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小姐混的有点惨
洛子谨在彩蝶的搀扶之下,窦氏走进了相府。洛子谨紧随其后,她这次回来,势必要让曾经欺凌原主的人血债血偿。虽然原主零星的记忆导致洛子谨还记不清楚到底都有那些人欺凌过原主。但是就好像刚刚的蔡大管家一样,那些欺凌过原主的人是会自己跳出来的。
子谨一行人才刚刚绕过屏风,就看到了一名穿金戴银的女子走了过来。
相府严苛的等级制度令彩蝶急忙行礼问好,“冬梅姐姐好。”
原主的记忆让洛子谨认出来了这名女子就是伺候于氏的大丫鬟冬梅。
虽然同为丫鬟,但是伺候于氏的冬梅是一等丫鬟,伺候洛子谨的彩蝶是三等丫鬟。
而冬梅却并未给窦氏和洛子谨行礼不说,反而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说道:“老爷没在家,夫人让我先带你们回住处去。”
对洛子谨行不行礼,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对她娘亲不敬,那她肯定是忍不了。她猜得出来这个冬梅这么快就迎了出来,一定是刚刚被打的蔡大管家回去通风报信了。
她斜睨了一眼冬梅后,翻看着自己的右手说道:“冬梅,管家刚刚没有和你讲相府的规矩吗?”
冬梅心里是极不情愿的,但是一想到刚刚蔡大管家被打的惨样,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双膝委屈说道:“窦姨娘好,小姐好。”
“算你识趣!”洛子谨冷哼了一声。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洛子谨打算就这样放过冬梅,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冬梅仗着有于氏和洛子言撑腰,每次比训斥或者有不顺心的时候,都会拿原主出气,非打即骂。又一次更是把原主推到了河里,差一点就淹死。
相府真的很大,洛子谨一行人走了很久,沿途的景色就好像是置身在公园之中,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假山,水池,花丛,竹林,应有尽有。
而一切的美好事物都随着一行人停在了听雨轩门口的时候戛然而止了。
听雨轩甚是荒凉,匾额已经倾斜,四周杂草丛生,时不时的还能听到犬吠的声音。真的是和雍荣华贵的相府格格不入。
自从窦氏下堂之后,她们母女二人就被迁到了这相府最偏僻的地方居住。
如果只是偏僻也就算了,二小姐洛子言竟然还把她的两条爱犬养在了这里。而且这两条爱犬住的是正房,洛子谨和窦氏两个人挤在偏房。
冬梅推开了听雨轩的正门,这听雨轩内部真的是比外面还要荒凉。这也难怪,毕竟是一个养狗的地方。
洛子谨顺势望进去,一眼便看到了一名身着粗布麻衣的丫鬟正在院子里清扫着狗粪。
丫鬟听到了开门声,扭头看向洛子谨等人。下一秒,好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过来,直接扑倒了洛子谨的怀里,更咽着说道:“窦姨娘,大小姐,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想死灵犀了。”
原主的记忆让洛子谨认出来了灵犀。灵犀和彩蝶一样,都是自幼便服侍洛子谨的。她们两个人的名字都是洛子谨取得,出自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只是因为凤字太大了,所以改成了彩蝶。
没等洛子谨开口,彩蝶上前一步说道:“你哭什么?屋子收拾的怎么样了?姨娘小姐赶了怎么久的路,需要休息。”
灵犀很是委屈的说道:“我下午才比允许过来的,这两条挨千刀的臭狗,拉的到处都是,我这还没有收拾完呢!”
“混账,你竟然管二小姐的爱犬叫臭狗,打狗要看主人,你知道吗?该掌嘴!”
说话间,冬梅抡起了手臂就要打灵犀耳光。
好在这手臂在半空中就被洛子谨给硬生生的按了下来,洛子谨冷眸斜睨了一眼冬梅,她听得出来冬梅刚刚那番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不过这一次她却并没有计较,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什么叫做不怒自威这一次冬梅是真的感受到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她也没敢再造次。
只是说道:“大小姐,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回去给夫人复命了。”
冬梅才刚刚转身便被洛子谨叫住了,“等一等。”
“大小姐还有事?”冬梅问道。
洛子谨却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院落中还算干净的凉亭位置,吩咐道:“彩蝶,灵犀,你们两个人先把我娘扶到凉亭休息”
随后这才冷冰冰的对冬梅说道:“你跟我进来。”
冬梅是极不情愿的,因为这听雨轩自从窦氏和洛子谨住进来之后,就成了相府唾弃的地方,不要说是像冬梅这种一等丫鬟了,就是三等丫鬟如果不是被逼无奈来给二小姐牵狗的话,也是不愿意来这里的。
“大小姐,我的任务只是负责把你们带过来。”冬梅争辩道。
“嗯?”洛子谨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眉间微蹙。
冬梅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毕竟当年她也没少欺负这位不受待见的大小姐。但是这一刻,她却感觉到了恐惧。
许是有蔡大管家的前车之鉴,她也是敢怒不敢言,紧跟着洛子谨的脚步走进了听雨轩。
客房处,洛子谨推开了房门。扑鼻而来的灰尘令她捂住了口鼻。而屋内凌乱的环境更是令她皱起了眉头。
虽说这里的条件差了一点,虽说是和狗住在一起。但是窦氏带着洛子谨还是把她们的小屋收拾的干净整洁。虽不比过去的富丽堂皇,倒也别有一番温馨。
然而现如今却变得破败不堪。不仅仅是如此,座椅板凳也是东倒西歪。当时并未让她们带走的衣物也是散落一地,上面还留有鞋印,即便是过去这么久,上面布满了灰尘,鞋印依旧显而易见。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这是有人刻意为之。
跟在洛子谨身后的冬梅显然是对这一切了然于胸,此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漏出了得意的微笑,似乎隐忍了这一路的怒气总算可以得以发泄了。已经等待着看洛子谨气急败坏而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