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不一样的元牧泽

洛子谨一听这是有故事啊！原本她就对故事充满了好奇，更何况还是和元牧泽有关的，更是让她忍不住追问了，“说一说，怎么回事？”

不堪回首的往事让松子的神情有些纠结。

见状洛子谨立刻说道：“既然不便说的话，那还是算了吧！免得伤心。”

思忖了片刻之后，就在洛子谨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松子还是下定了决心说道：“小谨子，虽然我这么称呼你，但是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并不代表我对你不尊敬。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说实话，那段过往我真的不愿意提起。但是如果这样能够缓解你对我家殿下的误解的话，我甘愿说出来。”

洛子谨可不认为她对元牧泽有任何的误解，毕竟她被元牧泽整的这么惨可是事实，所以摇了摇头说道：“松子，你的心意我倒是明白。不过牵扯到我和元牧泽可就不对了。你姑且说之，我姑且听之。你如果不想说，我也并不强求。”

即便如此，松子为了维护元牧泽还是毅然决然的描述道。

原来松子一家从爷爷一辈便被加入了贱籍。

贱籍不属于四民之列，地位要远低于普通人。而且世代相传，不得改变。贱籍的人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不能做官，不能购置土地产业，不能和普通民众通婚。从事的是社会上的贱业，永世不得翻身。

而松子的祖上实际上却是满门忠烈，在松子的爷爷一辈，弟兄八人全部参军，有七人为国殒命。只有松子的爷爷侥幸活了下来。

当时的皇上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为了能够亲自挂帅出征的一己私欲，竟然要挑起战争。

松子的爷爷是经历过残酷的战争的，深知战争的危害。时任兵部侍郎的他犯言直谏。结果龙颜大怒，不仅仅是把松子的爷爷下了天牢，而且更是直接把松子一家加入了贱籍。男人世代为奴，女人世代为娼。

所有人都对松子一家的遭遇感觉到了同情，也都知道松子爷爷是一心为了国家，是被冤枉。

但是事实就是天子一意孤行。

品性好一点的开始疏远松子一家，品性不好一点的则是开始对松子一家排挤，以欺负他们一家人为乐。

松子的爷爷没有经受住天牢里的折磨死在了狱中。

松子的父母不堪受辱，也选择了用上吊的方式结束了这一生，只留下了松子和年幼的聪颖的弟弟。

松子无数次的想要带着弟弟一起寻短见，但是终究不忍弟弟还这么小就死的不明不白，而且弟弟还那么的聪明，如果不是因为这场劫难，日后一定能够科举高中的。

为了活下，松子带着弟弟饱受了世人的白眼与欺凌。

有一天松子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有几名恶霸不仅仅打昏了松子弟弟，竟然要当街强暴她。当时围观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出援手不说，反而还在起哄取乐。在这一刻松子彻底万念俱灰了，也让她彻彻底底的下定了决心要和这个世界告别。

而就在这个时候元牧泽出现了，他赶走了恶霸，救下了松子。

在得知了松子的遭遇之后，更是力排众议让松子进入了王府做丫鬟。

听完之后的洛子谨微微皱眉，“就这？”

这种态度让松子的脸色有些难看。

见状，洛子谨急忙补充说道：“松子，我可没有挖苦你经历的意思袄！你的经历确实是挺让人同情的，确切的说，比我还要惨。我的意思是说元牧泽的所作所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是个人遇到这种事情都会出手相助的。如果被我遇上，我也会。”

松子却并不认同的说道：“小谨子，你能做到这一点，这我相信。因为你的为人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口皆碑的。不过要说其他人嘛！绝对做不到这一点，更何况是像我家殿下着这样的皇子了。”

“皇子和普通人还有区别？皇子不是应该更好办吗？”洛子谨不解的追问道。

松子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们全家的并入贱籍，这是先皇的旨意，收留我在王府里，这无疑是对皇权的一种藐视。要知道，皇子相比起任何人都更为忌讳这一点的。尤其还是像我家殿下这种将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

听完之后的洛子谨微微点了点头，“挺你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道理，看不出来这个元牧泽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血嘛！”

松子立刻接话说道：“那是自然，殿下非但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冷血，反而对任何人都很好，只不过是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我这样的在整个齐王府并不算是什么特例，齐王府内的每一个佣人身上都有着一段令人辛酸的往事，都是蒙殿下的恩德才有的今天。”

“听你这么一说反倒是像我错怪的元牧泽一样？”洛子谨自语道。

松子十分肯定的补充说道：“确实有极大的可能是这个样子。”

洛子谨不由得咧了一下嘴角，立刻反驳道：“不对，听你说的确实是有那么一定的可能性是我错怪了元牧泽。但是他对我的刻薄是可是真的啊！这些可都是我亲身经历的，早晨我就因为慢了一点就罚我不许吃早饭。让我打扫卫生，打扫不完也不许吃饭，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怎么解释？”

确实是有些有违常理，松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了，不过她内心对元牧泽拥护却并未因此改变，随即说道：“或许殿下是另有隐情呢？只是没有明说罢了！”

“另有隐情？”洛子谨微微皱眉。

松子点了点头，“没错，说不定殿下这么做还是为了保护你呢！”

“你见过有这么保护人的？以虐待的方式保护人？”洛子谨虽然话语满是质疑的口气，但是内心在这一刻却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动摇。

“我倒是没见过，不过殿下的想法哪里是像我这种下人能够琢磨得透的啊！你说是吧！”松子回应道。