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买定离手
没等洛子谨把话说完,元骜柳便迫不及待的抬手给打断,随后十分笃定的说道:“小谨子,自信一点好吗+?把普遍两个字去掉。是所有人都认为洛子言一定会赢!”
这话洛子谨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可是好像又没什么毛病!只能是接着说道:“没错,这不就是商机吗?你没感觉到吗?”
“商机?”元骜柳显然并没有反应过来。
“外围啊!”洛子谨说道。
一听这话,元骜柳立刻激动了起来,“外围?在哪摆着呢?就算是洛子言赢十赔一的赔率,本宫也要赢他个倾家荡产!”
听到这番言论的洛子谨满脸黑线的看着元骜柳。
元骜柳这才反应过来,解释说道:“小谨子,你别生气啊!我不是信不过你!也不是觉得洛子言比你聪明。只是在学业这方面,毕竟你才来国子监没几天。洛子言在这里都已经三年了。不可否认,她的成绩确实一直都很不错。”
任何的解释在洛子谨听起来都是苍白无力的,她依旧黑着脸说道:“你来摆外围,一赔一的赔率!”
元骜柳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洛子谨说道:“小谨子,我没听错吧!你说赚钱的好事就是让我摆外围?拜托,我公主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好吧!”
“输了算我的,赢了咱俩一人一半!”洛子谨依旧黑着脸,要不是她属实是没有本金,她肯定不会再搭理元骜柳了。
“小谨子,你知道摆这种外围要多大的本金吗?”元骜柳狠狠的白了一眼洛子谨。
“我刚刚算过了,不会超过二十万两,二一添作五,到时候我们两个人每个人能分七八万两的样子吧!”洛子谨分析道。
“你既然知道还敢说输了算你的!”元骜柳并不买账的说道。
“要是输了,等我嫁给元牧泽之后,我把齐王府赔给你,总够了吧!”洛子谨都是十分慷慨的说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元牧泽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吴长青急忙询问道:“殿下,是感染了风寒吗?”
元牧泽微微摇了摇头,眉头紧皱了起来,“本王怎么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呢?”
一听洛子谨干脆把齐王府给赌了,元骜柳不由得砸了砸舌,“本宫现在开始有些同情我的大侄子了,要娶你这么一个败家娘们!”
“少啰嗦,你就说干不干吧!”洛子谨狠狠的白了一眼元骜柳。
“干!为什么不干!无本经营,旱涝保收,岂有不干的道理。不过小谨子,口说无凭,咱们可得立下字据。”元骜柳一脸坏笑的说完,直接拉着洛子谨进了学堂。
手中拿着洛子谨立好的字据,元骜柳美滋滋的揣进了兜里,转而命几名学子搬了一张桌子到学堂的门外,她自己则是站在门口高喊道:“买定离手了袄!”
这是要摆外围的架势啊!其余学子纷纷围了过来,转瞬间就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
不过这些人却全都只是观望,没有一个人敢下注。
“都看什么呢?买啊!不管买谁,都是一赔一!”元骜柳冷喝道。
“一赔一?太平公主殿下,你是认真的吧!”
“废话,怎么?难不成怕本宫赔不起你们吗?”元骜柳怒斥完,直接将厚厚的一沓银票摔在了桌子上。
在这些人眼里,这显然就是和白捡钱没有任何的区别啊!一个个像是疯了一样,抢着下注。和最先料想的一样,全部都是押洛子言赢的,押洛子谨的竟然一个都没有。直到最后洛子行颤颤巍巍的出现,掏出了身上全部的五十两家当,“公主殿下,我押我大姐赢,五十两。”
元骜柳抬眉看了一眼这个封她为大宁国第一女人的洛子行,“看不出来,你和小谨子还真的是姐妹情深啊!”
元骜柳伸手去接银票,洛子行却死死的拽着不肯松手,尝试了几次都愣是没有能把银票从洛子行的手里“抢”过来,毕竟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省吃俭用才积攒下来的啊!
不过元骜柳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这可能是她唯一看到的五十两回头钱啊!她索性伸出另一只手,直接给洛子行的手给掰开了,硬生生的夺走了这五十两。
押注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洛子谨和元骜柳的预期了。每年在这种大考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外围,不过总金额加起来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十几万。但是这一次的总金额超过了三十万两,确切的说是三十万零五十两。
而押洛子言赢是三十万两,而押洛子谨赢的只有五十两。三十万比五十,六千比一的比率啊!
在众人散去之后,元骜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暗自感慨道:“我这个大侄子好惨啊!看来我是有必要替他事先默哀三分钟的。”
元牧泽绝对是属曹操的,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
就在这个时候,元牧泽出现在了元骜柳的身后,“皇姑好雅致啊!竟然还和他们摆起了外围。”
“大侄子啊!”元骜柳咧了一下嘴角,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元牧泽。
元牧泽的目光则是落在了桌子上登记着的名册上,三十万比五十的比率也令元牧泽有些愣神,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皇姑就这么笃定洛子谨会赢?”
元骜柳砸了砸舌,“大侄子,你也不是外人,本宫和你说句实话,本宫也不太相信小谨子能赢够洛子言。”
这话真的是让毫不知情的元牧泽有些疑惑了,“皇姑,那你还敢摆外围?你是有钱没有地方花了?本王很担心皇姑下半年的开销啊!如果皇姑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随时搬来齐王府居住。”
一听这话,元骜柳差一点就没有笑出声音来,“还是大侄子对本宫好啊!不过话说回来,大侄子,你在关心别人之前,最好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再露宿街头了,这让皇姑如何心安啊!”
元牧泽肯定是越听越糊涂了,眉毛几乎是在眉心处打了一个结,“皇姑这说的哪里话?这和本王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