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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 第324节

凌语芊为他那莫名紧张的模样噗嗤一笑,“呵呵,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是你开演唱会呢。”

“嗯,是我开,一个人的演唱会,只唱给你听的。”贺煜也耐人寻味地应。

不过,凌语芊只当他又在甜言蜜语,不大在意,继续娇笑着,“那我宁愿看逸凡的,怎么说人家也是大歌星,效果铁定比你好,好很多倍。”

“是吗?那拭目以待啊!”

拭目以待!拭什么目什么以待什么!他该不会想去卡拉OK和肖逸凡来场PK吧?但怎么看,他都不像会去那种地方的人,她很难想象,这么酷的他,拿着一只麦克风,唱出深情动人的情歌……

噗——

凌语芊又是淘气顽皮地冲他笑了笑,瞄到墙壁上的挂钟,提醒,“你要不要走了?”

他当然不想走!不过,他不走的话,她估计也不会睡吧。所以,尽管很不愿意与她分开,他还是跳下床去,先是对酣然熟睡中的琰琰注视片刻,目光重返她的身上再度与她痴缠一会,高大的身躯朝阳台方向转了过去。

凌语芊及时喊住他,讪讪地道,“从……正门出去吧。”

贺煜剑眉一挑,调侃的语气,“不怕被你妈知道?”

“她……她应该睡了,来,快走吧。对了,等下记得把脚步放轻点。”说罢,她拉住他的手,打开卧室的房门,静悄悄地走了出去。

贺煜任由她握着,随着她的脚步走,到大门口时,他猛地捧住她的脸,深情热切地狂吻一番,然后,紧紧地抱住她。这小东西,他咋抱都抱不够呢!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他干吗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芊芊,记住你刚才对我的承诺,别让我等太久,不准再给我任何痛苦的滋味,知道吗?”他大手急促地在她脊背上抚来抚去,真心不想跟她分开。

凌语芊静静聆听,静静感受,不禁为他的患得患失觉得好笑,但同时,也为此感到很是心疼,纤细的藕臂牢牢环住他的腰腹,尽情呈现对他的依恋,“知道了,知道了!如果我食言,那就任你处置!”

“好,任我处置!你说的哈!”贺煜语气马上暧昧起来,又是搂着她磨磨蹭蹭了一会,终横下心,将她自怀中轻轻一推,打开房门,高大的身影跨了出去,同时,帮她拉上门。

周围已经安静下来,凌语芊愣愣地呆着,脑海尽是他的影子,尽是他对她的绵绵爱语,对她的呵护和宠爱,直至到,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呼叫。

“芊芊,芊芊?”

是母亲!

凌语芊花容乍变,迟缓地回头,只见母亲站在走廊处,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和慈爱,问道,“怎么了?”

“我……突然想来看看门关了没。”凌语芊快速调整好慌乱的思绪,撒了一个谎,说话间,来到凌母面前,“妈您呢?怎么出来了?”

“没,想去厕所呢。正好看到你在门口那。”凌母眸光又是悄然闪烁了下,“那你赶紧去休息吧。”

“好!妈晚安!”凌语芊便不多说,赶忙逃回卧室,关上门,倚在门板上,微微喘气。

妈妈应该是刚出来的吧?应该没看到贺煜的吧?没有问,那就代表真的不发觉喽。她在自我安慰着,但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不踏实,又总觉得母亲似乎知道一些事。

“嘀——嘀——”

忽然,手机有来电,她从纳闷中出来,疾步走过去,看到来电显示上的三个大字,本是蹙起的眉儿立刻舒开,染上了一抹欣喜,迅速接通。

“你回到了?”柔柔的声音带着对情人的眷恋。

“嗯,我回到了,不过落下了一样东西在你那边,很重要的东西。”贺煜同样情意绵绵,温柔无比。

吓!落下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呢?他刚才好像都没带什么过来,送给她的那个冰水晶,还是从裤袋里拿出来的。

“我把心落在你那了。”低沉的嗓音透出丝丝兴味,继续缓缓输送过来。

凌语芊恍然大悟,立刻嗔了出来,“坏蛋,坏死了,害人家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是吗?我说的是事实啊。”好一副无辜的样子,这男人说起情话来,果然是无敌的,难怪当年能把她吃干抹净,让她一下子就沉沦,再也无法脱离。

凌语芊则又是嗔了他一句,随即将母亲刚才蓦然出现的情景告诉他。

贺煜沉吟片刻,模棱两可地道,“放心吧,她应该没看到,再说,看到也好啊,她没生气,也没责骂你,代表她已经接受我,默认我们在一起了呢。”

凌语芊听罢便也觉得有理,慌乱的心彻底平复了下来,“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贺煜却没有照办,继续通过电话与她缠绵细语,凌语芊被哄得心花怒放,于是不抗拒,一会还举着手机上床躺下,边重新拿起他送的水晶石观赏,边听着他迷人的低吟,最后,又一次在他的满满爱意中沉入了梦乡……

翌日,贺宅,华韵居。

昨晚拨打贺煜的电话没人接,且等了又等不见贺煜归来,季淑芬几乎都睡不着觉了,今天一大清早就醒来,直奔贺煜的卧室,见那华美尊荣的房间一片沉寂、并无期盼中的人影,她更是气得七窍冒烟,本就紧绷的脸容即时变成了猪肝色,难看极了。

她怒腾腾地沿着各个角落再跑一遍,然后冲出去,奔回自己的卧室,抓起手机再度拨打贺煜的号码,而这次,根本就直接关机状态!

可恶,可恶,可恶!

气急败坏的她,就那样将手机摔了出去,砰的一声作响后,手机摔成几块,仍在清梦里的贺一航也因此被吵醒过来。

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他惺忪睡眼陡转明晰,皱着眉头不解地问,“又发生什么事了?谁一大清早把你激怒成这样?”

“谁?除了那小贱人,那小祸害,还有谁!”季淑芬怒火未退,抬脚往沙发用力一踢。

贺一航也已下床,朝她走近,困惑依旧,“你是说……语芊?你见到她了?她来了家中?阿煜带她回来了?”

“没有!要是真带她来才好呢,我正好狠狠教训她一顿,最好把她打个半死,看她以后还怎么迷惑阿煜!”季淑芬恨得直咬牙,切齿怒目地低吼。

“那你怎么……”

“阿煜没回来!昨晚我打他电话,他不接,刚才我去他房间,一个人影也没有,他通宵不回!”

贺一航总算明了,沉吟数秒后,劝抚道,“会不会是他有应酬?又或其实回来过,但有事一大早出去了?”

“不可能!那些床褥都好好的,根本没人动过。他肯定是和那小贱人一起,这两天都和那小贱人鬼混在一块了!”季淑芬越说越暴跳如雷。

贺一航爱莫能助,一声叹气后,往卫浴间走去。

对丈夫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季淑芬这些年来已经见惯不惯,气恼之余便也不寄于希望,她先是坐下思忖片刻,在贺一航从卫浴间出来时,急忙进去快速梳洗一番,换好衣服,不顾贺一航的追问,离开睡房,直奔贺云清的住处。

贺云清刚晨运回来,正在修剪着大盆栽里的四季常绿富贵竹子,见到媳妇儿这么早过来,不觉心生纳闷,但也不动声色,默默看着她,等待她禀明来意。

季淑芬先是若有所思地对他注视一会,迟疑的语气开口试探,“爸,据说您找过那个……凌语芊,希望她能离开阿煜,那她有没有答应你,当时她是怎么回复的?”

贺云清一听是此事,眸光晃了晃,不作答。

季淑芬见状,便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爸知不知道阿煜他这几天都和那个凌语芊在一起?昨晚,他还直接在外面过夜,我想……那个凌语芊是抓住他不放了。”

贺云清那握住剪刀的手,即时僵住。

季淑芬趁机发出了恳请,声泪俱下,“爸,算我求您了,您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让阿煜醒悟过来吧,那个凌语芊,她都已经嫁做人妇,不是我们家应该招惹的,先别说会让世人笑话,且说人身安全方面,鬼子的本性如何,爸您是清楚的,我真的担心阿煜他会有性命危险啊!”

这下,贺云清的脸色直接大变,他想到了野田骏一,那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职业杀手!

“爸——”

“好了,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回去吧。”贺云清总算是开口,沉沉的嗓音因为极力压抑,听不出任何感想。

季淑芬尽管苦恼,但也暂且消停,再说,她不是傻子,刚才她可是一直审视留意着,觉察到老爷子的情绪被牵动着呢。于是乎,她继续摆出愁眉苦脸、忧心忡忡状,对贺云清微微一鞠,辞别离去。

贺云清这也才卸下伪装,面色深沉,眉头紧皱,镶嵌在凹陷眼睑下的黑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碧绿闪眼的富贵竹子,直到背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

“爷爷!”

是高峻,高大魁伟的身躯站在门口处,目不转睛地看着贺云清,英俊的面庞上关切之情尽显。

贺云清快速收起原本的神色,冲他微微一笑。

高峻缓缓走进,布满关切的蓝眸依然不偏不离地注视着贺云清的脸,讷讷地道,“刚才二婶和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顿时之间,贺云清脊背僵直。

高峻则意味深长地问,“爷爷,你真不打算接受芊芊了吗?”

“你觉得呢?换成你是爷爷,你会怎么做?”贺云清不答,反问,直盯着高峻那出奇平静的面容。

诡异的精芒在高峻眼中稍纵即逝,佯装若无其事地道,“我不是爷爷,故不清楚应该怎么做。不过,我觉得其实最主要的是芊芊想怎么做。”

“她想怎么做?她有资格来决定吗?”贺云清不由得冷哼了一句,手中剪刀往桌面重重一搁,转身走向窗户那。

高峻便也不再吭声,沉静下来。

一会,贺云清回头,淡淡地道,“你等等爷爷,爷爷和你到公司一趟。”

“公司?爷爷……要去找贺煜?”

“嗯。”贺云清说罢,已经进入更衣室,利用十分钟时间着装完毕,事不宜迟,与高峻走出华清居,踏上前往公司的路。

这一路上,他都不做声,陷入沉思。

高峻边开车,边默默注视着他,同样心海不宁。

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中华大酒店,贺云清并没跟去停车场,而是吩咐高峻直接让他在园内下车,然后自个沿着花园闲逛,不过走着走着,猛被一幕吸引了视线。

只见前面一老一少,两个人影在起争执,不,确切来说是客人在批评训骂酒店的员工!

由于客人背对着,贺云清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首先为那讨厌的日语皱起眉头,一步一步地走近去,威严有加地喊出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员工见到贺云清,仿佛找到了救星,赶忙求助,“贺老先生,您来的正好,请您帮帮我,帮帮我!”

这时,那客人也闻声回头,看清楚贺云清的模样,老脸陡然一变!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一个用中文,一个用日语。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258 强压!

“支那猪!”

“倭奴杂碎!”

紧接着,两人又互相骂了起来,彼此眼睛都猩红猩红的,浓浓的火药味就此弥漫而开。

酒店职员原本还指望老爷子能帮自己,如今看这情况,顿时萌生一种雪上加霜的无力感,但很快,见到另一个阔步走来的高大人影,熄灭之火于是重燃起些许!

原来,停好车子的高峻过来了,首先被眼前的情景纳闷住,面色略微怔了怔,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亮,随即走到贺云清面前,敬重地道,“爷爷,怎么了?”

贺云清不吭声,凌厉的双眼依然一瞬不瞬地瞪着野田宏。

野田宏同样横眉怒目,面色阴沉,一看便知有着深仇大恨。

高峻更是满腹琢磨,在两人身上来回审视一番,目光最后转向旁边傻愣的职员那,询问情况。

期盼多时的职员迫不及待地做出汇报,“刚才我经过这里,这位野田先生把我喊住,他说我们酒店的花园,环境不好,布置不好,装饰不好,气息不好,就是……通通都不好。然后我让他具体说出对哪个方面不满意,他没有明说,只一个劲地批判,我……我担心他对别的客人造成骚扰,于是提议他随我去公关部办公室,他不肯,我无意之中碰了他一下,他便将矛头转到我的身上,说我们公司的职员都是极没素质之人!正好这时,贺老先生过来,我本还想着让贺老先生帮忙劝解这位客人,谁知他们一见面就……就这样了。”

高峻听罢,大约明白了整个情况,注意力回到贺云清和野田宏身上,先是沉吟片刻,用日语对野田宏道,“野田先生您好,我是这间酒店的副总裁,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你是这间酒店的副总裁?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野田宏也总算开口,充满敌意的双眼来回睨视着贺云清和高峻。

高峻略微思忖了下,答道,“我们是上属和下属的关系,中华大酒店直属贺老先生的一个产业,我是贺氏集团聘请的副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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