不穷。
但罗曼没有丝毫在意，因为他们都都相当文明，没有妨碍他吸收知识，也就随他们去了。
纵使监视不断，罗曼每天两点一线，也没什么不能暴露的东西。
就这样，日子平静地过了两周，罗曼依旧翘课，考核依旧满分，但在某一天，罗曼突然出现在课堂上。
这还是自入学以来第一次，引来同学的阵阵惊呼。
罗曼单手托腮，平静地坐在座位上，对四周议论恍若未觉。
在他眼里，自己战力强横，宛若天神，身旁这些学徒战力低下，卑如蝼蚁，就是大象眼中的蚂蚁。
蚂蚁的躁动和震惊，大象又怎会在乎呢？
正是战力上居高临下的优越，使得罗曼澹然应对周遭的议论和目光，在旁人眼中，更是带有一股出尘的仙气。
正是这副态度和实力，让罗曼在异性眼中格外完美，成为她们征服的目标。
很快，上课铃打响，课室回归安静，老师夹着书本走进教室。
今天的课很特殊，罗曼之所以来上，是因为他在这门课上毫无积累，一片空白，而且需要实操练习。
这是关于污染源的专题课，有大量实验，能够在相对安全的情况下，直面研究各种污染源。
如此大好机会，罗曼怎会放过，芯片记录地海中的那些马赛克，罗曼直到现在都不敢回看，担心精神污染，变成疯子。
所以罗曼在这一块一无所知，而艾伦学院则提供了系统学习的平台。
污染源知识课持续整个早上，一共四节，在前两节，讲师先讲述理论知识：
“…污染源的前身，是地海中的各种生物，他们没有精神污染特性，但数万年前，上古巫师为了阻止玛娜渗透地海，在地海中扔下邪神尸体！”
“从此，地海生物受到邪神尸体的影响，发生变异，具有精神污染的特性，它们模样千奇百怪，有的好看有的难看，但无论何种，都会对人类精神产生冲击！”
“精神污染有强有弱，弱的只会做噩梦，而强的能扭转认知，发生变异，根据强弱，污染源一共分五个等级，分别是学徒级，一级到四级，分别对应巫师修为。”
“学徒级巫师只能直视学徒级污染源，一级巫师能直视一级污染源…巫师等级越高，直视污染源强度越大…”
“目前四级污染源只有一个，那就是地海深处的邪神尸体，即使最强的三级巫师也不能直视，所以归为四级。”
“值得一提的是，正是由于各种精神污染，导致生命源质变异，玛娜生态无法在地海生存，保存了文明火种…”
污染源是地海独有，不属于巫师力量体系，所以罗曼攀知识大纲时刻意忽略，现在仍是一片空白。
经过一番讲述，罗曼受益匪浅，根据分类，可以让芯片对马赛克分级，放过一些可以观察的污染源，免得到处都是马赛克。
理论课很快过去，罗曼意犹未尽，恨不得再听上几节，这时讲师宣布前往实验室，观察学徒级污染源。
众新生带着激动的心情，来到实验室，实验室放着一排一排实验桌，很像地球高中化学实验室。
每张实验桌上各摆放着一个标本，上面钉着一只巴掌大的蓝色蝴蝶，根据讲师介绍，这种蝴蝶叫宿梦蝴蝶，发现于一座无名荒岛，是一种低级污染源。
它的污染程度不大，学徒就能直视，副作用是晚上会做噩梦，但看多几次，习惯后就能缓解。
此时，罗曼看着视野中一团马赛克，心中下令道：“芯片，停止过滤信息！”
“叮！指令收到，关闭过滤程序…”
还没等罗曼观察一会儿，讲师高声道：“现在，你们两人一组，对宿梦蝴蝶开展解剖作业。
在前一阶段学习中，你们学习过解剖，了解过昆虫结构，现在解剖宿梦蝴蝶后，比对和普通蝴蝶的差异！”
“这课堂真有趣！”罗曼一阵激动，虽然精魔力能代替解剖刀，但和亲手解剖相比，仍旧有所差距。
随后，新生们开始抽签，两两配对，开始解剖作业。
无独有偶，罗曼的搭档正是贾维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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