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升职右相
“你怎么那么相信这位韩夫子送来的消息,甚至都不派人去查一查的。”
自从上次楚思卓送信受伤之后,就一直留在苏府养伤,受的伤太重,许久才勉强能下地,苏慕炀简直是将他当做一个瓷娃娃养起来,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去。
再加上他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懒惰的性子,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有人不乐意让他出去,他也就自然乐得轻松。
每一天,这边溜溜,那边看看,闲了就到书房里去造作苏慕炀,苏慕炀心中有愧,就随他动作,过得好不愉快。
苏慕炀知道,楚思卓是想用这些来麻痹自己,逃避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唯一能做的。
他不愿意去想,自己对夏家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自己又不能出现在夏家和韩家人的面前,他还没有从阴霾中走出来,他还没有想好自己怎么样才能对自己的行为赎罪。才可以被原谅。
“韩大人心中有家国,如果当年不是为了保住一家妻儿老小,又为了许将军的是事情失了圣心,或许现在早就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了,可惜了,那么惊才艳艳的人物。”
苏慕炀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案边,身姿绰约,处理着公事。时不时的回答一句楚思卓没有边际的提问。
没错,苏慕炀又升职了。
因为他不但很好地处理的招兵事宜,还及时的筹备好了粮草,并送往了边境,在各种政事上,也很好的发挥出了自己的作用。简直是一个人干了好几份工作。
最重要的是,在南皇出宫前往灵业寺为家国祈福的途中,以身护住了南皇,避免了南皇受伤,自身却被刺客刺伤,匕首刺中了苏慕炀的腹部,受伤很重,鲜血染红了南皇的龙袍。
经此一役,南皇深深的记住了苏慕炀。
不用猜,这一场刺杀就是苏慕炀安排的,不过中途还插入了另一批刺客,刺伤他的就不是苏慕炀的人,但是得到的结果好的出乎自己的意料。
因为自己连跳几级直接成了右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恰巧右相倚老迈为由,上书请求致仕,南皇象征性的挽留了一次,将折子打了回去,右相没有犹豫,再一次上书,南皇终于同意,第二天就下了圣旨,任命苏慕炀为右相。
一时间,拍苏慕炀马屁的人就更多了,这么年轻的右相,在南阳国的史上一个也没有,放眼这片大陆上的四个国家,也没有哪一个人如同他这般的。
风头无两,但苏慕炀依旧和原来一样,淡漠有风度,疏离有距离,待人接物,找不出一丝错处来。
想去找他,除了公事,闭门不见客,想和他攀交情,又根本没有私交。只能作罢。
“况且,韩夫子在信中表明了他怀疑的人和物,还说明了自己有求于我,都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了我面前,又何必骗我呢?”
苏慕炀的声音越来越小,飘忽与无,视线集中在了手中的这一份奏折中,眉头皱的很紧。
“说的也有道理,更何况他是我姑姑看中的男人,相比人品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楚思卓流里流气的躺在椅子上,是不是往嘴里丢一颗葡萄。
原本长在秋季的葡萄出现在了这里,只是因为这是楚思卓最喜欢的水果。
每一棵葡萄树在大棚里被精心培养,保证只要主人想吃就一定会有,花了不少的心思。
每一颗,都价值不菲。
“哎,怎么呢?眉头皱的这么紧,又出什么事儿了,不是都解决了吗?”又是一颗葡萄下肚,下意思的抬头去看苏慕炀,就看见了他紧皱的眉头。
“肃州境内的木梁山上出现了一伙儿盗匪,他们据险而居,沿途打击来往的商队,我们筹备的粮草的先头部队已经被劫了,抢了我们很多粮食,大概是我们筹备的粮食的四分之一。”
苏慕炀将奏折重重的放在书案上,罕见的发起了脾气,“一群饭桶,在其位不谋其职。”
“不应该阿!如果有盗匪为什么没有及时上报,反而是我们在运送粮草的时候,出现?难道,是故意的?”
楚思卓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跑到苏慕炀的身后,拿起奏折仔仔细细的看到。
“当然是故意的?痕迹这么重,泉州刺史言道,都是平安县的县太爷害怕总结绩考不过关,就谎报这里的土匪已经被消灭殆尽了,百姓安居乐业,好的不得了,没什么问题。”
苏慕炀冷哼一声。
“大部分往这边来的商队都知道那里有一群盗匪,都不会往那里走的,时不时不知道的商队前往,被劫所得,倒也够那群盗匪生活,所以才没有什么大的乱子出现。但是,那里却是往边境走的最短的道路,为了早点过去,他们选择了这条道路,县太爷来不及解释,部队就被盗匪袭击了。到底是来不及解释,还是根本就不想解释还有的细说呢!”
“我们得把那批被抢的粮草拿回来,我们好不容易筹集到了这么多粮草,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几乎都被你逼的吐了血,在想筹集到那么多粮草可就不容易了。”
“这是一定的,但是派谁去。好呢?”苏慕炀又陷入了沉思,智谋得双全,还得是朝中的人,三皇子的人不可信,巴不得没有粮草送入边关。
“我去吧!没有比我跟适合的人选了,你必须镇守在朝堂之中,一旦你离开,你好不容易得到的成果又得重头再来。边关将士受不起的。”
“不行,你受的伤还没有好,不适合剿匪这种事儿,而且你不是朝廷中人,我也没有办法说服皇上同意你前去,可能性不大。”
苏慕炀摇摇头,想也没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那怎么办?我们信任的武将几乎全部都派去了边疆,留下的都不堪大用。”
“我想想,让我想想。”
苏慕炀的视线集中在了那一份被摊开的奏折上,整个人就如老僧入定一般,定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