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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可是你出现得时候是实在是太巧了

宽广的屋子已经被打理的很好,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艾草燃烧后的味道,别人或许会觉得刺鼻,但在韩连笙闻起来,却适应性良好。

早就已经洗漱完毕的韩连笙,靠在软枕之上,穿着一件加绒的外挂,被子拢在腰间,就这床边的六根蜡烛发出的光,盯着手中的书本,聚精会神。

可手中的书本,已经许久没有翻开过了。

原本应该白皙嫩滑的脸蛋现在看来却有些蜡黄,眼底一片青色,暴露在外的白皙手腕也细的可怜,就这样观去,都能看见地下的青色血管。

白色的寝衣,蜡黄的皮肤,幽深的眼神,在昏黄的烛光下的映衬下格外的吓人。

娇子一进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情况,“娘子!已经很晚了,别看了吧,太暗了,看多了伤眼!明天再看吧,时间还长呢!”

娇子将手中的蜡放在桌子上,半蹲在床前,轻缓地韩连笙手中的书本抽走。“夫人说,明天就拿老爷的官帖去太医院请一个太医,娘子这一趟来,真的是受了大苦了。”

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在颠簸的马车上行进这么长时间,哪怕因为娘子的身体原因对娘子格外的照顾,马车上垫着厚厚的棉被,时值深秋,倒也不觉得难过,稍微有些凸起得地方都绑上了柔软的棉花。

马车的行进速度也是很的缓慢,尽量走的都是平宽广的大路。

可还是将韩连笙颠得不轻,腰背酸软,还将韩连笙好不容易送走的孕吐再一次颠了回来。

路径行了几天,韩连笙几乎没有一顿上道得饭菜,闻不得一点荤腥,哪怕是一碗白粥,都吃得艰难。

若不是将韩连笙一人发单独放在路上,要比一起行进危险许多,韩父早就将韩连笙留在后面,晃晃悠悠得前进。

可惜,危险只在眨眼之间,哪怕,留下一大队人马,也比不上皇上这一块御赐金牌来的好用。

韩连笙听之任之的松开双手,“你去饭厅了,听见什么了?”

娇子手上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什么?娘子,婢子没去饭厅!”

韩连笙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听着娇子,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听见什么了?不要撒谎,我才是你的娘子!”

“听见,听见郎君好像出事了,现在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娇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神色慌张。

“只是这个吗?”

“婢子只是阴差阳错去了一趟,婢子是准备讲娘子刚才用过的碗碟收拾到厨房去,刚巧老爷回府,厨房需要人手,一时间没有那没多人,婢子,婢子就是上去凑个人数的,婢子很快就下来了,除了郎君的消息,我什么也没听见。”

韩连笙微微直起腰,手背撑起下巴,“是吗?我或许记得,收拾碗碟这样的任务并不需要你亲自去!”

“今天大家都是刚刚到宅子里,各处都在需要人,打扫,归置物品之类的,大家都累了,早早的就歇下了,今天该我守在娘子身边,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韩连笙轻轻脱下外挂,搭在一旁,“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你出现的实在是太巧了,是吧!”

娇子深深的低下头,将眼中的惊惧藏在心里,轻柔的将韩连笙身上的被子掖好,捡起外挂,搭在一旁,“娘子,好好休息,婢子真的是真心的,没有什么其他别的想法。”

娇子吹熄几根蜡烛,只留下最顶上的一根,退到外间,缓缓地坐在长踏上,长出一口气,“天哪,还好,还好,娘子不愧是娘子,真吓人!”

拍拍胸口,拿出早就藏在荷包里的点心,粉粉的塞进嘴里,“可不能让娘子去参加那个什么楚家的宴会,那么多人,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可没有万全的把握护住娘子!”

点心在娇子的嘴里散开,一阵阵甜滋滋的味道涌入口腔,美味无比,“好甜,这个栗子糕,也太好吃了吧。看来是时候得和厨娘打好关系了。”

品味完最后一块糕点,娇子这人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可里面的韩连笙却并没有那么容易睡着。

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头顶青色的蚊帐,一眨不眨。

“希望自己请去的人,能有些用处!明天带来的一定是好消息。”

杨府

“相爷,皇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居然直接将韩中正那个老小子请过来,还任命他为太子太师,御史台大夫,主管整个御史台,原本御史台大夫,是我们得人。”

“就是啊,相爷,太子太师乃是正一品,御史台大夫又是正二品,这两个加起来,分量可不轻啊!”

“更何况,御史台大夫是可以参与现在的南阳得所有事情得商议得,还可以直接面向皇上,这对我们可是一点都讨不了好!”

“而且,所有人都知道,韩中正那小子一直都和我么不对盘,肯定是不会支持我们得,哪怕是然他中立,都很难呐!”

同样是结束了一整天的忙碌得官员却没有着急回家,马车晃晃悠悠得回到自家的宅院之中,另一顶小轿子溜溜达达得出府,绕到了杨府。

如同慌了神得群狼,闹腾腾得寻找着主心骨。茫然不知所措。

“怎么办,怎么办,就知道怎么办!”心里本就烦躁得杨渠清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随手拿起手边得茶盏,重重得砸在了桌子上。

“你们是蠢的吗,脑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吗?出了事情只知道怎么办,只知道找我问方法,你们是一点脑子都不想动,是吗?我记得,你们也曾经是寒窗苦读十八载的,现在呢,做十几年的官,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吗?”

又实在是气不过,白底勾勒着青花得茶盏,四分五裂,碎在地下,茶水溅得老高。

原本吵吵闹闹得几个人瞬间安静,笼着手,缩成了一个鹌鹑。

藏在其中一直没有发声得林泱撇撇嘴,将自己藏得更深了,“原本我们的能力也考不上,不是你让我们考上的吗,十几年的官场沉沦,不也是你让的吗,我现在还能记得什么,记得家里得红烧蹄膀,已经被家里那位吃的干干净净了,啥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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