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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白日隐杀

第四十一章:白日隐杀

此时段千钟与唐影陪着南楚已经出了大营,南楚原先以为朝煦会来送别,却不知已被江远和赵琛耽误未能到来。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启程时辰已定也容不得再等,南楚拿出三囊君莫笑,给段千钟和唐影各扔一囊,自己留了一囊打开灌了一大口道:

“段将军当日辕门一槊力战五将,万军斩帅,胆识、武艺着实令人心生敬畏!而这位唐影将军,于程见沧一箭后发,尤能破去杀机,也是令人咋舌!江牧排你二人来送我,是怕我闹事吗?”

段千钟苦笑一声答道:

“纵我二人通天的本事,你这五万大军,若想造次,又如何拦得住!”

南楚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兵马,又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怅然说道:

“是啊!八万来!五万归!身无寸功!徒损三万!”

段千钟也将酒囊打开仰头灌了一口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此战过不在南总兵!”

南楚侧目看了一下段千钟道:

“段将军年长于我,且无上下关系,直唤扶风即可,何必这么客气!不过二位如此能力,仅蜗居小城,就未有过明珠暗投之憾吗?”

段千钟飒然一笑道:

“扶风谬赞了,我段某不过寒微出身,所幸有些蛮力莽思,好在唐影聪慧好学,办事得力,当日才不致有失!”

南楚又喝了口酒感叹道:

“段大哥还是没把我南楚当朋友啊!”

“此话怎讲?”

段千钟不禁疑惑的问道,而南楚却似有深意的看着段千钟说道:

“若论武艺,如今宗沧两域的武将,已无人可出将军其右,而论攻伐之道,朝堂之术,这天下的人才也有鲜有敌手。而唐影年少老成,箭法不逊魏牧,可见将军治下有方,若在并州,南楚甘心奉上总兵之位,十载之内,并州必然独步天下。”

段千钟闻听此言,不禁四下看了一眼提醒道:

“扶风慎言!”

南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后说道:

“看来将军在中州也是如履薄冰,即便我不说,将军心里不清楚吗?如今宗域外敌环伺,太辅与镇国公又已作古,这各方州牧怎会服奉正朔,将军即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一想手下诸将,天下将乱,可容不得偏安一隅,况将军怀壁,位不配身,已是险势,将来风云变色,各方征伐之下,受制于人,自身尚且难保,何况治下之人!”

段千钟随即抬起双手向南楚作了一揖,郑重说道:

“扶风今日之言可谓推心置腹!千钟不胜感激!”

南楚呵呵一笑说道:

“南楚向来如此,况你我并骈而行,自然言无不尽,日后是敌是友,不去想他!”

“不过以为令清今日会来,现大军已行出三里,为何还不见追至,可是有其他事情耽误了?”

段千钟眉头一皱,匆忙说道:

“扶风,此去定城,让唐影陪你可好?”

“将军有事去便是了,南楚又不是不知道定城在哪!”

南楚虽心中疑惑,但也未问缘由,不以为然的说道,而段千钟连告别的话都来不及说,直接策马转身向大营奔去,而南楚看着段千钟匆忙离去的背影,再次灌了一大口君莫笑,兀自说道:

“咱这个都督,连个像样的送别都不愿给我啊!”

段千钟策马刚奔出一里,就见一名石门城的亲兵策马奔来,段千钟对亲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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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知晓,速跟我回去!”

直接与亲兵错身而过,头也不回。而大营之中的穆云霁已经败下三次仍不认输,再次提剑进攻,朝煦看着江远冷冷说道:

“无岸当真不念旧情?”

江远为难道:

“你我相识多年,却从未听你提起家中之事,如今家父单独请你叙话,你又万般推辞,难道真如家父所猜,这联军南征的檄召真与令清有关?

朝煦见江远这样说,也不敢正面回答,有些愠怒道:

“我若与此事有关,你还真要将我杀了不成?”

言毕拔剑而立,杀意渐浮。江远似乎有些心软,匆忙说道:

“令清切勿冲动,你跟我去见父亲,不管你与此事有无关系,我定会保你周全!”

而这时赵琛已经动了杀心,一剑划伤穆云霁腰侧,朝煦冷冷说道:

“无岸连赵琛都管不住,还能左右令尊的决定?若你真有能力保我周全,赵总兵就不会随你而来!”

随即提剑刺向赵琛,速度之快令赵琛也是一惊,匆忙侧身让过剑尖,同时提剑格挡防止朝煦横扫,但朝煦双脚刚触地面立马纵身跃起,反转一周从左侧横斩,赵琛也未料到朝煦年纪轻轻剑法却如此凌厉,匆忙欺身,却不料穆云霁一剑攻来,欺身之下本就站立不稳,何况行伍出身的穆云霁本就力大,虽格挡下来,却被震得连连后退,朝煦长剑在手,可不会等赵琛站稳身形,再次跃向赵琛,一剑如虹劈下,赵琛再次横挡,而朝煦这一剑却在相触之前劈下,直接从剑下插入,直刺赵琛面门,赵琛再不敢轻敌,快速压下朝煦一剑,同时侧身让过,而穆云霁却再次攻来,一剑如风斩向赵琛颈处,赵琛深知二人武艺不俗,长此下去,即便不能取胜,但拖延时间定会生变,索性以肩抵剑硬接,直接将穆云霁连人带剑震开,借着穆云霁的力道再次冲向朝煦,同时将剑一转反手而执,刺向朝煦腹部,两人本来就是近身,而长剑一转几乎就抵在朝煦腹部,瞬间发力!

“赵琛!”

江远见赵琛杀招已出,大声呵止,而赵琛并不理会,再次加力,朝煦匆忙侧身,却还是被长剑冲开右肋,鲜血溅出,而赵琛却并未因为伤人而停顿,剑还未拔出便直接向右斩去,好在朝煦有所预见提剑荡开,赵琛却不依不饶的再次撩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而圆弧的尽头便是朝煦头顶,而此时朝煦已经来不及格挡,只能向一侧躲闪,但即便躲过这致命一击,那一剑也必然斩在肩头,而赵琛却并不想让朝煦再次负伤,而是想一剑斩杀朝煦,随后剑势再变,直取朝煦颈处。如果说朝煦的剑法是鹰击长空,而赵琛的剑法则如鱼贯江,不管水势如何,总能随时应变,招招尽显杀机,此时朝煦避无可避,好在穆云霁及时赶到,一剑挑起赵琛必杀一击,剑尖划过朝煦头顶,挑开发带。

赵琛对于穆云霁的突然插入十分气恼,左肘撞开朝煦,右手执剑向下斜劈向穆云霁,穆云霁匆忙后退,但赵琛又再次变劈为刺直取穆云霁胸口,待穆云霁侧身之时变刺横扫,直接将穆云霁胸甲划开,剑上又多了一抹血色,还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再次刺出,直接将穆云霁胸口贯穿,长剑透背而出,殷红的血水顺着剑尖流出,撒了一地,而穆云霁咬紧牙关弃剑,握住赵琛还未来得及拔出的长剑,身形一软跪在了地上,朝煦见此赶忙提剑攻来,赵琛想要拔剑,却被穆云霁死死握住,索性协住穆云霁在地上一滚,用穆云霁来挡朝煦。

“够了!别再打了!”

此时事态的发展远超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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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预料,即便他奋力喊停,二人又如何能在要出人命的时候停手?穆云霁却拼尽全力翻到一旁,朝煦一剑刺下,赵琛也不顾不得风度,左手抓住剑刃插在地上,朝煦拔剑不成,直接弃剑双手合拳砸向赵琛,赵琛只能收回左臂格挡,连砸几拳之后,江远也过来想将二人拉开,但赵琛却趁这个时机把插在穆云胸口的长剑一拧奋力拔出砍向朝煦,穆云霁一声惨叫,鲜血喷涌而出,直接溅了赵琛和朝煦一脸,朝煦见此更是心性大乱,一把推开江远,左手握住剑刃,大声喊道:

“赵琛!”

随即拔出地上的剑想要劈砍,却被赵琛一脚踹开,而朝煦却再次爬起执剑劈向还未站起的赵琛,却被江远拔剑拦住,朝煦冷冷说道:

“江远!你若拦我!别怪我不念同门之谊!”

江远面露难色,却并未让开,朝煦直接一剑刺向江远,江远立剑格挡,朝煦直接将剑一横顶住江远,向前压去,随即转身绕过江远同时下蹲再次刺向江远身后的赵琛,先前两人联手都未能讨到便宜,此时朝煦只身盛怒之下心性大乱,又怎是赵琛的对手,赵琛直接压剑,一肘将朝煦撞开。随即跟上一剑贯穿朝煦肩头,直接将朝煦钉在帐柱之上,鲜血涓涓流下,而朝煦依然不服软,以手握住剑柄做支撑,膝盖奋力上贯,正中赵琛腹部,赵琛连连后退,连剑都未来得及拔下,朝煦颤抖着抬起手中的剑指着赵琛说道:

“你莫不是怕了?”

随即以脚蹬柱,左手想要拔下那深插柱内的宝剑,此时赵琛手上没有了剑,从江远手上夺下宝剑想要杀掉朝煦。

“段太守回营了!”

帐外突然有人报信,而赵琛一听立马看了一眼朝煦,只犹豫了一瞬便对江远说道:

“走!”

拉着江远便向帐外走去,而朝煦大喊道:

“杀人偿命!你赵琛是走不掉的!”

更加奋力的拔出宝剑,踉跄几步便跌倒在地。而段千钟骑马冲过营门,快到自己营区时却见前方二十余人骑马而立,为首的便是武进守将梁雍,梁雍见段千钟策马而来,拔剑大声说道:

“都督有命,段太守送完南总兵去中军复命!”

段千钟马速不减喊道:

“挡我者死!”

随即挺槊便刺,直接将梁雍挑飞,而剩下的人见梁雍被挑下马,都不敢阻拦,梁雍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被刺坏的护心镜,也明白段千钟并不想取他性命,也阻止了他们继续追击,任由段千钟绝尘而去。而此时朝煦踉踉跄跄追出营帐,而赵琛和江远早已不见了踪影,段千钟骑马而来,见到朝煦伤势如此严重赶忙下马将朝煦扶进大帐坐下,而后看到趴在地上的穆云霁,胸口贯穿,口鼻迸血,几乎快爬到了帐门口,赶紧上去将他扶起,而穆云霁见段千钟回来,只是一笑道:

“穆云霁……办事不力!太守……恕罪!”

段千钟无言泪目,待医官赶到,穆云霁早已气绝,段千钟放下穆云霁,让医官给朝煦看伤,同时对朝煦说道:

“看来江临风对尊主身份已经有所察觉,而此次发难先将所有人支开,然后带兵围帐,早有预谋,尊主即刻带石门城兵拔营返回石门,我去拖住他们!”

“穆云霁的仇就不报了吗?”

段千钟看着朝煦说道:

“尊主是君,我等是臣,若尊主心有不忿,日后能手刃赵琛那是我等臣子的幸事,而臣子的本分是保全君主!”

言毕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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